厉霖逸靠着转椅不断的假设,他不明白杀了夏斌能代表什么,仅仅只是引起注意吗?可这样的意义并不大,虽然很是惭愧,但在厉霖逸看来孟稚帆方方面面都做得很干净,这么长时间不露出把柄,又怎么可能因为死了个人就被抓到小辫子?
“如果凶手最终的目的是会所,那他确实应该选择夏斌,”廖序将白天关于邵毅和戴紫罗的审讯监控看完,得出了自己的结论。
领着饭回来的鲍康桀正巧就听到了这句,开口问道:“怎么就该选夏斌?他就是个一无是处的富二代,整天也只会吃喝玩乐,绝对碰不到会所核心,有什么用?”
“为什么非得碰到核心?像他这种人,家里给了他足够的钱挥霍他就会开始不在意很多东西,再加上身边一堆狐朋狗友,什么能碰什么不能碰很快就会被混淆。”
“你的意思是他违法乱纪?可这和孟稚帆又有什么关系?真的要算也只能算是夏斌的。”
很多时候人和人之间的思维会因为经验的不同而难以对等,如果所处阶级不同这样的不对等就会更加明显,因此鲍康桀没能完全理解廖序的意思实属正常,可厉霖逸却听得明白。
“现在什么事都查的严,如果不特意去触碰,小的乱纪或许不难,但想要违法却并不是一个简单的事,一个有钱又愚蠢的人,很容易就会被撺掇,然而一旦起了兴趣,他能做的就是不断寻求帮助,顺理成章走上这条路,”如果按照廖序的方向,夏斌确实是个关键人物,厉霖逸便顺着她的思路继续:“有钱人对于会所来说都是大客户,商人的目的不过是为了钱,所以一旦店里有了新的乐子这样的人一定是第一批享受的,所收取的费用也会因为这个所谓的第一而高出许多,加上夏斌又是个不在意钱的主,这样的对象更是应该没有哪位老板不喜欢。而且最近孟稚帆貌似确实在倒腾什么新项目。”
“这样说我能够明白,先不提这个还不知道什么内容的项目,就夏斌平时去会所大多时候都是叫足了朋友,在众目睽睽之下孟稚帆要真想推销什么不可能没人知道,可先前也问了,没发现有什么问题,真要说,能算上碰着底线的也就是他喜欢找个什么人陪着一起喝酒,就跟宋敏敏似的……”
鲍康桀猛地顿住,抬眼看向面前的两人,而厉霖逸和廖序也同样看着他,突破口往往就是这样被不经意间找出。
夏斌对外的形象除了是个草包,剩下的就是好色,加上身后势力不小就容易引起媒体的注意,因此花边新闻也不少,女伴换来换去没一个重样,宋敏敏都已经算得上他比较长情的对象。
就这样一个人,特指的方向便不用多想。
“这种事说大了就是卖淫,可是关于这个我们没少调查孟稚帆,到现在都没抓到些什么,如果真是为了这种事杀人,杀夏斌干什么?直接杀了孟稚帆多省事。”
鲍康桀有些泄气,这里的所有人都和孟稚帆对上过,除了对方本身狡猾外,他们自己也受到了诸多的限制,两方压力之下所有人都感到焦躁愤怒。
“那就说明不只是卖淫这么简单,”邵毅说过会所里有厉霖逸要的东西,他选择相信,事情会发生在会所一定有原因:“可能比那个要更加恶劣,用这样的手段,只有被逼急了才会这么极端。”
“可是现在有一个问题,虽然很不想承认,但是会所确实固若金汤,我们该怎么办?”鲍康桀问。
“孟稚帆做事谨慎,可是他一个人谨慎没用,会所进进出出这么多人,夏斌不会是唯一的客户。对了,肖蕾那边结束了吗?叫她多留个心眼,那些个达官显贵的有一个算一个都跑不了。”
鲍康桀随着厉林毅的话打开了电脑屏幕上的文件夹调出了录音:“问得差不多了,这女孩还挺不错的,各方面了解的都挺细致,我已经听过一次了,这些人对夏斌的评价分歧挺大的。”
“大概在哪方面?”厉霖逸问。
“各方面都有,最多的就是人品吧,其实也正常,狐朋狗友之间只顾着玩乐,夏斌出手阔,同批和他家世相近的对他评价自然就好,如果是有求于他的,就他那样惹人厌的性格也很难对他有什么好感。”
接下来的时间三人吃着饭完整的听完了录音,到底是廖序耳朵尖,竟是在满满的文件夹中捕捉到了一句脱口而出的往事,说得不清不楚,可一旦注意到了就很容易引人深思。
“他就是个畜牲,只要是个女人就会发情,他以前甚至还对一个同……算了,好久以前了也没什么意义,反正在我看来,他是活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