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了,不是果酒也喝了这么多,与其纠结这种问题,不如趁着他喝醉做点寻常做不了的事。
阿飞转了转他已经转不动的脑筋,鬼使神差想到一个馊主意。
既然爱因斯坦那边靠不住,他完全可以耍一耍酒疯,将“夺你叽叽散”下到他茶杯里,一颗黑色药丸混进茶叶中,一定神不知鬼不觉。
另外还有一个重要的原因,阿飞刚到亡灵书第一式,就忍不住要拿风逐雪试试手。
说干就干,主打一个出其不意,阿飞情绪都不用酝酿,把酒杯狠狠甩到风逐雪脑门上。
哐当一声脆响,酒杯碎裂橙渣,风逐雪头上多出来一大块红印,他只是眉头微皱,冷漠地看向阿飞,没说话。
阿飞摇摇晃晃走过去,右手将他一推,没推动,可是茶杯就在他面前,阿飞本想将他推下去后左手趁机撒药,没想到第一步就失败,但俗话说得好,酒壮怂人胆,阿飞用内力再次握拳打在风逐雪肩上,性质彻底变化,从发酒疯升级为打架,风逐雪稍微一闪身形,风逐雪依旧纹丝不动,阿飞不信邪,继续推攘。
风逐雪终于忍无可忍,伸手扣住他手臂,猛地一扭。阿飞闷哼一声,额角渗出汗珠,脸颊红得快要滴血,嘴唇紧咬,风逐雪没有停止,抓住他的手反扭到身后,膝盖顶住他的腰,阿飞反应极快,一肘击在风逐雪下腹。
风逐雪只是闪了身形就轻易躲过,手一松,阿飞软绵绵倒在地上,半晌才挣扎着爬起来,怒道,“你耍赖!”
风逐雪挑眉,“那就再来。”
阿飞不甘示弱地扑过去,风逐雪毫不留情,连踢带踹地把阿飞踢趴下,又踩着他的胸膛,居高临下俯视他,“现在呢?”
阿飞憋屈得说不出话,“风逐雪,你等着瞧!”
风逐雪淡淡问,“你刚刚说什么?我没听清楚。”
阿飞气结,“你”
“不服?”风逐雪蹲下身,凑近他耳朵,轻声道,“不服我就再教训你一顿。”
阿飞被他气得说不出话,偏偏又无计可施。
好在这么一打岔,桌上茶水彻底打翻了,动静很大,守在门外的侍女立即敲门,“风公子,怎么了?”
“没事,我来收拾。”
门外又没了声响。
阿飞趴着的地方刚好就在茶壶附近,就在风逐雪抬头回话的时间,他飞快将药丸混进茶叶中。
茶壶里的茶才泡过一盅,没摔碎,还安稳地立在矮桌上,只摔碎了几个杯子,风逐雪顶多去换水。
他自以为这一套行云流水,闭上眼趴在门边安心装死。
风逐雪回完话,低头瞥了一眼,拿起来什么东西,忽然一扬手,下了药的茶壶就到了他手中,猛地砸向距离阿飞只有几寸的地板上,阿飞吓得猛然翻身,直愣愣盯住他。
侍女听见屋里的动静不对劲,急忙敲门,“风公子,出什么事了?”
“没事,只是摔了一跤。”风逐雪冷冷注视着惊魂未定的阿飞,“你走吧。”
门外传来悉悉索索的脚步声,侍女离开了。
风逐雪弯腰捡起碎瓷片里那颗并不醒目的小黑药丸,慢慢逼近阿飞,“这是什么,嗯?”
阿飞醉酒被吓醒,心脏跳漏了一拍,镇定道,“额···壮/阳药,立竿见影。”
“是吗?”风逐雪将小药丸分开,一把掀起阿飞上衣,拿起碎瓷片朝阿飞裆部轻轻一刮,阿飞双腿蜷缩起来,后背冷汗淋漓,脸色煞白,“你想做什么?”
风逐雪嗤了一声,“和我说实话,我讨厌别人骗我。”
阿飞不肯讲。
风逐雪似乎还嫌不够,拿碎瓷片刮了好几下,“再给你一次机会。”
这句话像是一柄锋利的剑戳入了阿飞的心脏,阿飞难受得厉害,手脚无处安放。
“再给你两次机会。”
风逐雪重复一遍,语调平缓,却透出一股凌厉的寒意。
阿飞咬死不承认,“就是壮阳药。”
风逐雪总算扔了碎瓷片,伸手将药丸递到他嘴边,“那你吃给我看。”
【作者有话说】
爱因斯坦:不愧是阿飞,轻易做到了我们不敢做的事!
第59章 你的胸小
阿飞怎么可能同意?他鼓起一口气吹走药丸,药丸落在地上,已经脏不溜秋。
风逐雪本想告诉他,你就是我养大的,你一个眼神我就知道你要干坏事,少搞这些乱七八糟的。
他把阿飞留在身边,阿飞的那些小动作不是不知道,是很多事犯不上去上纲上线。归根结底,一个孩子的仇恨能有多深?他这样不肯放弃,风逐雪反而从中获得些久违的乐子,他是真想看阿飞要到什么时候才像笼中蛐蛐一样累得不能动弹。
就算是仇人的儿子,就算把他当做复仇工具才耐心养大,平时除了练武以外一概不问,风逐雪也不是全然当个瞎子,连阿飞秉性都不清楚。恰恰相反,风逐雪很了解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