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秋殿下已有了十足的对策?”路将军惊喜的说到。
“子虚乌有的事情,我哪里需要对策,我只需要站出来就是最好的对策。”我自信的说到。
路将军当然是愿意牺牲我去保全雍王殿下的,话说到这个份上,也不在劝,而是恭恭敬敬的把我送进了宫里,送到了我一个妃嫔之身一辈子都不能去的朝堂上。
雍王府的位置自然是极好的,就在皇城根上,平日里过去也不过一柱香的时间,今日有路将军开道,自然也更快些,不过也用了半柱香的时间,倒不是马匹无力走不动道,而是一路上路将军走的缓慢,给我简单的说了一下事情的来龙去脉。
其实此事说来倒不是太子那边的人精心谋划,最多只能说是太子顺水推舟罢了。
镇北王的那帮亲戚被我以他们的罪证相要挟,不得不离开京城之后,这帮狐假虎威惯了的,自然是忍不下这口气,那些个年轻人更是如此。
其中有个还算有些才干的,退一步越想越气,就使了个法子避开护送的人回了京城,直接就在宫门口喊冤,而且他做的也绝,是在大家上朝的时候,当着文武百官的面那是声声泣血,说到那叫一个可怜。
单是如此倒也罢了,这人就是个泼皮无赖,早晨在宫门口哭闹了一番,下午就爬上了京中最高的酒楼里,又来了一遭。
虽说雍王殿下手下能人辈出,快速的做出了反应,并没有让这件事情闹大,但是京中知道这事的人还是不少。
本来也不是什么大事,雍王殿下就让阿二他们想法子瞒着我,故而这事我是不知道。可是那年轻男子当夜就被杀害了,这真是黄泥巴落裤裆,不是屎也是屎。
这事到了这个地步也是可以控制的,毕竟这事并不是雍王殿下叫人干的,谁知这年轻男子还留下了血书,还被太子得了去,今日一早太子就拿出血书发难。
张阁老虽然无德无才,但阁老之位却是来的堂堂正正,雍王殿下自然无所畏惧,谁知这张阁老自己没有抗住压力,当场就交代了我并不是他亲子,亲子已经在选卿前夕就落水溺亡了。张阁老畏惧镇北王,这才让亲子身边的小厮假扮的。
本来就是一个扯皮的小事情,但这事一爆,那就成了欺君的大事情,当即朝堂震动,雍王殿下虽有心压制,但是却无力回天,只得传出消息来,让我离京避难。
我听完路将军的话,心里面也有了底,左右我就是个假的,从晋封卿相之时起,我就盘算着如何处理这个事情,已经准备了这么些年头,有些场景我在脑子里排练了无数次了,有些话我也在肚子里酝酿了无数回了,现在也丝毫不惧了。
我在宫中多年,从来没有去过朝堂,即使是远远的看一眼也是没有的。一是我不贪念权势,自然对这帝国权力最核心的地方没有任何的向往,二是我的梦想就是拿着高额的退休金,住着大房子,还有一群人伺候着我,混吃等死的退休生活。
我穿过朝堂外面的广场往朝堂里面走去,外面密密麻麻站了几百官员,路将军给我说到,四品以下都在这里上朝,四品之上的还得是实缺的才能进到里面去。
我听了这话嗤笑到:“这帮小官一个个弱不禁风,隔这么远能听到个什么。”
我声音不大,但是周围数米的小官都是清清楚楚,再配上我闲庭信步的样子,貌似我是来受赏的,而不是来受审问的。
进了里面,就如电视剧里演的那样,皇上高坐在前面,下首则是太子、雍王还有恭亲王等皇家众臣,再往后则是按照官职和部门战队,倒也没什么可说的。
我小碎步走上去去,恭敬的朝着皇上行礼,行完礼抬起头来,却是看到皇上脸上萦绕的死气,我不禁心中悲凉,死气浓郁,皇上已经没有多少时日了,难怪众人都觉得大局将定。
我强撑着笑容,像是普通朋友闲谈般说到:“皇上许久不见,风采更甚啊。”
皇上笑了笑,正欲说什么,可是他却厉害的咳嗽起来,最后只是扬了扬手,示意我免礼平身。
我刚一起身,大殿后面的一个小官就冲了出来对着我大喝到:“好你个陈九,犯了欺君之罪,还敢站起来,真是罪大恶极。”
我都没有回头看那人,这人不过是想搏一搏罢了,若是日后太子殿下继承大统,他在这件事情上就是大功臣,好处自然是少不了他的,若是雍王殿下继承大统,虽然失了圣心,但是却得了个不畏强权正面强谏好名声,总是怎么都不亏的。
“重光我多年不在京中,也不知道你学业可有退步,让我考考你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