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正他的乌纱帽保住了就是了。
至于姓裴的那个老东西,活该他。
丧尽天良就应该想到自己会遭到报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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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郡守回家张氏弱柳扶风一般就要往他怀里倒,“老爷,你可以要为我做主啊,我今天可是被算计了啊……”
“我真的不是故意的,我也是真的以为大小姐做了那些见不得人的事情啊。”
向来裴郡守最吃她这套,张氏也很有信心,自己哭一哭让裴郡守好好罚一罚裴萱。
却不想裴郡守一把就把她推开了,张氏有些懵地坐在地上,想哭着去叫裴郡守却被郡守拂开,“你还敢说今天的事情,就是你养的好女儿,你给我闭门思过,这个家你也不要管了。”
“库房的钥匙,账本你给我全部交出来。”
张氏咬着唇还想装可怜,博取裴郡守的怜惜,裴郡守却看都不看她一眼,拿了东西就马不停蹄地就往后院跑。
张氏咬着牙,看着裴郡守的背影,贱人都是贱人,这个贱男人也不是什么好东西,她这些年帮这个贱男人生儿育女,现在才发生了这点儿事情,这个贱男人就要拿走她的管家权。
“萱儿,萱儿,是爹。”
裴郡守在外面叫得可谓是一个小心翼翼卑躬屈膝,只是他没有等来裴萱,反而等来了时星荛。
时星荛冷笑了一声,“你还好意思说是裴姐姐的爹啊?哪家的爹是你这样样子的?”
看到是时星荛裴郡守更加小心翼翼了,就差把自己的头磕在地上了,贵人他可惹不起,他还要尽量哄好贵人,说不一定他还能借着贵人这股东风在现在这个年纪还可以升官。
“是我之前没有看透内子的手段,让女儿受委屈了,我今天就是来给宝贝女儿道歉,还顺便把管家权给萱儿的。”
裴萱也出门了,趁着裴萱出门,裴郡守连忙开口,“萱儿,爹爹知道错了,是爹爹信错了人,才让你在这个地方受了这么多苦,现在我把管家权也给你,你就原谅爹爹。”
裴萱看向裴郡守的目光依旧冷漠而疏离,眼底的厌恶几乎毫不遮掩,裴郡守和张氏没有一个是无辜的。
裴郡守本就是这样一个人出事情了,就会把问题推给别人。
裴萱冷漠开口,“我不需要管家权。”
裴郡守连忙开口,“那你搬回你娘的院子,你娘的院子我还留着,没有动,我已经让下人打扫出来了,你的房间沾了那么多不干净的血,今天总不好继续住下去。”
院子门口,
裴如兰看着这一切,眼里的不甘几乎要自己看到的这一幕撕碎,她娘亲想要的管家权,她爹得居然这样就给那个贱人,那个贱人还不要。
这个贱人在清高什么?她们争抢的东西视若珍宝的东西,那个贱人凭什么弃之如敝履,凭什么?
还有,里面也有她的血啊,她的爹爹怎么可以说她的血脏!?
她的爹爹居然还叫那个贱人宝贝女儿,她才是她爹爹的宝贝女儿才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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搬进了新院子,裴萱还在继续看书。
裴郡守一直守在这里,就想等着裴萱高兴点儿的时候和裴萱说上两句话嘱咐裴萱在时星荛这里也帮她说两句好话。
可是裴萱哪里有看他的意思,好像手上的书比他这个亲爹都还亲。
只是裴郡守不知道的是,裴萱只是单纯不想看他。
裴郡守笑了笑,满脸都是褶子,“萱儿,你看那么多书有什么用,你又不用考什么状元,考状元的事情有你弟弟,你不如看看爹好了,和爹说说话 啊”
时星荛坐在旁边玩弄着手上的鞭子,裴郡守这句话刚落下,鞭子就猝不及防地擦着他的耳朵落到他的肩上,嘶。
“我这鞭子不懂事儿,还没教好,裴郡守不介意吧?”时星荛没有什么诚意地开口,这样的话连道歉都不算。
裴郡守疼得龇牙咧嘴,却还不忘开口恭维,“您的鞭子哪里不懂事儿了,懂我看懂事儿的很。”
“也是,我的鞭子只打欠揍的人”时星荛不紧不慢地补充伤这么一句,又开口,“裴姐姐想看书就看书,你儿子的书?我看他也考不上,不如现在就把他的书搬过来给裴姐姐看。”
时星荛开口了,裴郡守哪里敢说不是,连忙又带着人去搬书,去搬书才发现自己的儿子放着那么一堆书不看,在旁边和小厮赌博。
“大大大!!!”
“艹了,今天运气怎么这么差,再来再来。”
裴郡守看得差点儿背过气去,他把所有希望都放在他唯一的儿子身上了,他每每问起儿子读书的情况,张氏都是回答他,他的宝贝儿子读书读得消瘦了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