蓉儿一时心软,便被萧宴拽到了怀里去。
间歇时刻, 蓉儿终于还是问出了心中的疑惑。
“公子,为什么是我呢?”
明明公子的身边这么些年都没有什么女眷, 就连萧母为他安排的相亲,萧宴也都是想着各种方法推拒掉。那些富家小姐,那些高官之女,无一不比她上得台面,她们能够为萧家助势,更能让萧宴在生意上更进一步。
平凡如她,怎么就入了公子的眼呢?
餍足的萧宴不似往日般精明,又被酒精麻痹了神经,不自觉地说出了心里话。
“娘和爹的婚姻里,就是没有爱情,最终落得个草草收尾的下场,而我不想像他们那样。这些年来,我这般努力,便是为了能够在成亲这件事上不受他人掌控。我想向娘证明,不需要牺牲爱情,也是能够成就一番事业的。”
“虽然我们的开始不尽如人意,但从现在起,我定会真心待你。蓉儿,你愿意相信我吗?”
萧宴的眼里起了雾气,像是一只可怜的狗狗。蓉儿被这眼神看得心都要融化,鬼使神差地点了点头。
听了这话,萧宴仿佛一下子变小了十岁,撕去了平日里不苟言笑的扑克脸,变回了那个娘亲每次回家都会开心得不行的男孩。
萧宴赤城得将一颗真心摆在了蓉儿的面前,而他心爱的女子,也把他小心地捧在了手里。
蓉儿回想起两人昨晚的情话,不由得脸颊绯红。
蓉儿见萧宴还在熟睡,却已到了给萧母请安的时辰,连忙起身,却被萧宴长臂一揽,重新勾回了怀里。
原来萧宴是在假寐,想要观察蓉儿的反应,没想到蓉儿醒后的第一件事不是想着自己,萧宴的心里不由得有些吃味。
“昨天累到你了,今天晚点起吧,娘不会怪罪你的。”
萧宴宽声安慰,却没有阻止得了蓉儿下床的脚步。蓉儿一把推开萧宴的手臂,打理好妆容,便来到了萧母的房里请安。
“蓉儿有罪,误了给娘请安的时辰。”
蓉儿正正跪在地上,该有的礼数一分不少。
“快起来吧。”
萧母的脸上没有半分责怪,反倒全是喜色。两人在房里耽误的时间越长,就意味着萧母抱上孙子的机会越大,萧母自然开心。
蓉儿看着萧母脸上遮不住的喜色,一脸一言难尽。
昨日蓉儿还不忍欺瞒萧母,想要将她与公子没有夫妻之实的真相尽数告知,今日却已经假戏真做,将生米煮成了熟饭。
真就是世事难料。
萧宴见蓉儿从萧母房里出来,便知道蓉儿已经跟娘亲请过了安,别别扭扭地开口道:“城西我新开了一家糕点铺子,你要是感兴趣的话……”
“今日员外要来家中做客,宴席已经摆好了,清单在这里,公子可要过目?”
蓉儿岔开了话题,一副公事公办的语气。萧宴从蓉儿手中接过了写满菜品的单子,一时无话可说。
又一日,萧宴见蓉儿在府内赏花,连忙上前道:“城东的庄园里花都开好了,你要是感兴趣的话……”
“今日娘亲觉得府里的花开得败了,我正要去外面采买花种,就不陪公子了。”
接下来的好几日,蓉儿都有意避开萧宴,避无可避时也总是用闲话扯开话头。萧宴每次叫住蓉儿,都被蓉儿找到借口,蓉儿如同脚底抹油一般,溜之大吉,直把萧宴磨得没脾气。
这日,萧宴无事,在房内来回踱步,终是顺不过这口气来。
那天夜里,明明两人互通心意,谁知一夜过后,蓉儿却跟无事发生一般,待萧宴如普通主仆一般,礼数周全,言语间并无半分亲近,反倒是尽是疏远。
身为七尺男儿,萧宴的心里竟然有些酸溜溜,莫名有一种被人辜负的感觉。那夜明明是他在攻城略地,却为何让蓉儿掌握了主动权,一举一动牵动他的心肠。
回想起近日来蓉儿对他的冷淡,萧宴越想越气,对着身边的富贵道:“你去给我看看蓉儿在做什么。”
“不,是不管蓉儿在做什么,都给我把他叫来。”萧宴想起蓉儿的财迷性子,又补充道:“跟她说,若是今日不来,这个月的份例可就没有了。”
富贵从府内找了一圈,终于从厨房中找到了蓉儿。蓉儿的脸上被锅炉灰打得灰扑扑的,像是一只贪玩被发现的小花猫。
“可让我找到你了,公子要见你呢,你快跟我过来。”富贵焦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