行啊,这句话被原方不动地还回来了。
杀不死她的确实让她变得强大了,沈丘看着柳不言,觉得自己更像是个盲人。
“对了,你要听什么歌,我帮你汇集成一个歌单如何?”
“好呀,那便麻烦你了。”
“不言,谢谢你和我说了很多。”
“也谢谢你,这段时日,你确实让我变得更快乐了。”柳不言郑重其事地说,说完拿着手机就要回去了。
“等一下,”沈丘叫住了她,“我可以,亲你一下吗?”
柳不言想了想,以自己的性格,沈丘在谈恋爱的时候肯定没什么体验感,她回了头,伸出了双臂,“人在哪里?”这句话让沈丘心动了好久。
“这里!”
一个轻轻的、甜蜜的吻就那样绽放在唇间,接下来在泊子村的每一天,他都要好好记住,好好体会,像是面对人生的末端那般。
冬至,寒风渐起,沈丘被冻醒了,爷爷家里没有暖气,只能烧炕,可是那炕的温度,早早就褪去了。
一看时间,七点半,他跳起身来,匆忙往柳不言家赶去,刚好王苗苗从家里跑出来,看见是沈丘,便撅着小嘴离开了,沈丘笑着看那个小丫头,穿得厚极了,红红的脸颊,像个俄罗斯套娃,“你慢着点儿!”
“知道啦!对我姐姐好点儿!”
“我也知道啦!”沈丘目送王苗苗上了校车,才走进柳不言家的大门,屋里,柳不言在默默地打字,听见是他,解释道,“我灵感爆发,就没等你,你怎么来这么早啊。”
“思之如狂。”这句话也是柳不言小说里的一句话,沈丘觉得非常符合自己的心境。
嗯,屏幕上的字还是一如既往得驴唇不对马嘴。
沈丘极有耐心,帮柳不言纠正了过来,他改完后看向柳不言,发觉女子今天的长发盘了起来,簪子不知是从哪里掏出来的,从没见过,有一种清冷的美感。
不过这衣服嘛,似有些单薄,“你要多穿一点儿,王苗苗那小丫头今天裹成一个球去上学,这才叫爱自己呢。”
“穿那么多,无法喘气。是王久贵怕她冷,命令她都穿上的吧,这个时候穿那么多,反而容易感冒。”
说什么就是不承认自己穿得少,柳不言真是倔脾气,冷漠的倔,谁都拉不回来的那种,沈丘突然注意到了什么,“哎?你这衣服......”
他放下本子,认真地看着柳不言身上那件衣服,“你衣服穿反了吧!”
“绝无可能啊。”柳不言摸了摸。
“真的!姥姥!”周老太太正在烧炕呢,一听有人叫自己,立马走了进来,“怎么了?”
“你看不言的衣服,是不是穿反了?”
周淑清绕在四周看了看,“噗嗤”地笑出声来,“你别说,不言啊,你还真穿反了。”
柳不言也忍俊不禁,觉得自己的触觉貌似退化了,几个人热热闹闹了好一会儿,寂静的早晨充满了活力。
当然,柳不言的心底生出淡淡的悲哀来,她不是看得开的人,而是不得不看开的人。
沈丘今天得任务,是帮柳不言念小说评论,念着念着,突然发现有几条恶评连着对峙了几百层楼,他有些纠结不定,念还是不念?她又能不能受得住呢?
柳不言见沈丘默不作声,感觉出了什么,“难不成是有人骂我?”
“不是骂你,可能只是友善交流吧。”沈丘不愿意点头,却也无奈地应了一声,如果是自己看到这种恶评,怕是要气得午饭都吃不下,“柳不言,不是什么好话,你还是不要听了,别为难我。”
“没关系,你还是说吧,”柳不言头一晃,那簪子就摇动一下,显眼得很,“写作不能只听好评,不是吗?我能分得清善意的建议和恶意的评价,所以请你没有负担地,讲给我听吧。”
沈丘不得不拿着手机,念那些略微粗鄙的话,有些特殊字眼,他还人为地改动了一下,“作者的故事,翻来覆去就那么点儿,瞎了就别写了,对谁都好。”
“但凡你读读书,都不会犯这么低级的错误,啥?你是瞎子啊,那我无话可说了。”
“......”沈丘硬着头皮念了几条,却实在不忍心了,“就这么多了。”
柳不言点点头,“他们,说得有理。”
“啊?”沈丘一脸问号地看着柳不言,女子却叹了口气,“看来明天,你得帮我读读最近的热点新闻了,我过时了,就该被骂。还有几本写作相关的书,也得麻烦你读给我听了。”
说是不在意,这家伙的嘴角都快掉到下巴上去了。
他看着柳不言那可怜兮兮却强装镇定的眼神,实在没抑制住自己的冲动,低下腰掐了掐她的脸,提了提她落下去的嘴角,“确实有不好的言论,但是夸你的更多,夸赞比批评等于100比1,所以,放心好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