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如何在不得罪白桦的前提下,又如何接近白桦与她攀上关系呢?县令犯了愁,忍不住挠了挠他日渐稀疏的发际线,为如何把握住机遇朝思暮想、日夜犯愁。
小摊前。
白桦不知道另一边的县令正思索如何攻略下自己谋取利益,还在有说有笑地给婶子们打饭盛汤。
等县令走得没影了,胡婶才凑到白桦耳边问道:“白姑娘,你什么时候和县令有交情了?他怎么也跑你这个小摊子来吃饭了?”
“什么县令?”白桦愣了片刻,终于反应过来:“你是说,方才那人竟然是县令?”
白桦想起方才她把县令当普通食客一样,既让他坐在这里等饭做好,又让他品尝后细细点评。原来县令只是路过,并不是来吃饭的。
思及此,白桦脸上不由得爬满了尴尬。
无意间差点做了强买强卖的生意,好在这一餐饭吃得县令还算满意,不然白桦真的要找个地洞钻进去了。
白桦收拾好了脸上的情绪,才又道:“县令路过我这里吃了点东西,本身我和他并没有交情。”
胡婶这才一脸失望地叹了口气:“我还以为你们有什么远房亲戚的关系呢,还想着你替方婶说说情,让县令把方婶那案子早点判了。”
“你不知道吗?方婶回了娘家以后,娘家那弟媳没少给方婶脸色看,说她是长残了的丫鬟、卖不出去的猪,话里话外都是撵方婶走的意思。”胡婶一脸地愤懑道:“明知道方婶没有地方去,还要给她脸色看,一家子都是什么人啊。”
白桦没有想到方婶回了娘家依然没有受到家的待遇,也跟着叹了口气。
她要是真的跟县令有什么交情就好了,就能给县令递上去两句话,让方婶的案子早点判下来,也好让她不再两头受罪。
白桦和胡婶几人正聊着,却见许久没见的方婶晃晃悠悠地从远处走来,欢迎加入腾讯裙 一无二儿七屋二8一 叩叩裙穿得还是回娘家时的衣服,早已破洞积灰,破烂不堪的衣服让方婶整个人看得愈发憔悴。
这么多日以来,方婶的娘家人竟然没有舍得给她换一身新衣。
当真是婆家不亲,娘家不爱,嫁出去的姑娘就是局外人。
如今的方婶脸上挤不出一丝笑意,脸上愁云惨淡。而她之所以从娘家一步步走过来找白桦,确实有一事相求。
方婶想吃一个小时候吃过的吃食,近年来因为年纪大了记性差了,不知道是少了哪一味料,就怎么也做不出来那个熟悉的味道了。
看到白桦投向自己的目光,方婶下意识地想要整理一下衣服,找到一点曾经的体面,却很快意识到如今这般行头,属实是没有整理的必要了。
方婶酝酿了一会情绪,终于还是开口道:“白姑娘,我想请你帮我做一样吃食。”
“口感是脆的、咸的、辣的,表皮是褐色的,炸过又卤过的。”方婶晃了晃脑袋又道:“别的,我就记不清了,白姑娘能做出来吗?”
白桦扯了一下唇角,方婶这个形容,怎么能像上一世的卤鸭货呢?
白桦又向方婶确认道:“你说得这道吃食,是不是用鸭子做的?”
方婶黯淡的眼神中突然有了一丝清亮,激动道:“对,就是鸭子的味道!”
白桦听后不由得松了口气,还好方婶说得不是什么胤朝特有的吃食,不然白桦这个现代厨娘可就爱莫能助了。
“婶子,你什么时候要?”白桦竭力忽视方婶身上散发出来的,若有若无的味道,依然把方婶当做一位普通食客来正常对待,保护方婶的自尊心不受伤害。
方婶却将白桦下意识嗅了下味道的反应尽收眼底,有些勉强地笑道:“冬日里水太贵,让姑娘见笑了。”
白桦当然知道这是方婶的借口,也没有戳穿,点点头表示理解。
方婶又道:“姑娘今晚上能做出来吗?”
“今晚就要吗?”白桦有点惊讶道:“时间有点紧,不过可以试一试。”
方婶见白桦同意,便把一个鼓鼓囊囊的布袋放在了白桦的桌上,又道:“姑娘受累,我现在没有现银,劳烦你把这些家伙什当了,换银钱来抵饭钱。”
白桦向布袋中瞟了一眼,竟是些金饰银饰,远远超过做一顿鸭货需要的花费。
白桦连忙推拒道:“这太多了,万万不可。”
“无妨,白姑娘就收下吧,我要这些金银细软也没什么用。”方婶一脸无奈道:“前阵子多亏姑娘救了我一命,剩下的就当做我给姑娘的谢礼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