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明是你女儿纠缠我儿子!还骗我儿子已经走了,半路跑出来拦车!”
“谁能证明?我问你谁能证明我女儿故意拦车!就凭一个神婆啊?我们国家判案要靠神婆一张嘴啊?我女儿的死你一定要负责!”
“既然这么说,那你也不能证明,是令语昂撞死了你女儿啊。”
说这话的人是崇禧,黑烛已经燃烧完毕,她双臂自然吹下,冷冷重复他的话:“难道就凭我一张嘴?”
“你——”
“又或者,”崇禧眼睛微眯,“是你亲眼看见了?”
“我怎么能看见!?”
“我要再重申一遍,”崇禧看向摄像头,沉沉开口,“令语昂没有酒驾,也没有肇事逃逸。这一切都是被人算计的,至于证据——”
她抬手,眸色锐利,指尖直指王启民的鼻子:“我就给你证据!”
人群再次回到当初挖棺材的地点,那些没进村长家里和地窖的村民们都围在这边,但因为害怕,只敢站在对面远远地看。
警察在这里,再没有人敢干涉,紧紧钉住棺材的四颗钉子终于被撬开,那里面除了一具已经无法直视的尸体之外,还有一瓶骨灰,上面写着:【王梓乔】
有红线绕在尸体的手腕上,另一端紧紧缠绕在瓷瓶上。
金丝红布盖在尸体和瓶子上,那上面竖着写了八个大字。
永 百
结 年
同 好
心 合
这‘视觉盛宴’让所有人不寒而栗,法医需要将尸体带回去检验,在那之前,他们都不约而同看向崇禧。
“请问……可以直接拿吗?”
“剪短红线就可以,没关系。”
最终剪刀辗转几番,没人敢上前,最终还是到了崇禧手里,红线一分为二之时,王启民的啜泣声响起。
他说:“我错了,我知道错了,我就是太爱我女儿了。”
陈泽拿着麦克走过去:“所以那天晚上你真的看见了?”
王启民抹了一把眼泪,点头:“梓乔那么晚不回家,打电话也不接,我急着去找她。刚走到鹿山公路就看见一辆车翻了,走近一看是梓乔躺在地上,已经断气了。”
“我又发现另一个死了的人是令语昂,就是她一直追的明星。她总和我们说喜欢他,还说要嫁给他。我就想着,反正已经死了,不如圆了我女儿的梦。”
“她活着的时候,一直追明星,那可是明星啊!高高在上每天上电视的人!我们普通人怎么可能追得到,所以趁着这个机会,就给他们两个办了个婚礼,让梓乔能在天上开心,也算是赎罪。”
“赎罪?”陈泽不解。
“我女儿一辈子不能进我们家的户口本,不能在外面管我叫爸爸,因为我家经常接待镇上领导,还有邻居串门,所以我女儿只能住在地下室,能看见光的地方不能有她的东西,这是我的罪过。”
“我很后悔,如果我能早点出来找她,再早半个小时,哪怕十分钟,我就能劝她跟我回家,她就不会死了!”
说到这,崇禧反问:“为什么你确定,提前半个小时或者十分钟赶到,她就不会死呢?”
王启民抬眼看她,眼泪婆娑:“我的意思就是提前……”
崇禧嗤笑一声,不屑地摇摇头。
有村民站出来,手放在王启民肩膀上,看着崇禧:“这位通灵师,虽然我们之前误会了你,可你现在也表现得太冷血了吧?”
“那些年计划生育多严格啊!谁家多生了孩子恨不得成为罪人,人人喊打。现在他的亲生女儿走了,你不能理解,最起码也不要嘲笑吧?”
“就是啊,可怜天下父母心,王村长这些年没少给我们村做好事,谁一辈子不犯错,他是个好人!”
“你们只是选手,是外来的,现在提倡三胎了,当然不会理解那时候我们吃过的苦!”
……
混乱之中,陈泽到听出崇禧似乎别有深意。
他抬起手,高声道:“大家先别激动,通灵师本事再大年纪也比各位小,或许她想表达的不是这个意思呢。”
说完,眼含隐忍的期待,问崇禧:“你是不是还有别的话想说?”
自始至终,崇禧的神色一直没离开过王启民的眼睛,刚才那些嘈杂的话仿佛根本没能进入她耳朵。
锐利的一双眼睛仿佛能透过皮肤,看穿他心脏的颜色。
她又问:“那你为什么不说‘提前一小时’,加入企鹅君羊药物而二期五二八一每日追更最新完结文或者只说‘提前’?为什么偏偏要说‘十分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