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是知道路法斯·阿珈尔的理解能力有问题的,但是怎么能偏成这样,还有“野鱼”是什么自称,这条人鱼之前的自称不是“我”吗?
【我的意思是让你在这儿等我,我自己回……爱巢里换件衣服。】
路法斯·阿珈尔露出了受伤的眼神:【对不起,是野鱼的错,小食物可以原谅野鱼吗?】
他可怜兮兮的说完,低下头,用高挺的鼻梁轻轻去蹭陆呦呦的,长长的睫毛和她的交织在一起,连浅浅的呼吸都能清晰的感知到。
陆呦呦:“……”犯规!撒娇犯规!
但尽管如此,陆呦呦还是没忍住笑,【嗯嗯,原谅野鱼了,噗。】
路法斯·阿珈尔并不在意小食物的嘲笑,他结实的小臂用力揽着陆呦呦的腰,俯下身,几乎将她整个嵌在自己怀里。
野鱼这个称呼是他之前从她残留的精神力中“听”到的,属于哨兵的敏感直觉让他意识到陆呦呦很喜欢这个称呼,所以他愿意用它称呼自己。
嗅着小食物身上淡淡的茉莉香,路法斯·阿珈尔伸出了猩红的舌尖,在陆呦呦的双唇上轻舔。
“阿珈尔……”
陆呦呦没忍住喊了一声他的名字,嘴唇刚打开了一条间隙,路法斯·阿珈尔就得寸进尺地舔了进去。
人鱼舌尖的勾刺小心翼翼的蜷起,温度却是和他冷冰冰外表完全不同的炙热,卷着她的不断纠缠,一寸寸往更深处攻城略地。
陆呦呦眼眸半阖,却能看见路法斯·阿珈尔眼里的自己。
那双浅蓝色的眸子平时总是冷冰冰的,汇聚着风暴,现在却满是缱绻的温柔。
他眼底倒映着她颤个不停的眼睛,目光越来越晦暗。
陆呦呦受不住这样的眼神,逃避一样闭上了眼睛。
“……”
银发的海妖从喉咙中发出了一声嘶哑的轻笑,路法斯·阿珈尔眯了眯眼睛,开始享受和小食物的这个甜蜜拥吻——
邪恶计划的第一步成功了。
陆呦呦是真的没想到,有的野鱼,她以为人家文盲,没听懂自己的意思。
实际上人家早就懂了,只是故意装作听不懂,借此得寸进尺、方便施行他邪恶的计划而已。
藏在银发中的耳鳍不停抖动,路法斯·阿珈尔的血液越来越烫。
海妖苍白俊美的面庞泛起一阵阵比红珊瑚更明显的红晕,呼吸凌乱,粗糙的指腹一遍遍蹭着小食物柔软光滑的皮肤。
他的尾巴越来越痒,软鳞完全打开,第二条尾巴更是肿的不行,又疼又胀,被强硬的用透明鲛衣紧紧裹住,却还是如鲸跃海,一下子打在了小食物柔软的身躯上。
娇弱的花朵突然迎来了一场陨石暴击,陆呦呦呼吸一滞,呜咽声全都被堵在了嘴里。
她缺氧的大脑瞬间慌乱,用力想推开路法斯·阿珈尔。
并不是她不想和野鱼贴贴,实在是他的第二条大尾巴太反人类,和她不经用的小螺丝帽不太匹配。
路法斯·阿珈尔却没有放开她的打算。
他的鱼尾高高蜷起,杜绝了陆呦呦想要逃跑的最后一丝可能。
海妖比人类长上很多的舌头舔过她的上颚,带起一阵难以忍受的酥麻。
“阿……”
陆呦呦发不出任何声音,只能勉强用精神力试图也野鱼讲道理,【阿珈尔,你尾巴好硬,坐着很不舒服,还有你吻的太久了,我快要不能呼吸了qaq】
她眼角湿漉漉的,路法斯·阿珈尔果然停下了亲吻。
但野鱼也开始掉小珍珠了,以退为进,比她还委屈,连野鱼也不自称了——
【可是我只是想亲亲你,他们身上都有你的味道。】
陆呦呦:“……”
她想到自己每天制作的那五百支向导素,瞬间心虚的说不出话。
她把脑袋埋在他怀里假装鸵鸟,路法斯·阿珈尔压下心中疯狂的嫉妒,淡色的唇抿成了一条直线。
他沉默的带着她跳进了海水中,游进了特质疏导室的半月湾——
小食物不太耐寒,还怀了他的蛋,在外面的海水中交.配对她身体不好。
阴险狡诈、还处于发.情期人鱼并不打算就这么饶过她,陆呦呦却不知道。
她见他沉默,还以为他很难过。
绞尽脑汁也想不出借口,为了让爱人脑子好了以后不把自己日的那么惨,陆呦呦还是决定提前打个预防针。
【阿珈尔。】
她努力将精神力凹成了一朵小花:【你有没有在海底闻到过很香的花?】
银发人鱼顿了顿:【我只闻到过味道很鲜美的鱼。】
陆呦呦沉默了一下:【那、那你就把我想象成那条鱼。嗯……我味道很鲜美,除了你,还有很多人鱼都能闻到我的味道,但是,他们都只能闻闻,你却可以……可以吃我,你明白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