摄政王一胎二宝(穿书)(192)

萧致深感太爱一个人的无力,即使被牵着鼻子走拖行百里,他也无时无刻不担心老婆是否遭遇了什么不好的事情。

胁迫?迫不得已?另有苦衷?或者真的只是腻了他,任何一个简陋的借口都能令他处于分崩离析的状态。

萧致好像在睡梦中哭了,眼泪流了好多,于是睁开通红的眼睛一瞧。

鹤南知和萧淼淼这俩个小东西都趴在他胸口,不知什么时候从儿童房偷跑出来的,也不知道跑来了多长时间。

萧致一直□□的情绪陡然变得恶劣无比,准备叫来保姆问问究竟是怎么回事。

龙凤胎的小手把他的睡袍抓得极紧,睡觉都在流眼泪,流口水,流鼻涕糊了亲爸爸一脸。

床畔冰冷,突然就从很挤的一张床变得空虚又寂寞。

萧致轻叹一声,无奈地抚摸两个孩子被泪水沾湿的头发,都说母子连心,鹤澜渊怀胎九月生了他们,现在孩子们的情绪必定受到一定的影响,才会突然失去了安全感似的,并非无中生有。

萧致原本是有些沮丧的,孩子们的低气压明显更需要被重视,反倒将他跌落低谷的心情扯了回来。

“放心吧,”萧致帮孩子们换了个睡觉的姿势,左右各搂住一个,“爸爸很快就会把爹咪找回来的,放心吧。”

第二天在总裁办公室。

特助杨明不停地打量着总裁的面色,萧致看破不说破,心道确实可笑,澜澜不过才走了一周,我反倒表现得像是天塌了一样,现在公司正面临危机,我可不能叫敌人有任何可乘之机。

沉声询问,“一道仙那边有什么反应吗?”毕竟总裁都无缘无故消失了一周,一个正常的企业绝对会有所微动吧?

杨明回复,“一切照旧。”对整件事情不甚了然的特助继续补充,“但是鹤先生也一周没有去公司上班了。”

萧致丢开手中的钢笔,解放的双手正好摁了一阵酸胀的太阳穴,“好了,我知道了。”

这种情况不难猜,虽然鹤澜渊没有到公司,但他一定远程遥控了宋大宝,即使自己变成一条虫,钻进一道仙的地缝里,所能打听到的消息也不过是鹤澜渊想让他听到的,不如不去。

萧致叫杨明出去,自己则认真反思了一下那天晚上的行为。

他可能确实有点偏执的倾向,在祁焰与文潮海、白禹州的事情上容易产生偏激的想法。

对于其他的事情上,其实自己还是很尊重老婆的个人意愿的。

人在情绪低迷的时候很容易自我否定,若是一般人一般事,并不会动摇萧致分毫。

然而对方是他的妻子,是他孩子的母亲,是他这辈子最爱的人。

萧致在混乱中仿佛从面部蒙了一层薄膜,眼睛看得到全部的风景,然而窒息感越来越重,堆积在肺腔的有毒气体正在蚕食他的理智。

或者是他的生命。

他真的,真的,真的从来没有预想过,鹤澜渊有朝一日会离开他。

单是任由这种一闪而逝的念头漂浮过脑海,剧烈的疼痛与苦楚立刻如同决堤的洪流,将他无情吞没。

人都说穷途末路的某个时刻,人总会激发出无尽的潜能。

好主意或者坏主意,脑子里会像失修生锈的水龙头,顶不住压力猛地喷涌出来。

萧致最近确实糊涂了,他差点忘记这个世界属于一本狗血小说,正如他最孰知的剧情安排——鹤小受第二次为了逃离文潮海的控制,在白禹州的帮助下躲藏了起来。

但凡是存在于这本书的人物,或多或少都要按照剧情线的牵引,做一点剧情提前安排的事情。

最合理的例子,就是余楚希为了祁焰,失误炸死自己的剧情点,余楚希确实“炸”他了,而他不想“死”而已。

这般灵光乍现的念头,叫萧致陡然来了精神,他知道白禹州将鹤小受藏在了哪里。

他知道那个地方。

萧致几乎是跳起来喊道,“杨明!杨明!你进来!”

.

是夜。

海面的风在秋光中变成一种暗沉的物质,将茫然无边的海岸吹拂着、铸造着,仿佛一座钢铁交织的牢房,令人完全不愿走出温暖舒适的房间。

萧致冷漠地等待在车内,脚底仿佛安装了弹簧,皮鞋与地毯间不停地点击声,正暴露出不耐的焦躁情绪。

有几个人从海滩树丛中钻出来,正急速往车边靠近。

杨明带着人过来,萧致早已经迫不及待地打开车门。

冷风倒灌进车舱。

来人似乎看见一张惨无人色的身影在黑暗中凉冰冰地紧盯着他们。

杨明不知该说什么,最终点头,“人确实在里面。”

萧致的面容肉眼可见地苍白了几度,愈发冷峻到不近人情的样子,将来的人都骇了一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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