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西楼不置可否地弯了弯嘴角:“是啊,他为什么不给我。”
演出正式开始。
fly在灯光秀和粉丝声嘶力竭的呐喊中登场,队长何晗带领队员做出团队手势,“大家好,我们是…f-l-y-fly!”
一个又一个舞台激情澎湃。
倒数第二首歌,是今天的神秘惊喜,众人都很期待。
全场灯光暗了下来,大家屏息以待。屏幕上出现祝青山隐入黑暗的侧脸,水墨字体缓缓出现——《像别人。》
粉丝恍然大悟,“啊啊啊啊啊啊!狼崽的新歌!新歌!”
“啊啊啊啊啊啊!”
“好突然!”
“祝青山祝青山!狼崽狼崽!”
全场又一个高潮迭起!
台上的祝青山坐在台阶上,仍然是半边侧脸,没人看到他疼得冒汗。
他挑了挑眉,将话筒抵在嘴边,“嘘。”
下面,“啊啊啊啊啊啊啊,我死了!”
祝青山额角汗水淌进眼里,沙哑低沉的声音说,“我收过一封信,姑娘,她说自己二十好几了一事无成,没有像别人考好大学,没有像别人一样年纪轻轻就买车买房,甚至连感情都没有。”
低沉娓娓道来的声音让现场逐渐安静。
“她说自己像一个可有可无的人。不知道这姑娘来了没有,将就一听吧。”
伴奏开始。注入灵魂的歌声响起。
【有人二十成家,有人四十出家。
有人三分钟外卖,有人三小时煲汤。
有人年少有为,有人大器晚成。
有人在春天的朝阳里意气风发,却在冬天的大雪中落寞收场。
二月的腊梅七月的莲,三月的海棠九月的菊。
……】
像是吃了cd般,低音呢喃,稳定的唱功在高级的音响下暴露无遗。
突然平地惊雷般,祝青山走到架子鼓前,他穿着黑色背心,露出一双肌肉线条流畅的胳膊,架子鼓在他的操纵下起舞。
高潮来了。
【这世界的叶子相同吗?
这世界的人一样吗?
你会像别人吗?
你要像别人吗?】
反复高亢的疑问句高音像是直击灵魂般飙出,祝青山整个人甩着湿透的金发与这野性的呐喊相融!
最后,祝青山将鼓棒一甩,戛然一句,【当你不需要像别人,你才真正自由。】
祝青山的粉丝,团粉,甚至其他成员唯粉都被惊住了。
尤其是各位竹子,早已热泪盈眶。
他们一直觉得祝青山在这偶像团体里屈才了,他应该能当一个很酷很帅的独立音乐人。
“呜呜,什么呀,儿子不是说不煽情吗!”
“架子鼓小狼崽好帅!”
“写给粉丝的,这小狗崽平常不是怼我们很开心吗?”
“啊啊啊啊啊!”
粉丝的热情总是取之不尽用之不竭。
三个小时,演唱会在逃离地心引力般的尖叫声中结束。
祝青山是C位,在一首首歌中,以最完美的姿态完成了表演。
刚结束。
陈庭生的女儿陈晨眉眼弯弯地戳了戳旁边目光深深的人的手,她小声地问:“西楼哥,你为什么想来看山山的演唱会啊?”
“而且还穿我给你的应援服。”
时西楼微微侧身,“那你呢?”
“当然是因为喜欢啊!”
时西楼看了眼台上缓缓退场的身影,五彩的灯光映在他的瞳孔里,他低低挑了下唇角:“有道理。”
说完,在陈晨五颜六色五彩缤纷多姿多彩的注视下离开座位。
后台。
工作人员专用洗手间,一个隐秘的角落旁。杨帆拍了拍程铮的肩膀,“你闹个什么劲儿,我说了谁有原创谁上压轴,你自己不努力,你的那首rap写多久了,还能不能行?”
程铮黑着脸,“是,他红他牛逼。可是帆哥,我可比他听话多了吧。”
是听话,所以杨帆也愿意给他甜头,“是,你懂事点。明天要请一个女制片吃饭,你跟我去。有你好处的。”
程铮点了点头说,“行。”
祝青山面无表情路过,程铮出来的时候吓了一跳,试探一问,“你怎么在这,你…听见了?”
“你改行管厕所了?”祝青山懒得理他,说着往洗手间走去。
杨帆在后面提醒他,“青山,记得等会儿要和导演吃饭。”
祝青山没应他,径直往里走。
洗手间里没多少人,祝青山走到最里面的隔间,“砰”的关上门。
腰疼得止不住发抖,站不住得靠在厕所门上,腰上跟针扎一样密密麻麻地疼,祝青山低骂了句,“靠。”
他想,幸亏最后仨舞台才爆发地疼,不然真遭不住。
抖着从裤兜里拿出医生给开的强烈止疼喷雾,唰唰地就往要命了的后腰处喷。
这喷雾味道虽然不算重,但离近了还是能闻到。祝青山得偷摸来,不然罗森又得瞎担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