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知故问!
齐福生沉声道:“王春花,本官问你,宋结实娘亲病重之时,你是不是去过他家?”
“去过。”都被请到这儿了,她若是再说没去过,那不是睁眼说瞎话吗?王春花又不傻,她晃了晃肩膀继续道,“王婶子平日里待我不薄,所以她忽然病了,我当然得去看看她。”
“本官再问你,你去了之后,可曾去过死者家的灶火间?”
“去过。”王春花仍旧不否认,“我们村的凤丫头平日里话不多,大字不识几个,现在忽然会给人看病了,我当然不放心她的医术了,所以,就去灶火间看了看,别给用错了什么药,害死了王婶子。”
她故意把死因往用错药这个方向引,却不知,仵作早就已经断定了死因是中毒。
“你去灶火间,什么都没干吗?”齐福生再次问道。
王春花笑了笑:“我能做什么,我一不懂医术,二不会熬药的,我就去看了看,也没看出来什么,就出去了。”
她的回答滴水不露。
若不是齐福生已经掌握了证据,恐怕也会被她这三言两语糊弄过去了。
他发出一声冷笑:“什么都没做?那这是什么?”
说着,他扔下来一张纸,上面站着些许白色粉末。
看见纸的瞬间,王春花面色一僵,狠狠的战栗了一下。
这个,怎么会在这里?
她不是已经扔进火盆里面了吗?
为什么……
王春花心跳如鼓,但很快她就冷静了下来,发出一道掩饰性的笑声:“我当时什么呢?原来是毒鼠药啊?这两天我家里老鼠有点多,就弄了点毒鼠药来灭老鼠。怎么,这个也有问题吗?”
“当然有了。”齐福生让仵作把药罐子端了上来,放在王春花的面前,“看见药罐子边上的白色粉末了吗?跟你家里的毒鼠药是一样的,死者也正是因为喝了这个才死的。这个你怎么解释?”
“这肯定是巧合呀。纯属巧合!”王春花强装镇定道,“这年头,谁家还没有个毒鼠药了?又没有人看见我把毒鼠药倒进去,你怎么能证明这里的毒鼠药是我下的呢?”
呵,还真是个巧言善辩的女人!
看来今天不用点刑,她是不会招的。
齐福生正要让衙役用刑,忽然一道女声响起。
“当然能证明!”
程玉凤忽然挺直了脊背道,“如果你今天碰了毒药,那你手上肯定沾染到了毒药的粉末,并且,我敢打赌,你衣服前襟上肯定也有沾染上了毒药。如果不信,让仵作一验便知。”
闻言,王春花下意识揉搓双手,可众目睽睽之下,她实在没有办法再去遮挡前襟,只得满脸恐惧的盯着越来越近的仵作。
仵作在王春花面前蹲了下来,王春花下意识想要把手揣进衣袖,可仵作却早她一步,强硬的擒住了她的手腕。
先是拿出工具在她手上一验,然后又验了一下她的前襟。
“回大人的话,诚如被告所说,她手上和前襟确有毒药。”
王春花一下子瘫倒在地上。
第一百章招供
“人证物证俱在,王春花,你还有什么话要说?”
王春花深吸一口气,挣扎着从地上挺直了身体:“大人,草民不知您说的人证是谁,物证又是什么。仅凭着我手上和前襟的毒药粉末,你也只能说明我今天用了毒药,但你又怎么能证明王婶子汤药里的毒药是我下的?除非有人看见了是我下的毒,否则,你无凭无据的这么说,也太草率了吧?”
“草率?”
齐福生气的紧紧攥住了拳头,“事情都已经查到这个地步了,如果你还不承认,那就别怪本官心狠手辣了。来人,上拶刑!”
话音一落,立马就有衙役拿了拶子上来,二话不说,就把王春花的十指套入了拶子之中。
看见刑拘的那一瞬间,王春花头皮都麻了。
尤其是十指指节被刑具狠狠收紧的那一瞬间,撕心裂肺的惨叫让她恨不得当场招供。
但一想到招供的下场是死刑,她咬咬牙忍了下来。
整个衙门里充满了她的惨叫声。
不少村民听得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
幸好大家一直以来都老实本分的没做亏心事,否则就这刑罚,疼都疼死了!
“啊~”
又是一道撕心裂肺的惨叫过后,王春花一下子疼昏在地上。
齐福生没什么表情的命令道:“把她弄醒。”
衙役领命,用早就准备好的盐水朝她身上“哗啦”一声泼了下去。
王春花发出更惨烈的叫声之后,悠悠转醒,还没回过神来,齐福生冷冰冰的声音就砸了下来:“继续!”
他话音刚落,钻心的疼再次传来。
王春花再次发出惨叫:“啊~我……我招!我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