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是公子在城郊的一处田庄。”
“那他会何会潜进去?还被你们抓了?”燕宁跟着发问。
像陈家这种官宦人家多少都是有些私产的,陈奔名下有田庄也不算什么稀罕事。
但那画上的少年为何好端端的会潜入陈奔的田庄?
难不成是进去偷东西?
总不能是因为偷潜进去被抓之后挨了通打所以怀恨在心要杀人吧,那王天昱又是怎么回事?
燕宁心中疑惑甚多,却并未表露,只一门心思迫使陈兴俩小厮吐露,试图得到更多有用消息。
“是,是去找人。”
陈兴面白如纸,头上汗如雨下,也不知道是疼的还是紧张被吓的。
“找人?”
燕宁眼睛微眯,心中募地一动:“找谁?”
陈兴这会儿却又支吾了起来,半天说不出一句话,守在旁边的朱涛见状干脆利落就又是一巴掌招呼了上去:“快说!”
“是,是他的弟弟。”
“弟弟?”
燕宁眉头颦起,不知道从哪儿又冒出来一个新人物,但她现在已经没耐心听陈兴一点一点跟挤牙膏似的往外挤,当即冷声:“将你知道的都说出来。”
陈兴衣裳已经被全部汗湿,在燕宁等人虎视眈眈注视下,陈兴心跳如擂鼓恨不得立马晕过去,奈何现在已经不是他想闭嘴就能闭地了的,一旦开了个口子,就像泄了闸的洪水,没有再咽回去的道理。
在陈兴断断续续讲述中,燕宁总算是拼凑出了有关那画上少年的始末。
作为标准的纨绔子弟,陈奔吃喝嫖赌样样精通,平时玩的也开荤素不忌,就拿男女之事来说,他不光是在府中养通房纳小妾,近来还喜欢上了包戏子玩娈|童那一套。
就像青楼狎|妓,不拘是好奇寻求刺激,还是本身就好这一口,盛京城中喜好男风的达官贵人不少。
有需求就有市场,哪怕是本地最大的青楼都专门做了这一行生意,只是这事儿不好放在台面上说,所以一般都是私底下交易。
虽说调|教好的玩起来省心,但陈奔不知听谁说还是自己养更有意思,于是就起了找干净男童养在庄子上的心思。
恰好一次外出,在城外城隍庙中遇上了一个乞儿,约莫七八岁的样子,见那乞儿模样还算周正,陈奔就生了念头直接将人给带了回去。
原以为那乞儿无父无母就只是一个被人丢弃的流浪儿,却不想还有个哥哥,也就是方才那画像上的少年。
也不知道那少年是从何处探知到的消息,在得知乞儿被带走之后,他竟一路找到了庄子上,甚至还趁黑潜了进去,只是还没等找到乞儿,就被人发现了。
陈奔让人将他揍了一顿直接丢了出去,而下手的就是陈东陈兴两人,这也是两人能一眼认出来画像中人的原因。
虽说刚才跟春花秋月姐妹了解过,对陈奔可能好男风一事燕宁心中大概有些猜测,但当听见陈奔玩娈|童的时候还是生理性作呕,越是表面光鲜亮丽,内里就越是污浊不堪。
“那个乞儿呢?可还在庄子上?”
燕宁眸光微沉。
“没,没有。”
“没有?”
见陈兴两人神情慌张,燕宁心中突然生出一丝不好的预感。
“死,死了。”
果然!
燕宁心一沉:“怎么死的?”
“是,是不小心被公子给折腾死的。”
陈兴眼一闭心一横,干脆将自己知道的事都说了出来。
然后燕宁就知道了陈奔将那乞儿带回去之后好生养着,偶尔会过去瞧一瞧。
也是带回去之后陈奔才发现,那乞儿有些痴傻,虽然有七八岁了,但智力上却跟两三岁的稚童无异,陈奔却并没有因此失望,反而更高兴。
稚童就跟一张白纸似的,能亲手在白纸上描摹这极大的满足了他的私欲。
本来都还好,直到约莫半年多前,陈奔将王天昱也带到了庄子上。
那会儿王天昱正被王少卿逼着念书,心中郁郁烦闷,陈奔见好友愁眉苦脸便说要带他找点乐子,然后就将他带到了田庄,见到了那个乞儿。
王天昱也是个荤素不忌的,虽然是青楼常客,但男童倒是头一回接触,自然也感到新奇的很,当晚三人一同,为了尽兴,陈奔还让人给男童灌了药。
一夜至天明,也不知道是药灌地太多还是折腾的太狠,等尽兴之后平复下来却发现乞儿躺在地上没了知觉,伸手一探,竟连气都没了,这可把王天昱与陈奔两人吓了一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