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区别很大吗?”云垂野哼哼。
夏令新眨眨眼,问江云暗:“有关系吗?”
江云暗嗤笑:“鱼和自行车的关系吧。”
“你俩就该去学相声,在我这儿展现天赋真是浪费时间。”云垂野别过头,把车上的歌单点开,彻底不吭声了。
吃瘪的小屁孩鼓着脸,气呼呼用力戳屏幕找歌,一会儿这个不好听一会儿那个词不行,拿歌单出了好一会儿气。花欲燃余光注意到,忍俊不禁,却还是给他面子。直到车停稳了,江云暗和夏令新为了莫名其妙的谁先进别墅谁第一名冲下车,就剩他们俩了,花欲燃才问:“小队长有脾气了?”
“没,一个队的,就觉得有点丢人而已。”云垂野压低声音,支吾着回答。
“还挺在意形象呢?”花欲燃单手搭在方向盘上,侧身看他,“下车吧,我去看看附近的夜宵,你们先洗澡,等你们收拾完时间也差不多。”
他这么说,云垂野打开门伸出去的一只脚又收了回来:“我也要去。”
花欲燃也不着急走,好整以暇睨他:“出了一身汗身上不难受?”
云垂野嘴硬:“风吹舒服得很,现在就走,赶紧。”
还催上了,花欲燃失笑:“去洗,洗完了我们一起去,脏兮兮像什么话。”
云垂野其实身上黏黏腻腻也算不上多舒服,闻言立马点头,生怕他改主意,临下车还念叨一句:“撒谎的人鼻子长!”
花欲燃把音乐停了,见他一溜烟儿跑进屋里,从车里翻出眼罩准备小憩一会儿。他说了会等自然就会等,至于到最后到底几个人去,那就不受他控制了。
他刚放平座椅合眼,电话铃又闯了进来。
“真是一刻不带停的,”花欲燃长出一口气,坐起身接电话,“哪位?”
云垂野风风火火跑上楼,砰的一声摔上房门,洗了个战斗澡,吹干了头发还没忘记抓一把发型出来。又拽过床上的外套,三步并两步下楼,把楼下翻冰箱的夏令新看得心惊胆战。后者扯扯身边江云暗的衣服:“你看见没,云垂野一步跨了五个台阶。”
“看见了,他刚刚下来还是从七八个台阶上直接跳的。”江云暗没什么情绪,把牛奶塞到他手里。
夏令新伸长了脖子望,门口早就没了人影:“你说队长干嘛去,火烧屁股似的。”
“喝牛奶,”江云暗指指他手里的牛奶,“一会儿打个电话不就知道了。”
那边花欲燃刚挂了电话,车门就被人猛地打开,紧接着一个人跳上来,哐一声带上门,喘着气:“快走快走,别让他俩跟上来。”
“为什么不让人跟上来,不都是你队员?”虽然这么问,花欲燃还是一脚油门驶出院子。
云垂野靠在椅背上,平复呼吸:“一个人目标小,那么多人去,明天路演没上热搜,夜宵就先上了。”
花欲燃莞尔:“还挺有意识。”
云垂野听他语气像是夸自己,鼻子出气哼了一声:“我可是队长。”
这人身后要是有尾巴,指不定怎么摇。
花欲燃瞥他一眼,笑了一声,心情忽然很好。他把车子开到停车位,和云垂野一块儿去夜市——这一带的店面营业时间最晚,灯火通明。刚下车云垂野的手机就响了,他接通以后夏令新的声音大大咧咧闯进来:“我们要吃鸭脖!”
“还挺机灵。”花欲燃打趣。
云垂野冷笑:“这可由不得你们,我说了算。”
夏令新一听,连忙扯开嗓子:“燃哥!燃哥你在哪儿!我们要吃鸭脖吃卤味!队长他独裁啦!没有天理啦!”
云垂野面无表情把手机拿远,等他嚎完了才拿到嘴边:“吃辣么?”
见风使舵的夏令新声音又扬起来:“中辣中辣,谢谢队长!”
“不行,不能吃辣,”花欲燃站在云垂野边上毫不留情,“今天才路演完。”
云垂野赞同点头:“那我们慢慢走,看看有什么合适的?”
本想直接搜店铺的花欲燃抬头看天,凉风习习,两个人穿得不算少,明天没事,晚一些回去也没什么。他想着点点头,凑过去冲电话那头道:“我和小野先看看,不确定什么时候回来,冰箱里还有一些蔬菜鸡蛋,还有面食,你们可以先吃。”
夏令新蔫蔫地应声:“好吧……”
电话挂断,花欲燃整理衣领,侧头看还举着手机发愣的人,皱眉道:“怎么了?”
还沉浸在花欲燃随口称呼里的云垂野回神,清清嗓子说没事。花欲燃转头看路,街边的店铺重口味居多,想要找家适中,可能没那么容易。两个人慢慢走,熙熙攘攘的人群和嘈杂的人声,尚未家喻户晓的明星和他的经纪人就在人堆里四处张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