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会吃醋吧?”
许绒音不解。
盛初意接着说:“我们这的小姑娘都喜欢他。”
许绒音年纪还小,不理解喜欢的含义,但是依着盛初意的坏笑,能感受到个大概,忙侧过头:“这......这和我有什么关系呢?”
盛初意笑的呵呵笑,回头对裴颂道:“这妹妹真好玩,长得还好看,我也缺个妹妹。”
裴颂掐住台前的话筒,撩撩眼皮:“你什么都缺。”
盛初意掐了一把许绒音水灵灵的脸蛋,指着台前糖果:“去吃吧,小可爱。”说完走过来帮裴颂调音响设备。
许绒音坐在台前的椅子,因为调的过高,她的腿脚不离地,腿晃悠晃悠,如同飞天的鸟。
“赚钱方式就是这个?”许绒音环顾四周,“也没有人呀?”
“晚一点。”盛舒意不急不慢,指了指旁边的海报。
长方形样式的海报,上面印着几行简陋的字眼,以及裴颂的二个大字。
此时此刻,却像是一道光束劈开许绒音的心脏。
她连忙跑过去查看,惊叹道:“哇,这么厉害啊?”
“小颂是我的摇钱树。”盛舒意坏笑,“上次发现他在这里唱歌,很多人围观我就发现出来了,所以将就着,创立几个私人演出,过来听,要花钱。”
许绒音不相信裴颂会单单因为这个原因答应演出,他那么张扬一个人,并不会将自己的时间禁锢在这里,想必是事出还有别的因。
盛初意看出许绒音的疑惑:“我给小颂提供了一间房,这样他就可以不回家。”她无奈的笑笑,“姐姐我也是从叛逆小孩过来的。”她又捏了下许绒音的脸蛋,“所以看到像你这样的小乖宝,总觉得是稀缺物品。”
原来如此,怪不得近期许绒音都没有发现裴颂的身影。
但是远离家庭,真的是快乐的吗?
许绒音不知道答案,但她知道,拿起麦克风的裴颂是快乐的。
电玩城被分为两个地方,外面是游戏厅,里面是裴颂的独家演唱会。
许绒音发现人数并没有想象中的多,但一场盛初意给裴颂带的一场演出价格超出现如今她的想象。
盛初意和她肩并着肩坐着,一股浓烈的玫瑰花香侵占着许绒音的鼻尖,是朝阳盛开的玫瑰,却又像是即将枯萎的玫瑰。
许绒音不明白为何香味里还会掺杂着苦味。
[我们绕了这么一圈才遇到,我比谁都更明白你的重要。]
慵懒的嗓音混合着独有的少年感,正唱着轻松而伤感的歌曲。
许绒音静静的看他,桀骜不驯的眉眼只有专注唱歌的时候才感受到那一分柔情。
突然,一滴清凉的泪珠掉落到她的手背,许绒音下意识抬眼,发现那个明媚张扬的女人眼底再无半分肆意,有的只是伤感落寞的眼神,嘴角微颤,是笑的,但又让她感到难过。
许绒音连忙将口袋里的纸巾递给她,她笑笑,接过,擦拭眼下,说了声谢谢,随后一切入故。
好像刚才看到的一切只是幻觉。
[我们绕了这么一圈才遇到,我答应自己不再庸人自扰。]
歌曲临近尾声,许绒音并不敢问刚才发生了什么。
突然,盛初意清冷的声音开口:“要听听我的故事吗?”
冰冷的,毫无波澜的情绪,许绒音觉得,如果倾听可以让她的心里好受的话,她愿意,所以她点了点头。
“他大我十岁,性子沉稳体贴。我身在一个重男轻女的家庭,从小在外打工养活弟弟。我二十岁在外海漂,性子要强,渴望得到父母的重视,于是那天我犯了傻,偷摸上游船,想要给他们拍照片,证明我现在的优秀。可我未曾想,那是富豪们的聚会,我被逮到,差点要被扔进河里喂鲨鱼,是他站出来,温润的为我说话。高定西装在身,那双手是我记得的温暖,从那天起,我就爱上他了。”
她吸了一口气,接着说:“他性子很好,会带我见识很多我没看过的风景,会因为我的一句想吃走遍大江南北,会不嫌弃我的没文化,陪我挤在我那狭小的出租屋,陪我去看那年火的大江南北的台剧《恶作剧之吻》,我每每听到这首遇到就想哭。他会摸着我的脑袋对我说,别哭了,意意,我们的爱情不会像袁湘琴和江直树一般坎坷,我会爱你一辈子。”
“后来,我发现他居然是有妻子的,我的大脑顿时五雷轰顶。他那天对我说,意意,我爱你,但我不能娶你,如果你愿意,我可以一直养你,但如今你不愿意,我可以给你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