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江汀终于看他,周宴河靠在落地窗前,淡淡地说:“我当然在这儿住。”
晚上,江汀和顾老太太又单独聊了会儿,没人其他人在,顾老太太和她推心置腹说了很多,大体意思就是,让她原谅顾亦清,以后他再也不会犯错了,更不会和季恬往来。
江汀心底复杂异常,但面子上也表现得很大度,点了点头说好。
顾老太太彻底安心了,又说了几句话,到底身体不支,回房休息了。
江汀又在客厅坐了会儿,沿着楼梯上楼。
走到拐角处时,阴影处,一只手臂伸了出来,将她拉进了怀里,手臂紧紧箍着她的腰,另一只手按着她后脖颈,吻了下去。
江汀被亲得气喘吁吁,但始终静不下心,竖起耳朵警觉地听着周围的动静。
结果什么都听不到,只能听到自己剧烈的心跳声,还有周宴河过于急促热烈的呼吸声。
好一会儿,周宴河终于将心中压抑了一天的火气按下去,放开了江汀,垂眼看她唇上,已经泛着红肿的水光。
那是他的杰作。
江汀胸口还在剧烈起伏,小声地抱怨他的大胆,“周宴河,你……你就不怕奶奶看到吗。”
“看不到,她不会走楼梯。”周宴河垂着眸,眼神幽深。
江汀:“……”
她真的很服气,不愧是读过几年警校,反侦查能力就是强。
“可还有其他人啊。”她不甘地垂死挣扎。
“顾亦清吗?”周宴河反问。
江汀不说话了,抬头看着周宴河,嘴角露出狡黠的笑容,“周宴河,你这是在吃醋吗?”
周宴河表情不变,还是那副冷静自持的模样:“你想要我吃醋?”
“当然想啊。”江汀很诚实。
周宴河也诚实道:“是,我在吃醋。”
江汀双手勾住周宴河的脖子,踮起脚尖在他唇角亲了下,像是在奖励。
“乖,别吃醋了,都是假的。”
“嗯。”
又抱了会儿,江汀挣开周宴河,“好了,别在这里,该休息了。”
这一路舟车劳顿的,他们都没休息好。
周宴河却拉住她的手,不让她走,江汀疑惑眨眼,“怎么了?”
“你去哪儿休息?”
“……”
“顾亦清房间吗?”
江汀反应过来,噗嗤一下笑了,“哪怕我和他一间房间,都没什么,我一般睡床,他睡沙发。”
周宴河蹙着眉头不语。
江汀逗他:“我不去他房间,难不成去你房间啊。”
“去我房间。”周宴河说得很坚决。
江汀愣了一下,看得出来周宴河不是开玩笑的,她想了想,觉得也不是不可以,毕竟她和周宴河已经抱在一起睡过了。
再发生一点什么,她其实也是乐意的。
“好。”
周宴河表情松缓,江汀拿出手机,想要给顾亦清发个消息。
“怎么?”周宴河问,“还要和他报备?”
“不用。”江汀看他一眼,这是醋坛子又翻了,她又收起手机,“不啊,我看看时间。”
她主动牵起周宴河的手,快步朝着二楼周宴河的房间走去。
江汀以为今晚上会发生点什么,周宴河倒是很克制,只是将她抵在门后,深吻了好久,这是她和周宴河第一次吻得这么深。
不再是在雪夜车厢里的浅浅相覆。
他探入她,舌尖极具技巧地纠缠着,吮吸着,江汀觉得上颌都被他舔得发麻。
意乱情迷之中,江汀却有一瞬间的走神。
这一幕似曾相识。
一个月前,在国内,那个周宴河也是把她这么抵在门后霸道地亲吻的。
不过,是另一个周宴河。
“嘶。”
江汀轻喘了声,唇上被周宴河咬了口下唇,她回过神,抱怨,“咬我干什么。”
“想什么呢?”周宴河蹙眉看她,声音哑得勾人。
“想你。”江汀说罢,凑上去主动吻他。
这一晚,周宴河又疯又克制,江汀觉得自己像是橡皮泥被他揉捏成了各种形状,但最后周宴河还是气喘吁吁地放过了她,用被子将她包裹了起来,滚着喉骨,压抑地说:“睡觉。”
“你……不继续?”江汀好不容易才从喉咙里挤出这么一句,脸滚烫得能把她烧起来。她还是第一次对男人发出这种邀请。
“这里什么都没有。”
江汀看着周宴河晦暗的目光,很快明白过来,她垂了垂眼睑,咬着唇豁出去说:“你控制……唔。”
周宴河捂住了她的嘴,不让她再说那些不要命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