鹤澜渊倒没什么意见,淡淡心说了一遍对方的名讳,白禹州,倒是挺雅致的名字。
直接称呼,“这样也好,禹州听起来更加亲切,我们确实太过恭谦了。”
白禹州要起身送他,被鹤澜渊出手制止,君子之交淡如水,过度的礼仪实属矫情了。
鹤澜渊从始至终并没有告诉白禹州,这是他的本命玉,而他之所以将本命玉又讨要回来其实也是为了给孩子们留个念想。
他现在愈发喜欢两个小崽崽,什么都想送给孩子们。
不过这块玉沾了血水,想要彻底清除,再变回原有的灵气,需要花费的时间颇多。
最先是送到龙城远近闻名的寺庙里,每天布施巨额的香火钱,由高僧日日诵经三年再请回。
鹤澜渊的心愿了得轻松,在孩子们百日宴那天,也表现得尤为严肃庄重。
萧致从未见鹤澜渊正式穿起一身绛紫色绣九蟒蟒纹的矜贵华服,腰系镶金色缠枝嵌宝玉腰带,竖发金冠翡翠扳指。
纵观大夏朝的色彩史,除了黄色表示着绝对的皇权象征意义,紫色更是出身高贵,高不可攀。
吓得萧致立刻相形见绌,完全一点话都不敢说,总感觉从老婆骨子里渗透出一股神秘的高贵感,不是他这种凡夫俗子可以沾染的。
......
分明连娃都生了,老婆却看起来愈发遥不可及了!
谁能现场支招,在线等,超急哒!
鹤南知与萧淼淼穿着不知道谁让做得百家衣,如果不是颜值颇高,绝对像两个小乞丐,从上到下没穿一块完整的布料。
鹤澜渊嘴里振振有词,先是宇宙洪荒,再是皇天后土,一套文绉绉的祝词说得极有讲究。
然后在萧致的帮助下,将两个宝贝的胎毛剃得干干净净。
萧致倒是提前查阅了资料,知道百天的孩子要剃胎毛的。
不过现在家里的王子公主全部变成小秃子了,萧某人心里碎碎念,唯独不敢表现出来一点质疑的意思。
鹤澜渊的手指很稳,剃下来的胎毛用红色的锦囊装好,再悉心地挂在自己与萧致的脖子里面。
事后宝宝的胎毛会更好地收藏起来,直到生老病死,祝他们百岁无忧。
而后鹤澜渊将萧致提前准备好的两条长命锁,也亲手给孩子们套进脖子,嘴里言之凿凿,念念有词,全部是祝愿孩子们的溢美之词,一般没点学识的人根本听不懂。
萧致彻底被如此严肃的仪式感震撼到,没想到小孩子的百岁居然如此隆重。
鬼知道他小时候的胎毛早扔到哪个垃圾桶了。
一家人充当一百个人使唤,聚在一张饭桌上享用了孩子们的百日筵席,连平素里滴酒不沾的摄政王,都浅酌了几杯青稞酒,萧致舍命陪君子,跟老婆偷摸地碰了几次交杯酒。
萧致是个没什么酒量的,半瓶青稞酒进肚后,人立刻晕晕乎乎原地打转。
他吱吱呜呜吩咐今晚保姆们陪孩子们睡觉,自己有更重要的事情做。
成年人完全心领神会。
萧致交待完去顶楼找老婆。
适时冬月升空,宇宙浩瀚无垠,空气是冷绵绵的,鹤澜渊披着狐裘大氅,立在皓白的月色之下,形影茕茕孑立,完全是另外一副远在天边的模样。
萧致连眼睛都瞪红了。
这美人再有威严,再遗世独立,也是小爷的老婆。
跌跌撞撞朝鹤澜渊的身影扑了过去。
鹤澜渊听见一声甜蜜的老婆,回眸一睨,萧致已经吧唧跪在地上,单手扯住他的狐裘大氅,用惯有的套路,无辜的大眼睛望向云中鹤,海底月。
心上人。
萧致从西装口袋里掏出一枚素戒,他知道鹤澜渊从不注重奢贵的首饰用品,所以戒指是他自己设计的,应该不丑。
萧致认真举着戒指,跪在鹤澜渊的脚底,至真至诚道,“澜澜,我知道自己还没有挣够一百个亿,而且我也还有很幼稚的一面。”
“但你在我受欺负的时候说过,我的事情便是我们一家人的事,现在,此刻,我真心祈求你能给我一个证明自己的机会。”
“我想跟你做真正的家人,一辈子的家人,我们和两个崽崽成为永不分离的一个整体,好不好?”
他满怀着希望祈求着心上人。
目光闪烁如天边璀璨不落的繁星。
鹤澜渊金冠玉带,一脸冷淡地凝视着他。
萧致将手中的戒指又托得更高,愈发希求说,“答应我吧,澜澜,我会一辈子都对你好的,南知和淼淼是我的心头肉,你更是我的小心肝,我一辈子都不会辜负你的!”
鹤澜渊依旧不说话,之前在生孩子的时候,也没有很明确地表达过自己答应嫁给萧致,现在萧致拿着求婚戒指,正规地向他求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