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白鸟制药还没有出现的时候,当时白鸠制药的负责人与人合作了一个实验。”
“后来合作破裂实验失败,白鸠制药失去了大量研究资料和研究员,经过重组后才有了现在的白鸟制药。”
“……那个实验是水岛镇的实验?”神木千裕看上去毫无所觉地追问着。
白鸟愿嫣然一笑:“当然——不是。水岛镇是别人的谋划。那个实验比水岛镇的事情要早上很多年,几乎算是白鸠制药最重要的一个项目了。”
“我想要在那个项目上做另一个研究很久了,可惜资料丢失是致命的问题,这才想从水岛镇的事情入手。”她顿了顿,仍然用那双冷漠的,浅蓝色的眼眸看着神木千裕,直直对着黑发青年翠绿的眼眸。
“你好像一点也不好奇……嗯,这是应该的,过多的好奇心和情绪是累赘。你一进来,我就知道你是不一样的。”
“早知道我当初就多查一查,工藤优作先生是为什么收养一个孩子了。”
她笑容浅浅,却让神木千裕如芒在背。
“但我的运气还是不错。”
她放在桌上的电脑忽然发出规律的“滴滴”声。
神木千裕猛地蹬了一下地,连人带椅向后平移了一米,但白鸟愿已经卸下了一直挂在脸上的虚假笑容:“我亲爱的孩子,我丢失的,珍贵的实验品……听着,过家家游戏该结束了,你的任务已经完成——”
她的声音冷如风中的碎雪,一字一顿不容置疑地传到神木千裕耳中。
“我找到你了。”
神木千裕狠狠地抓住了沙发的扶手。
白鸟愿那双浅色的眼眸仿佛铺满浮冰的浅浅湖泊,她的声音与记忆里的声音重合,化作厉鬼与梦魇,从湖中探出一只只冰冷刺骨的手掌,狠狠拽着神木千裕向湖底沉去。
沉入冰冷的,绝望的梦境。
他感到溺死之人的痛苦。
工具怎么能反抗主人的意志?
工具存在的意义就是完成主人的任务,工具不需要思考更不需要感情。
工具不需要神木千裕的存在。
白鸟愿静静看着神木千裕。
她接触过所以属于白鸠制药遗留的实验体。面前的这个是被她判定为最不可用的一个,尽管有人并不那么认为。
它的编号应该是……1000?
只记得是个残次品了,偏偏得了别人的青眼……
但是不管曾经如何,现在,唯一就是唯一,当初那场灾难后,这应该是目前仅存的实验体了。
她需要它,毫无疑问。
是它,而不是他。
“嘭!”
白鸟愿不可置信地看到四下飞溅的电脑碎片和掐在自己脖子上的,属于黑发青年的手掌。
“怎么……可能?”
神木千裕没有理她,他迅速一手将她双手反扭压制住,另一手毫不犹豫地握紧了摔碎的玻璃杯碎片。
黑发青年喘息着将头重重靠上墙壁,一边试图通过言语获得些许力气。
“白鸟女士,无论你是谁,有什么目的……”
“神木千裕不是你的工具。”
他确信疼痛能够让他保持清醒。
神木千裕将额头磕地血肉模糊,摩挲着伸手握住一直别在胸口的雪花徽章。
六棱雪花尖锐的顶角从伤口深深嵌入,他却像溺水之人握住救命稻草一样紧紧攥着。
神木千裕不是谁的工具。
他是活生生的人,他还有约定没有完成,他要参加他们的毕业典礼,还要和他们分享自己的未来。
神木千裕有家人,有朋友,他知道人开心会笑,难过会哭,受伤会疼,会为朋友开心而开心,会为失而复得而惊喜甚至患得患失,会为团聚在一起而感到难以言表的温暖。
我知道,如果自己死去,他们会伤心。
我是神木千裕。
是让教官头疼不已的学生,是毛利兰和铃木园子信任的兄长,是工藤优作和工藤有希子的孩子,是工藤新一的哥哥,是那五个笨蛋的挚友。
我不是工具。
白发蓝眼的女人看着他,冷声喝骂到。
“失败品。”
黑发青年紧紧握着手中的雪花徽章,艰难的抬起眼眸看向白鸟愿。
【作者有话说】
鬼塚教官:我去,马上毕业面试了,人呢?!
神木的名字,姓氏来源于景光,裕是工藤家的祝福,千是关于他的来历。不过优作和有希子起名的时候没有想到会撞上。
实验的影响一直在,所以神木最开始不自觉地会把进学校的一切当做一项又一项的任务来完成。
不过等到几个人一起被鬼塚教官惩罚以后就没有这种情况了,毕竟警校组五个人在一起没有什么做不到的。
毕业典礼会参加,人也暂时不会有事哒。白鸟在这里还不会下线……至于她是个什么状态,琴酒说得对,是个疯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