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我们这里出生的女人,出生就会被订亲,即使之后毁婚或是发生了什么意外,你结婚的对象只能是家里的长辈所安排的。”
“他为什么不来送你?”孟温觉得人都死了,总不能连看都不让看一眼吧,毕竟是病死的。
“我们村寨排外严重,外来人想要进入,除非由本村人带进来。”
“?”孟温一直觉得他的家乡就很奇特了,没想到还有更奇怪的地方,“你们这里一年之间不会有警察或是公务人员来排查什么问题吗?”
“有,村寨的人有村寨的规矩,但只要不犯法,他们一般不会阻拦,也无法阻拦。”
还以为真那么死板,看来还有得救。
“你外婆看不到你最后一眼,为什么灵堂上连张相都没有?”
“两年前我离开家乡,烧光了所有关于我的东西,我怕他们会四处打听寻找我。”
“那你为什么最后还是回来了?”那么不想回到这个让她痛苦的地方,死后解脱了,为什么又让自己困在这里。
“我想我的外婆了,至少,在这里有个爱我的亲人。”她也知道她的爱人最后会别娶他人,哪怕他们过去有多相爱,“我不能让我外婆失望,我心里有她,我想看她最后一眼再走。”
“需要我送你一程吗?”孟温觉得他很快就会离开了,担心她会因这家子受到刺激化为厉鬼,总觉得趁早送她走比较好。
得到一个点头,孟温布置道具,为她送上一程。
向屋外记账的老头儿借了一张纸一只笔,描描绘绘十五分钟,一张犹如立体般的画像浮现在人前,引得所有人围观。
孟温把画给了女孩儿的外婆,外婆看到画中人,捂着眼睛又再一声嚎叫痛哭。
孟温轻拍老妇人的肩膀安慰她,“请节哀。您的宝贝孙女走前烧光了所有关于她的东西,让您没一点可以记挂的东西,她在最后一直念想您老人家,因为您她才回来的,她不想让您失望。”
听了孟温的话,在场的各位更是把他当成了真天师,更是有人苦求他帮他们画一张过世老伴或是儿女的像。
孟温苦恼,他没看到的东西怎么可能凭空就能画出来,被纠缠了好一阵,最后只帮几个还存在的魂体画下遗相,并嘱托几句遗言。
主家大院内,天正浮起鱼肚白,白胜的二老婆冲入白胜的房间一阵哭诉,“我们嫒儿有什么闪失,我也不活了,他可是嫒儿的大哥,他怎么能这么对自己的妹妹。”
第一时间,白胜向半山别院打听白冬絮的位置,听到半山别院的接线员说想见白冬絮一面得预约,气得说话都不利索了,白胜指着自己的脸痛骂转接电话的接线员,“我是他的父亲,见他一面聊几句话还得预约。”
“不好意思白胜先生,白冬絮先生事务繁忙,无法确定他具体所在的位置,保护系统暂时没有录入他的信息,所以您想见他得预约一下时间,等他回来了,一定会第一时间告知给您。”
白胜没等接线员再往下说,挂断电话在那干瞪眼。
二老婆知道白胜受气了,站在一旁也不敢再发话,只能默默擦着眼泪,等白胜气消。
整个夜晚都在沙塔处理赌场的事,白冬絮和警方交接事务,拿上和东边的契约交给白冬青。
一夜没有合上眼,坐在车上接到半山别院的来电,说是白胜找他。
不用想也知道是因为白冬嫒的事,孟温和江豚已经知道大概的去向,警方已经联系人前去救援。
白冬絮刚下车来到最近的酒店,并把位置告知给白胜,不出半小时白胜坐着轮椅来到会客厅。
一见到人,白胜总是免不了一副父亲的嘴脸来要求白冬絮,请求白冬絮放过白冬嫒,“她是你的妹妹,你就真的非得这么冷血,连自己的家人都不放过。”
白冬絮不想再因这些事而打乱自己的情绪,当下最为重要的是他的人危险在即,他无法为别人的行为背后收拾所剩的残局。
特别是白胜的话更是让他觉得可笑,“说完了?我现在需要休息,如果没有别的话,请您离开。”
他自己也是好奇,为什么偏偏这时候警方的人会发现赌场这个问题,还是在他的人潜入之后发生的,偏巧孟温和江豚又成了这个案子一直苦寻无果的最佳证据。
“我知道,我对你不好,没有尽到父亲的职责,算是我求你,求你放过媛儿,她的孩子还小,他们不能没有妈妈。”白胜总算肯低下头,叹气间眼睛看着窗外的薄云。
“你们都是我的孩子,为什么就不能和睦相处,你是我的第一个孩子,我把瑰王的位子交给你,不是让你这么对待你的亲弟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