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够窝囊废的。
鹤澜渊的脚底一顿。
萧致立刻感应到了,回身问他,“当心脚底的空酒瓶。”
鹤澜渊从不觉得什么,忽然一股烦腻涌上心头,假意没有听见他的问话,直接先一步走上楼去。
祁焰与文潮海等人确实在二层支起麻将桌子,来来回回打了很久,只见祁焰面前的筹码堆得越来越高,其他七八个人已经调了几次风,完全不如东家的手气壮。
祁焰正在得意的劲头上。
文潮海道一声,“怪事,萧二世那个蠢货怎么来了?”
祁焰摸在掌心的牌忽然一顿,满脸不屑道,“来了又能怎么样,不请自来还不是主动送钱来的?”
手中的牌往桌面一丢。
文潮海输了一夜,连眼睛都变得绿油油的,直接喊道,“碰!我和啦!!哈哈!”
这一边喊不当紧,另外两边也喊道,“我也和了!”“赶巧了,我也是!!”
直接一张牌放和了三个人。
祁焰从喉头挤出一声冷哼,“有什么好嘚瑟的,你们这才赢十几万?”
说着,每个人面前多丢了一块绿色的筹码。
文潮海连忙招呼说,“小致,快来接台,我刚赢了祁少爷一把,他就要掀桌了,你再来接接我的东风。”
他赢十几万,萧致能傻呵呵送祁焰几十万,祁焰也不会跟他事后算账。
一箭双雕。
萧致尚未应答。
倒是祁焰从眸中余光瞥见了鹤澜渊,心说没请的都自己跑来了,真是闲得慌。
完全没有理睬坐上牌桌的萧致,而是挥手叫他滚开,跟鹤澜渊问,“你会吗?来两把。”
摄政王当然不会了,但他骰子四色牌玩得顶好,不由推拒,“从没玩过,不敢尝试。”
“其实你是没有钱吧?”一旁的某家少爷瞧他长得玉树临风,漂亮得在暗处都能发光,多少起了一点逗弄的心思,靠近说,“叫声哥,我借你钱玩,不算利息的。”
祁焰飘过去一道锋利的眼神。
那少爷连忙改口,“算了算了,看你年龄不大,又细皮嫩肉的,还是少玩这些不良的游戏。”
心说祁焰瞪我也就算了,怎么萧二世也用奇怪的眼神看我,瞧得我心底毛毛的。
祁焰说,“你坐下,我教你。”从始至终没有看萧致一眼,真当对方是空气。
鹤澜渊闻了一阵烟酒汗味,胃里并不是很舒服,脸色也淡淡地难看,轻说,“祁总,我找您是有急事商量的,请问能不能借一步地说话。”
上剧情了,上剧情了!!
萧致径自又坐在麻将桌前,一双手不停将麻将牌推进坑道,任由自动洗牌机重新洗牌。
祁焰从烟盒里摸出一根薄荷香烟,叼在嘴上努了一努。
鹤澜渊立刻帮他打开打火机,点燃香烟。
祁焰看他点火的姿势有点笨拙的可爱,十根手指被火光照得又白又细,特别适合帮男人做一些力所能及的服务。
轻笑地吐了口烟,“我没空跟你去其他的房间,要说就现在,不然立刻滚蛋。”
鹤澜渊有点迟疑,周围的富家公子们都将目光投射在他的身体与脸蛋上,带着一抹令人不爽的玩意与戏谑。
若不是他真的需要一笔钱,八成会把二层的少爷们全部打成猪头。
鹤澜渊说,“我有一个很好的项目,想与祁总私下商议。”
祁焰露出嘲笑,“是吗?怎么我觉得不是这样简单的理由?假如你不肯说实话,那我也没必要再听下去了。”
鹤澜渊稍微看了一眼文潮海。
文潮海也是蛮喜欢他的,从第一次掀开鹤澜渊的刘海,便被这张脸迷得差点丢了魂儿。
鹤澜渊对他用了一点淡淡的眼神。
文潮海立刻心领神会。
保护美人,雄雄有责。
文潮海对二层的其余几位少爷催道,“好了好了,有什么好听的,你们这些家伙还不快走,等着祁少爷生气呢?!”
祁焰的名字尤其好用,几个少爷纷纷知趣,拿了各自的筹码,笑嘻嘻地下一楼去了。
祁焰一直挺放纵文潮海的,并非文潮海足够聪明,而是文潮海深知他最想要什么。
鹤澜渊见人都走了,但是萧致还没有走。
心里稍微犹豫片刻,直话直说道,“我想跟您借一笔钱,这一笔钱数目不小,大概需要几天能连本带利还回来。”
祁焰一脚蹬在桌子边沿,脚力很大,桌沿猛地踹到萧致的肚子上,将人直接原坐踹倒在地,半天爬不起来。
“你居然跟我面前打起主意了?鹤澜渊秘书?”
祁焰嘴里叼起烟,彻夜未眠使得他英俊的面孔有一些过度的兴奋,双目赤红道,“那你准备借多少钱?”
鹤澜渊临危不乱说,“两百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