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说徐沅刚从雍和宫回来,孟旭还笑话她:“徐大圣今儿又去取经了?”
郑浔不过是怀个孩子,哪里就有真经了。徐沅进门先一屁股往榻上坐了,嘴里毫不示弱:“才不是!我是去瞧瞧,怎么您就这么偏心,连孩子都只让郑姐姐一个人怀!”
孟旭听了,乐开了花,心道这群女人真是奇怪。
嘴上也刻薄:“阿浔总是艳羡我对你更好,你呢,又只盯着她多生育。老天爷也太不懂事了,怎么就不能让你们个个都心满意足?”
徐沅坦白:“十全十美的人生,谁不想要?”
徐娘娘想要一个孩子,也不是这一时半刻才想起来的,孟旭拿她没办法,只好哄:“就那么想怀一胎?”
这不废话吗!徐沅气得狠狠捏了手帕:“王姐姐承宠少,先不谈。可皇后跟贵妃接连有孕,倒显得我生不了似的!”
张太医给徐沅看了这么多回诊,次次都说她身体康健,适宜受孕。孟旭也有些搞不明白:“难不成你还要怪我不成!我可是当过爹的!”
这就更加剧了徐沅的担忧:“陛下,您说我会不会生不了啊?”
孟旭把人拉进怀里,呵斥道:“胡说八道甚?儿女福分,强求不来,顺其自然不就好了?”
“那怎么能行?万一,万一您变心了,我上哪生孩子去!” 孟旭觉着,说徐沅杞人忧天都是抬举她了。
“那小沅,咱们来生孩子吧。”
徐沅看了看外边的天色,捂住了自己的脖颈:“时辰尚早,您可别又害我!”
孟旭觉着徐沅太磨叽了:“嘴上说要生孩子,不好好服侍我,孩子能从石头缝里蹦出来?”
说到孩子,徐沅又有些动摇:“陛下,您看着我。”
孟旭就听话地望着徐沅那双雾气濛濛的含情眼,低头吻住了她的唇:“别动,朕好好跟你生孩子。”
这还是圣人,第一次正儿八经地亲徐沅,她不禁有些错愕。旁人说再多圣人对她是如何如何优待,都不如像现在这样充满情欲的索吻来得有说服力。
徐沅被亲得连连退却,孟旭就捧了她的脑袋,而后还把她的手往自己腰间放:“脱了吧。”
好啊,徐沅在心里低低应一声,而后就兢兢业业去给圣人宽衣解带。
两个人欢爱得多了,彼此的身体都极为熟悉,孟旭这头刚摸着徐沅,她就忍不住轻呼一声:“您轻点。”
“那你动作快点。”
徐沅停了脱圣人裤子的手,有些不信邪:“您这么着急?”
孟旭就笑:“是啊是啊,已经急不可耐了。”
……
今时今日,孟旭则更加意气风发:“再让我磨一会儿,好吗?”
徐沅想说不好,但她又被强硬地拖进了欲海里,浮浮沉沉,就是靠不了岸。
最终她还是哭出声来:“您放过我吧……”
孟旭这才肯彻底给她,顺便咂咂嘴:“我托着你,你就这样抬着腿儿,过会儿再去洗。”
宫里懂行的老嬷嬷,总说这样的姿势极易受孕,徐沅听了孟旭的话,乖巧地点点头。
孟旭看见她眼角一滴清泪,还拿手给她拭去:“下回别哭了,你越哭,我越放不下。”
往日都只是行为举止上孟浪,如今就连话语也这般露骨,徐沅红了脸,磕磕绊绊:“您快些闭嘴吧!”
第63章 六三、只影南楼
两个人这样情好,可徐沅求的孩子却始终都没有来。还不等怀孕,徐贤妃就在心里先厌烦上了整日不务正业,在六宫里窜来窜去的圣人,许多时候侍寝,都有些偷懒耍滑的意味。
幸亏圣人不过闲了三五日就又全付身心往朝政上扑去,不然以徐娘娘对他的不耐烦,两个人说不得还要拌几句嘴。
德嘉二年的春日来得很早,刚进二月就能看见满城飞絮,烟柳如丝。梁上春燕呢喃,人间惠风和暖,一同勾勒出欣欣向荣的初春盛景。
天下在圣人的手里,总也有了起色,不说富得流油,但的确少闹了许多饥荒。
北边的柔然虎视眈眈,却又不敢轻举妄动,孟旭跟他有些谈不拢来的生意,转头就扶持着挨打不够的青斯继续胡闹。雅尔古部的族人这一两年被柔然烧杀掳掠,死的死,伤的伤,除了对柔然的一腔仇恨,甚也没剩下。
柔然大军压境,青斯一点好都讨不到,被打得四处流窜,最后还是得靠昔日仇敌孟旭的接济,才能有个落脚的地方,养精蓄锐,以待来日。
柔然厌烦汉人的皇帝到了极点,恨不得把孟旭三刀六个洞戳烂了,挂到城楼上游街示众。中间一度集齐了兵马预备南下先破居庸关,而后一路高歌猛进,直捣黄龙。
最好是能长驱直入,活捉汉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