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致的双手自然而然摆在车子的方向盘间,拿出一副守株待兔般的懒散,张口问道,“好巧啊,鹤秘,这是要去哪里,需要我带你一程吗?”
鹤澜渊见惯他的各种笑脸,而此刻的最为无赖。
无赖?
像是一种盛装参与某个纪念活动的架势,连身上的衣服也从平常的街头款,换成了质裁精良的休闲款。
鹤澜渊,“不用了。”
萧致打定主意要看好戏,怎么可能放过任何一次报仇的机会,主动掀开发型掩盖的位置,装可怜说,“怎么办?我这个地方的头发好像长不出来了,鹤秘你上来看看,我是不是会斑秃啊?”
心说,小爷今天偏要亲眼鉴证,你签下耻辱条约的全过程。
鹤小受,我是你开罪不起的男人!
第20章
鹤澜渊瞧出他的不正常十分有诡,心说不会遮掩真实的情绪,就不要跟狐狸玩什么聊斋志异了。
......
不对。
鹤澜渊又细看他一眼,萧二世总是在某些情况下展现出某些意外的情绪。
鹤澜渊回忆起两人在床上的翻滚,在迷情烟雾的作用之下,自己居然落到下成。
人在两种事情上绝对不会伪装,一种是生病,而另一种则是欲望宣泄。
通常在欲望占领大脑的时候,人的行为往往最能暴露出潜藏的本性。
或许这个人其实深藏不露,也犹未可知。
鹤澜渊心安理得地坐上他的车,淡然问道,“今天周六,我并不是去办公室里加班的。”
萧致笑说,“我当然知道,你是去找祁焰的。”
鹤澜渊微眯了眯眼,“你怎么知道?”
当然是剧情告诉我的。
萧致发动跑车引擎,“你只有在去见祁公子的时候,每次都会打扮得光鲜亮眼。”
他多少讲得有点咬牙切齿,听得鹤某人一阵莫名其妙,心说本王的审美情趣一直高上加高,根本无须为愉悦谁而委屈自己。
萧致做了祁焰些许年的舔狗,将对方的生活习性研究得透彻极了,每逢周六他不召唤自己出门泡吧的话,保准是招呼自己真正值得信赖的朋友一起聚会。
祁焰对他的利用摆得明明白白。
萧致原本打算平安无事地度过这些“难忘”的日子,既然鹤小受对他不仁,他自然将祁焰和鹤澜渊捆绑在一起不义了。
萧致的车行驶进祁焰的某处山庄,看守的门卫一瞧是辆相当豪气的跑车,自然不会特别阻拦。
跑车在山庄的小径上狂飙时,萧致还刻意帮忙说祁焰的好话,“鹤秘也是第一次来祁少爷的私宅吧?这块地皮寸土寸金,当初拿下的价格为1.6亿,建筑与造景全部从国外聘请的设计师,据说这块地之前并不好栽种植物,所以祁焰从南边陆运了部分的好土,覆盖在整片山庄之上,才能有现在的翠□□流。”
鹤澜渊听了并未觉得惊叹,他是见过更大市面的人,当初怕烟熏火燎弄脏了他的寝殿,屋内的螺钿宝龛里盛放十二枚产自燕国的月明珠,颗颗均是价值连城。
萧致以为他被祁焰的财力震慑到了,既高兴又失落。
心说你这样喜欢有钱的男人,以后便会知道有钱男人的如狼似虎了。
跑车最终停靠在主楼的一侧,绕过两座巨大的观景池,屋子里的狂嗨浪潮已然喷薄而出。
祁焰将自己真正交际圈的朋友们都邀请来,包括许久不见的文潮海也来了。
萧二世出现在一群特邀的辣妹小白脸之间,满屋子的烟雾缭绕与劲爆音乐,已经十分狂野地进行了一整夜,波斯地毯间滚着不少红酒瓶啤酒罐,男男女女贴在一起群魔乱舞,四处充斥着粘稠的汗液气息。
祁焰不会跟随便什么人胡来,一般这个时候他都会坐在二楼的会客厅,抽着香烟与文潮海等人放肆地赌上整夜。
作为家族接班人,他不能随便太放纵自己的私生活,偶尔绷得太紧的时刻,也会做一点刺激又不是很出格的事情。
萧致完全不跟任何人到招呼,人人却因为他的到来而议论纷纷。
有的人说:“二世怎么来了,一般这种局从来也不会找他来的啊!”
因为档次不够嘛!嘻嘻~
也有人恶意揣测,“是不是祁少爷今晚手气不好输钱了?萧致不就是他的现成提款机吗?”
鹤澜渊本不打算听这些流言蜚语的,只怪他的耳朵委实灵敏,很多不堪入耳的话便开始以萧致为中心,大肆地宣讲起来。
更有甚者,说其实萧致一直暗恋着祁焰,从高中到大学,萧二世一直像一条哈巴狗似的跟在祁少爷身边,扇一巴掌连叫唤都不叫的,比起能看门的狗,萧二世更是主动把萧家的钱往祁家倒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