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要怎么相信你说的是真的,还是在骗我?”梁清妤提出质疑。
顾怀宴:“……”
她真的很会毁气氛。
顾怀宴淡淡地睨着她。
“……”梁清妤有点心虚,小声的道:“你说吧。”
顾怀宴手指开始卷她的长发,漫不经心地卷成了一团,随后又松开,嗓音低哑:“你昨晚喝醉走错了房间。”
梁清妤点了点头,接受并且承认这一点。
“我那时候在洗澡,不知道你进来,等我出来,你已经在我的床上了。”
梁清妤:“……”
把她说成女流氓,自己跟一朵纯洁的茉莉花似的。
见她鼓着脸蛋,顾怀宴抬手捏了捏,低声说:“我本来想出去的,但你抱着我不让我走,然后就开始亲我咬我。”
“……”
梁清妤听不下去了,“不可能,我怎么可能会做这种事!”
“我也没想到你会做这种事,”顾怀宴说,“所以一时没有防备心,被你得逞。”
“……”
梁清妤一阵气闷,抬起头看他,“虽然是我亲了你,但是你又不吃亏,你也亲了回来。”嘴唇肿肿的,一定是他咬的。
“既然如此的话,谁也没有占谁的便宜,就这样两清......”
在他漆黑深邃的注视下,梁清妤越来越心虚,说到后面声音越来越小,“两清吧,到此为止。”
她的话落下,卧室内的空气仿佛都安静下来。
说完,梁清妤低下头,又内疚又迷茫,还有几分不知所措的恐慌。
安静片刻,头顶传来低沉平静的声音:“可是我喜欢你,不想和你两清。”
昨晚,两人不知道抱着亲了多久,一改一开始的羞涩,她的胆子渐渐大了起来,柔软的唇不断往下,跟小狗一样到处乱咬,咬他的脖子,咬他的喉结,手也不老实的乱摸。
他穿的本就是浴袍,她稍微往下探,连个阻碍都没有,很轻易地就在他身上点起一片火,偏偏表情无辜的很,睁着湿漉漉的眼睛看他,似是催促他继续。
昨晚做的事已经算是趁人之危,他不愿在她不是彻底清醒的情况下做出不可逆的事,用了点力气把她从身上拉开,去浴室里洗了个冷水澡。
等他出来,她已经睡了,他原意想去客卧凑合一晚上,但想到她那个翻脸不认人的性子,极有可能装失忆,索性把她抱在怀里,算是逼着她负责。
临睡前,顾怀宴想过她醒来后的反应,让她直面真相肯定是不可能的。
可听到她说两清,说和他到此为止,他的心脏仍是不可避免的抽搐了下。
有些话一旦说出来,就覆水难收,他不想再等她一点点地试探又退缩,他想现在就和她确认关系。
顾怀宴垂下眸,见她呆呆愣愣的表情,牙齿把唇瓣都咬的快要出血,他心头一动,指腹轻轻按着她的唇,让她把牙齿松开。
梁清妤红着脸,耳朵也红,听到他轻声说:“我知道你也喜欢我,不是真的想和我到此为止。”
她喜欢顾怀宴?
这个问题,这段时间,她潜意识里曾多次思考,一直不敢又不想承认的答案,被他明明白白地撕扯开。
梁清妤不得不正视自己的内心,自己应该是喜欢他的,不然早在第一次和他有亲密接触,她就会躲他远远的。
意外也好,随心也罢,她不反感他的触碰,甚至可以算得上喜欢。
听到他把话说开,她再也没有躲避的空间,梁清妤内心有些开心,紧张,又有几分惶恐。
本能的,一种对幸福的惶恐和抵触。
她想,她的性格是有问题的。
这样的性格,不会是一个好的伴侣。
谁和她在一起,都会很辛苦吧。
顾怀宴见她垂下眸,瞳孔骤然缩了下,抱着她的手收紧几分,勾着她的下巴,迫使她和他对视。
“梁清妤,我会一直爱你,跟我在一起吧。”
他说着最老套的台词,没有甜言蜜语好听,梁清妤胸口却涨涨的,她鼻子一酸,嘴唇动了动,却什么也说不出来。
顾怀宴垂下眼睫,自嘲地勾了勾唇,安抚地摸了摸她的脑袋,想说那就慢慢来吧,梁清妤却忽然抱住他。
他的身体一僵,低头看着怀里的女人,她抬起头,眼睛一眨不眨地看着他,轻声喊他的名字:“顾怀宴。”
“嗯?”
梁清妤说:“我有些害怕。”
她不确定她能完美地做好女朋友或者妻子的角色,清醒后的她比起醉酒时多了几分患得患失,她害怕......害怕和别人建立一段亲密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