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东西是很久以前Ada买的,有天Ada不知在哪看了什么,突然提出要和他玩四爱游戏,买了一堆准备工具和道具,安杞折腾了大半天终于弄干净了,Ada却只捅了几下就不感兴趣了,直吵吵累,当时安杞暗自庆幸自己逃过一劫,谁承想不过两个多月又再一次和这些东西见了面。
镜子里的自己双颊绯红,他错开眼,只想着Ada一会能不能向着他,别让岑时阳玩什么花样,他又一想,岑时阳那么排斥这事儿,说不定早都愤然离去了,他所担心的一切都是白担心。
他立刻洗干净手穿上浴袍,略带期待地推开浴室门——
卧室床上,岑时阳正好端端地坐在床边听Ada说话,面色较之前稍微有所缓和。
完蛋了。
“小鸟出来了,你赶紧去洗。”
Ada把岑时阳赶走,路过安杞时,岑时阳脚步没停,好像在迫使自己逃离。
安杞被Ada叫过去,Ada向他输出了一大段娇滴滴的哄言哄语,安杞却只听得见浴室哗哗的水流声,Ada手伸进他的浴袍想要检查一下,安杞握着她的手腕问:“他怎么会同意的?”
Ada收回手:“因为我说让他在上面,要不然他早都走了。”
安杞心里一沉,Ada又说:“这个岑时阳吧,只会在他的底线之上作出妥协,虽然让他当0会让我有快感,但他未必会就范,没准还能干出转头就告你强奸的事,所以对付这只野狗要讲究方法。还有就是我跟你说的,让一个恐同的男人第一次做1比让他毫无经验地被人插印象深多了,后者可能只有痛苦,前者兴许还能尝到点甜头,而这点甜头才是最有意思的地方,所以小鸟,只好委屈你一下,事后我给你奖励,想要什么随便提……”
Ada吻了吻安杞,岑时阳出来刚好看见这一幕。
“这么快?那好赶紧开始吧。”Ada迅速下了床,她顺手带走礼物和纸袋,给两人让出了自己整洁的大床,自己则坐到床对面的长凳上,抱枕抱好红酒斟好,一副准备看戏的模样。
有那么一瞬间,安杞觉得Ada只是想通过这种方式满足自己的私欲,所谓的惩罚不过是富婆的消遣游戏之一,而他和岑时阳则是必须参与的人。
他转身趴在床上,用枕头盖住脑袋,被干也是另一种幸运,只要保持一个姿势就行了。
而岑时阳站在原地,左边是看戏的监工,右边是自暴自弃的合作伙伴,他则连该做什么都不知道。
为什么会发展到这一步?
当初他选择辞职创业,除了理想的另一个追求是自由,而他本以为的自由是想干什么就干什么,可当他今天站在这里,才知道自由是不想干什么就可以不干什么,显然他还远远没有达到那种程度。
是他天真地以为Ada和别的富婆不一样,那天的纱布惩罚他就应该领悟伴君如伴虎的道理,可如今虎视眈眈,他只有硬着头皮上。刚才Ada已经给他普及过“1”和“0”的区别了,原本叫他避之不及的“0”一方现在竟然往那一趴,把所有主动权都交给自己,岑时阳恨得牙痒痒。
床上的人还裹着浴袍,如果是和Ada,他一定会上去亲她吻她,说着骚话半粗暴地将她剥光,可现在他连这程序的开头都执行不下去。
系统不兼容。
格式不正确。
“那个,要不你暂时换个地方,先让我适应一下。”岑时阳看向Ada。
这个诉求其实很合理,岑时阳毕竟是困难户,第一次多少得酝酿一下,第三人在旁边会给他压力,Ada也通情达理,看了眼床底,又犹豫了下,跑出去拿了个移动摄像头粘在正对床的墙上。
“这样吧,你们就对着它表演,正好我去隔壁独自享受一下。好好表现。”Ada拍了拍岑时阳的脸,满意地退了出去。
房间只剩下两人,岑时阳看了眼安杞,觉得现在好像更尴尬了。
第7章 瞎了眼才会看上他
今天气温回升,阳光炽热,从窗外溢进来的微风都带着暖意,安杞原计划是打算和Ada去外面兜兜风的,结果却被困在了这张床上。
屋子里安静了片刻,岑时阳貌似还站在原地,他很想回头看一眼,又觉得那样好像显得有点着急,就忍着没动,很快他听见岑时阳踩在地毯上的声音,又跪上床向他靠近,他抓着枕头的手收紧,背也绷直了。
“你怎么不跑?”岑时阳的声音从上方落下来,甩在安杞背上,“让你干啥你都干,让你死是不是也去死?”他口气很冲,好像在埋怨安杞促成了这场荒唐事,如果安杞不同意他也不至于如此被动。
安杞抬起头:“你怎么不跑?嫌恶心的不是你吗?”
岑时阳:“我……Ada用钱要挟我,我要跑了工作室就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