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可以，就这样，再拉低一点。”
裴颂照着她的话又拉低了不少。
“音音。”相逢到现在，他第一次叫这个名字，“哥都答应你这么多事，你能不能答应答应哥的几件事。”
他的声音压低。
“为什么当初跟哥哥分手。”
第43章 深吻
“是王子轩学长……”
许绒音又一次重复那句话。
裴颂打断她：“我不想听你说这句我听过的话, 我想要真相，真相你懂吗？是因为义肢这件事吗？是因为出车祸这件事吗？你知道的，我不在意。”
裴颂不在意, 他什么都不在意，他只要许绒音。
他的一点点质问在折磨她。
许绒音撇撇嘴巴：“裴颂, 你不在意, 我能不在意吗？你懂这种痛苦吗？你懂……”
你懂在思考和你之间的关系而间接性导致车祸发生, 眼生生看见父亲命丧黄泉的痛苦吗？
他不懂。
许绒音后面的话哽咽, 说不出话。
裴颂拍着他的脊背：“别哭啊，咱不说这件事成不。”
他有些慌张。
许绒音深呼一口气，缓了一会：“裴颂, 我没有哭。”
哭是解决不了事情，更何况这件事的泪早已在病床上流尽, 她哭的眼角发炎, 哭的眼皮肿胀, 哭的近乎昏厥。
许绒音放开裴颂：“我看你是好了吧，我就不扶你了。”
她走开。
裴颂叫她：“许绒音, 是真疼啊，不是装的。”
许绒音头也没回。
裴颂扯扯嘴角, 真狠心, 可他还是喜欢。
他打了个电话：“都查好了吗？”
-
许绒音回学校, 顾莉将手机递给她：“你这是去哪里了，说是出去转转, 结果转了一晚上, 手机也不拿, 早上应蝶给我发消息，说你带着裴颂去她的病床拿零食, 这是怎么一回事？”
顾莉层层扫视许绒音：“裴颂，那不是大明星吗？他举办的演唱会不是一票难求吗？怎么和你在一起。”
“许绒音，该不会你和他的关系是我想的那样吧？”
许绒音以为她说的是前男女友这件事，正想着否定，听到顾莉道：“你们该不会是炮友关系吧？你是不是昨天晚上和他出去快活去了？怎么样，裴颂床上的活好不好。”
……
她想到和裴颂共渡一夜的那天，喘息拂过她的耳尖，撩人的问她第一次疼不疼。
好温柔。
许绒音就在那个时候问他记不记得第一次见面你还想给我一拳。
裴颂深吻了上去，将头埋在她的脖颈处，语气诚恳：“对不起啊，音音，哥哥那时候犯贱，你原谅哥哥好不好？”
她太喜欢和他接吻的感觉了，然后身体就不由自主的点了点头，怎么就原谅他了呢？
太甜蜜了，以至于耳尖红了，还好她的头发长，顾莉没有注意到。
顾莉笑着道：“音音，没事，我就开玩笑的，忘了你脸皮薄，连男朋友也没有。”
许绒音勾勾嘴角：“他活还挺好的。”
顾莉愣住。
许绒音后面加句：“我也开玩笑的。”
-
许绒音还没有给袁芳打电话，就接到她的来电。
她疑惑，她并没有把电话给袁芳。
袁芳喊她的名字：“绒音，想好了吗？”
许绒音还是不信任她，想了个说辞：“最近太忙，可能并没有时间。”
“如果是关于许岩祥的呢？”
许绒音顿住：“你认识我爸？”
“当然，还挺熟。”她问许绒音，“所以，要不要出来，我就在周扬聋哑学校旁的餐厅。”
许绒音马不停蹄的前去找袁芳，一路上心里在颤抖。
她怎么会知道许岩祥，她怎么会知道她是许岩祥的女儿，她和许岩祥是什么关系。
这些问题在遇到袁芳的那一瞬间再也抑制不住。
袁芳为她倒茶，温文尔雅：“姑娘，别急，有事咱慢慢说。”
一杯温润的手握在手里，许绒音并没有心情喝。
“我和你爸呢，其实早就认识。”她侃侃而谈，“我并不知道你是他的女儿，但是我第一眼就觉的你熟悉，所以我就向主办方要了你的名字查了查。对不起啊，闺女，查人这手段我轻易不用。”
许绒音想想，这几年的生活一贫如洗，没有波澜，根本没有秘密可言。
她回复：“袁阿姨，我不在意，您继续说。”
袁芳点头：“以前我还是一个普通的心理咨询师，偶然间看见你爸的沙画演出表演，那画可真是栩栩如生啊。我不喜欢看这些杂七杂八的演出，但那时候我就看呆了，突然感受到情感共鸣，伴随着音乐，我不知道怎地就被治愈了。你知道那天我发生了什么？我的女儿得了白化病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