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闭嘴!”
两名小弟被刘青姝的气势骇到了,竟然不自觉地闭上了嘴。
姜白山的脖子上还残留着伤势,看上去是被长刀穿喉而亡。
对方出手很是凌厉果断,没有十年以上的杀人经验很难做到。
掀开姜白山的眼皮子,那一双眼珠子瞪得跟个车轱辘一般。
凶手竟是茶山中的人!
“姜大哥现在还不能火化,凶手还未找到。”
“老账房都说了,凶手是温灼鱼!”
老账房?
茶山经济大权全然交在老账房的身上,这个老账房似乎有问题。
“去把老账房叫过来,不然,别怪我对你们大哥的遗体不客气!”
遗体损坏,是对逝者的一种折辱。
两名小弟被逼无奈,只好去请老账房过来。
茶山,似乎也要不太平了。
山尖上漫开的红茶腐叶,推开了隆冬的序幕。
刘青姝在脑海里复盘了一下事情的经过,眼下姜白山身死,定是和温灼鱼被陷害一案有关。
杀害李中郎将和姜白山的人极有可能是同一个人,可是,杀人凶手为什么要嫁祸给温灼鱼。
温灼鱼的家世看起来没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那么,就只剩下他那个下落不明的哥哥,亦或者是温灼鱼得罪了什么人,有人要搞死他。
老账房来之时,摔了一跤,一拐一拐地走到了山上。
刘青姝抬眸一看,人已经来了。
“我来了,有什么事冲着我来,别对小姜动手!”老账房看起来已经有古稀的模样。
年近古稀老账房,能一刀将姜白山这个练家子杀死了,而且还是一刀毙命。
“你就是老账房。”刘青姝的眸光顿然一锐。
“我来了,你把小姜放了!”
说得她刘青姝能对一个死人做什么一般。
“昨夜,你见过姜白山?”
“没有,你想要干什么?”老账房胡子抖了一下,心下立马明了她想要问什么。
老账房在说谎!
可是老账房为什么要说谎呢。
“老先生,您行动不便,先回去看看,待会我自然会把姜大哥的遗体还回去。”
老账房迟疑了片刻,道:“你可要说话算话。”
老账房转身时,踩中了一颗石子,就像是一阵轻风度过树梢一般,没受伤的那只脚走得稳当。
刘青姝兀地对“老账房”出手,ʝʂɠ老账房下意识使用轻功退了一大步,丝毫没有拐脚的样子。
“老先生,制作人皮面具时最好能去一去榕树的味道。”
“有个人跟我说,不该和你碰面过久,但我想,会一会你,不然,你怎么可能会发现我。”
“老账房”没有揭掉人皮面具,从自己的腰间抽出了一把软剑。
刘青姝愕然,他怎么可能用剑!
用剑的话,那中郎将和姜白山是谁杀的。
“你,你不是老账房!”
两名小弟也反应了过来。
“那老家伙不经打,我不过是折断了他的脖骨而已。”
杀人在这人的眼里竟然是如此残忍的事情。
刘青姝从姜白山的身下抽出了一根枯竹,迅速朝着“老账房”拍了过去。
“老账房”提拉软剑缠上了竹竿,刘青姝放弃拿竹竿的方式,用手腕夹起竹竿,对着“老账房”猛然一推。
“老账房”凌空而起,抽离软剑斩断了竹竿一端,剑势冲裂了余下的竹竿部位。
刘青姝转身提拉一根木棍挡住了“老账房”的软剑。
“功夫不错,比你那个姐姐好多了。”他附耳说了一句。
“初次见面,我叫朱雀,有幸再会!”
朱雀将身上那一灰色的布衣朝天一扬,衣服上的白色粉末倾泻下来,刘青姝猛地一退。
这粉末要是沾染上了,多半会失明。
转眼一看,朱雀已经不见了身影。
刘青姝暗暗握紧了拳头,心里怒骂封神道:该死!
“刘状师,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刘青姝没好气道:“你们也看见了,杀死姜大哥的人是谁。”
“可是,他为什么要假扮老账房杀死大哥啊?难道是仇家?”
小弟实在不明。
“大概是为了嫁祸温灼鱼。”
两小弟面面相觑,不好再说什么。
他们大哥因为温灼鱼失去了一条性命,这仇他们得报!但却不能向温灼鱼报。
“刘状师,我们听您的,只要能替……”
山下的人也上来了:“刘青姝,受死吧!”
经过半个时辰的解释,茶山的人也明白了事情的经过。
“这该死的凶手,竟然敢害我们大哥!”
刘青姝嫌聒噪,自己一个人走到悬崖边吹吹冷风。
“刘状师,我们当夜也看见了温右将进了无魉城,我们愿意替温右将作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