碧洋琪愣了下,立刻明了沢田纲吉为什么选择了私下处罚。
“……真是的。”走到近前,千里的膝盖星星点点有了血迹,碧洋琪又心疼又无奈:“别跪了,起来吃点东西。”
她前来搀扶,千里被她的力道带的扯动了僵硬的肌肉,立刻倒吸了一口冷气。
千里摇了摇头。
碧洋琪叹道:“起来吃吧,阿纲让我给你送的,你不吃他更生气。吃完后再跪。”
“阿纲?”千里费力地开口,一天一夜没有喝水,每次说话带动着喉咙的震颤,都让她体验到了痛。
“对,他不同意,我也进不来。”
闻言,千里才终于试图起身,但是她腿部肌肉已然僵硬,膝盖的酸楚剧痛一瞬间炸开。
她膝盖一软,差点又跪下去,好在碧洋琪早有准备在一旁托住了她的身体,支撑着她一瘸一拐地坐到软椅上。
吃完饭,她又默不作声地跪在了原地。
“阿纲就算让你跪着,也应该没说让你不吃不喝不睡觉地跪吧?你把自己身体折腾坏了,只会让他更生气。”
“……嗯,阿纲现在什么态度?”
“能什么态度,你把他气得够呛,隼人都不敢去找他说事情了。”
“……哦。”千里又怂了。
又过了一天,Reborn来了。
和碧洋琪需要先去找沢田纲吉不同,这位大爷压根没问沢田纲吉,大摇大摆就来了——这一路上也没人敢拦他就是了。
Reborn盘膝坐在案桌上,斜了眼千里血迹遍布的膝盖,挑眉:“这次那么有骨气?”
“疼死我了……”千里有气无力道。
“活该。”Reborn冷哼:“就该让你去彭格列门口跪着,不许吃饭也不许睡觉,看你还长不长记性。从小到大做事情就不带脑子,一个没注意就去惹事。”
千里又不吭声了。
Reborn见她疼得脸色苍白,跪着的地毯上磨蹭了不少红色痕迹,嘴毒如他也无言了片刻,才说:“我让碧洋琪送点药过来,你先把止痛药吃了,睡觉前擦一擦伤口,别发炎了。”
“……算了吧。”千里说:“擦药可以,止痛药就不吃了。”
沢田纲吉铁了心要让她吃点苦,她不想节外生枝。
Reborn没忍住飞起一脚踹了过来,最后时刻又收了大部分力道。
千里还是趔趄了一下,半天才稳住身形。
Reborn嘲讽道:“跪完后滚过来写检讨。”
“哦。”千里老老实实地应下。
第四天,山本武找到了沢田纲吉,严肃地说:“阿纲,千里这次的确该罚,但是……”
他停顿了一下,继续道:“你再这样下去,连夏玛尔和其他晴属都不一定能让她的膝盖恢复。你真想让她的腿被跪废掉吗?”
沢田纲吉头也没抬:“我说了她觉得可以了就起来,她自己不起来。”
“没你的同意她敢起来?”山本武无奈:“和我说这种场面话就没必要了,云雀那边不是提供了确切情报了吗?除了克梅卡那一家,其他家族都罪有应得,这说明千里动手前是有分寸的,她也没直接参与,只是帮忙断了后。克梅卡她也没成功……”
“阿武,那你认为我为什么要罚她。”沢田纲吉反问,他抬眸,让山本武看清他如今的表情。
淡漠的,隐含连千里研究了近十年也没有研究透彻的隐忍。
“是因为她参与了杰索家族的内务吗?”
“……”
山本无言以对。
彭格列上下都知道为什么沢田纲吉罚千里罚的那么狠,和她到底攻击了谁没有任何的关系。
身处Mafia的世界,有些事情身不由己,为了守护的战斗与鲜血,和为了一己之私的屠杀,是不一样的。
又过了一天,狱寺、云雀也找来了。
狱寺还好,只要是沢田纲吉说的话,狱寺无有不应。
而云雀则是冷冷淡淡地看着他,冷漠道:“沢田纲吉……”
沢田纲吉果断地挂了电话。
云雀恭弥:?
草壁哲矢惊恐地发现,自家委员长、如今的风纪财团理事长的脸上,慢慢地浮现出令人毛骨悚然的笑容。
第六天,沢田奈奈的电话也打了过来。
一接通,沢田纲吉就看到沢田奈奈心事重重地问:“阿纲,我听说千里做错了什么事情被你罚了?”
沢田纲吉揉了揉眉心,不知道到底是谁那么大嘴巴,连沢田奈奈都请过来了。
他又不能像对待云雀恭弥那样直接挂断,只能压住一切情绪,温声安抚:“妈妈,你不用担心。”
“如果不需要我担心的话,为什么他们都给我打电话让我来劝一劝。”沢田奈奈不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