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宁以彼之道还施彼身,终于趁机将之前岑暨扣在她身上的黑锅又给反扣了回去。
岑暨:“......”
这话似乎也不对,岑暨有心想要否认,但见燕宁似笑非笑看着他,他深知这会儿并不是能揭露真相的时候,于是也只能硬着头皮接下这口黑锅:“...嗯。”
她要用旧事将他凌迟,那他也没什么办法,谁让事情都是自己做的,也只能死扛着接受。
“啧,果然是诡计多端的臭男人。”
燕宁啧啧摇头,见岑暨满脸通红一副窘迫不已的模样,心中恶趣味满满。
“不是臭男人。”
岑暨抬手捂了捂滚烫的脸庞及耳根,在燕宁疑惑目光中,眸光闪烁,轻声反驳:“我每日都有沐浴更换衣裳,不信你闻。”
说着,岑暨作势就往燕宁那边挪。
两人本就离得近,这么一挪几乎都要碰到,也不知道是不是错觉,燕宁还真闻到了一股若有似无的清冽冷香。
燕宁被岑暨突如其来的靠近吓了一跳,一抬眼就能清楚看到他白玉脖颈以及微微滚动的喉结,墨黑眸中还清楚倒映着她的身影,燕宁心中骤然一慌,忙往后退了两步:“有病啊你!”
“是你说我臭男人的。”
将燕宁反应尽收眼底,岑暨长睫颤动,状似无辜:“我只是想证明我不臭。”
燕宁:“......”
岑暨觉得秦执先前的提议也不错,烈女怕缠郎,既然都已经剖露心迹,那就相当于没了退路,何不尽力一试,只要燕宁还未表露出对他的嫌恶。
而就从目前燕宁的反应来看,她应该也没有那么讨厌他...的吧?
岑暨从来都不是一个轻言放弃的人,他认定的事情就没那么容易去改变,岑暨就像是初学走路的幼童,小心翼翼迈出人生第一步,待站稳之后,又尝试着迈出下一步。
“你还没给我回答。”
“什么?”
岑暨盯着燕宁,薄唇微抿:“我说我心悦你,那你呢?”
岑暨其实有些问不出口,但他又迫切想要回答,他鼓起勇气表达,自然也想知道她是不是跟他怀揣同样的想法,岑暨不自觉屏住呼吸,准备迎接她的回应。
这个问题...见岑暨眸中蕴藏希冀,燕宁思索了一下,坦荡摇头:“不知道。”
“不知道?”
岑暨一愣,没想到自己紧张期待就等来这么一个模棱两可回答,岑暨眉头一皱,惊道:“你怎么能不知道?”
明明他都能给出准确答复,怎么到了她这儿就成了模糊不清搪塞,岑暨不满,目露控诉。
燕宁不是故意搪塞,只是她现在也弄不清她对岑暨到底是什么想法,毕竟前世今生两辈子加起来也只是理论上的巨人罢了。
她并非坚定的独身主义者,却也做好了孤身走完全程的准备,这么多年下来,她早已习惯了一个人。
或许是干这一行太久,她对感情本质上还是持悲观态度,但她也知道小马过河的道理,不能因为未知的将来就固步自封畏缩不前,她选择跟着感觉走,而感觉告诉她,还没到时候。
“不知道就是不知道。”
见岑暨一脸谴责,燕宁摆烂,冷哼一声:“你难道还想严刑逼供不成?”
岑暨:“......”
这也不是不能考虑。
燕宁咬死牙关不松口,岑暨也没办法,虽然有些失望,但也只能庆幸的想,不知道总比不喜欢强。
燕宁深谙打一棍子给一甜枣的道理,见岑暨一脸郁郁,燕宁轻咳了一声,后者立马看来。
燕宁状似不经意:“你有没有想过,给不出准确答案并非我的问题,而是你不够努力。”
岑暨:“?”
“什么?”岑暨一头雾水。
“你知道孔雀开屏吗?”燕宁问。
岑暨下意识点头:“知道。”
“自然界中,只有雄孔雀才会开屏,并做出各种各样优美的舞蹈动作,一般是为了吸引雌孔雀达到求偶目的。”
燕宁似笑非笑,意有所指:“连孔雀都知道开屏跳求偶舞,岑世子你总不会就想凭几句话就能将人骗到手吧,是不是也该拿出点诚意来?”
有句话燕宁深以为然,当一个人表达喜欢的时候,不要听他说了什么,而是要看他实际上都做了些什么。
燕宁自诩不是十三四岁初出茅庐什么都不懂的小姑娘,尽管岑暨表白出人意料,但她还不至于这么容易就被几句话给糊弄住。
岑暨:“?”
她难不成还让他跟孔雀一样开屏跳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