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到这里张宇又停下了,只留给底下人无尽遐思。
裴萱冷笑一声,“郡尉大人,您看他说的话可有半点儿可信,不过是作伪证罢了,姨娘有钱可使鬼推磨,不知张公子去的是谁的房间?”
下面的人一头雾水,描述这么清楚,难道不是么?细节都说那么清楚了。
张氏恨恨地咬咬牙,不知道就不知道,这张宇乱说些什么,现在张宇的话还有什么可信度吗?
郡尉捻了捻自己的胡须,指着自己带到裴家的人,“你们说说裴萱房间里是什么?”
旁边的几人立即说了自己见到的场景,“裴小姐房间里只有一张书桌还有满屋子的书,桌子也是简单的实木,什么帐子都没有,哦,还有一扇破烂的屏风。”
张氏赶紧给张宇使了个眼色,张宇赶紧拿出了怀里的荷包,“这个,这个是萱儿给我的荷包,她亲手做给我的,这个总不能作假吧。”
张氏也帮着搭腔,“对啊,大小姐亲自绣的荷包,难道还不能证明两个人私通吗?”
“向来女儿家的绣品是不会流落在外面的,更何况是荷包这种贴身之物,定是赠给心上人的。”
“今天也是张宇拿了大小姐的荷包上门,求娶大小姐,我这个做娘亲的才知道两人早就……”
裴萱在那个老妈子就算给她两百文都要她这枚荷包的时候,就察觉了有什么不太对,现在她也清清楚楚明白,她绣的荷包,是用来做什么了。
“如何证明荷包是我绣的?”裴萱不慌不忙,“上面可以我的小字,或者有什么能够证明是我绣的东西的样式。”
“姨娘这样说,我还能说这枚荷包是姨娘绣的。血口喷人谁又不会?”
裴萱逼视这张氏,张氏一时间只觉得忽然有些后悔自己上了公堂来讨说法,要是她没有非要闹到如此地步,她家老爷的偏心程度,肯定会直接把裴萱嫁给张宇,根本不会给裴萱分辩的机会。
时星荛缓缓眨着眸子看着裴萱,没错,就是谁主张谁举证,还得是她老婆,也是裴萱虽然被抢走了一切,但是裴萱从来不圣母也不软弱。
只是她总感觉自己应该锦上添花一些。
时星荛闲闲开口,“要不好好检查检查荷包呗,万一上面真有什么小字呢?”
张氏扭头疑惑地看着时星荛,这个不知道从哪里来的女人,不是一直都在偏帮裴萱的吗?现在这样又是为什么?为什么感觉现在这人还挺希望能够查出荷包里面有什么其它东西的?
从最开始的报官到现在,她就算再傻也发现了些不对劲,她今天怕是被人摆了一道,现在更是不可能随着时星荛的话仔细检查荷包。
看来今天就只能当作在这里吃个闷亏,张氏咬了咬牙,“不必了,一个荷包能检查出什么,我也要顾及大小姐颜面,今天的事情……”
张氏还没有说完,裴如兰就忍不住了,怎么可能就这样就完了!她难道白被打了,裴如兰起身一把躲过荷包,把荷包反复检查,最后看到荷包里面隐约绣的有什么。
只是太过不容易被人发现,荷包的内层秀了一块白布,把里面的东西遮了个严严实实,要是不仔细看还真看不到里面还有乾坤,里面的东西也要人挑开线才能看到。
裴如兰脸上一喜,“找到了,我找到了,这个贱人里面绣的有东西。”
说着裴如兰趾高气扬地看了一眼裴萱,她就说她要折断裴萱的脊骨。这两个女人刚才还一副姐妹情深的模样,现在上了公堂也不过是互相攀咬。
只是两个人打起来也不过是让她获利。
“果真是,我还以为裴家大小姐真的没有呢。”
“什么真的没有,刚才就是仗着自己的绣的东西隐秘不会被人发现,不没有被发现之前的嘴硬罢了。”
“可是我总觉得不像啊。”
郡尉找了人挑开线,然而等看到上面的“兰”字之后,郡尉让人把荷包里面的字一一拿给在场的人看。
裴郡守看得眼前一黑,时星荛接过来一看才笑出了声,“真是好一场贼喊捉贼啊,如兰小姐真的那么爱慕你的张表哥让你的母亲好好说亲就是,做这些事情做什么?”
“?怎么是兰字啊,那这样不应该是如兰小姐吗?”
“好混乱啊。”
“所以说乱搞的不是裴家的嫡小姐,是裴家那个庶女。”
“说不一定是想联合奸夫坑害长姐。”
“这样一说就说得通了,奸夫和裴二小姐无媒苟合,然后为了稳固裴二小姐在裴府的地位帮忙陷害裴家大小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