凭借着自个多年磨墨的功底,虞窈月开口包揽了这项差事。
“哎呀,你起开起开,这么好的松烟墨,都叫你这手法糟蹋了,我来。”
言讫,虞窈月便接过墨条,非常熟稔的磨开,还像他邀功似的展示,“你瞧瞧,该像我这样,注意手法和力道,哪像你……”
话未说完,他就伸手将人圈住,温热的气息吹拂在她耳后,“你从前经常磨墨?”
虞窈月没听出他话里有话,神色倨傲地道了“那当然,这可是我拿手好活。”
“是吗?”顾敛之刻意压低声音,身子往前倾了倾。
猛然被他一个顶撞,虞窈月手里的墨条险些摔了出去。
“好端端的,你发什么疯呢?”
她在这好好磨墨,却叫顾敛之这么一吓,心中又怒又恼,也不愿再帮他了。
空气中流露出情慾升腾的炽热,抚弄着她鼓月长的唇,顾敛之用行动回答了她。
他的身子压下来,虞窈月被人彻底圈在怀中,她听到了擂鼓一样的心跳声。
她总算是意识再不逃开,这个浑球又要做些什么,虞窈月飞快地抬起他的手,从腋下留了出去。
等她坐在圆杌上,脸红心跳的剥皮吃了颗葡萄,顾敛之神色怨怼地望着她。
没有得逞,他自然不痛快,可虞窈月这会子有了防备,就像是长在这张圆杌上一样,怎么也不肯挪动起身。
为了打消她的疑虑,顾敛之无奈暗笑,只好凝墨下笔,细细勾画。
正襟危坐的虞窈月只当他总算认真起来,便换了个舒服的贵妃榻躺下,然而他的坏心思并未搁置,反倒是转过身子,故意含情脉脉的望着她,“你躺好先别动,我正画到关键时候呢。”
说话间,虞窈月挑了挑眉,似乎有些惊讶,他什么时候善画像了。
不过为了不暴露自己对他的怀疑,虞窈月到底没有出声,只嘟着嘴,抱怨了句,“那你可要快些,我的葡萄还没吃呢。”
顾敛之敷衍地点了点头,下笔如有神,几笔勾勒间,倒是初得了眼前人的几分神韵。
只是他坏心眼的只描摹了身形,却并未将她今日这身颜色甚好的碧色衣裙画上,反倒是憋着坏似得频频瞧她。
倒像是要透过她这人,窥得什么见不得人的隐秘。
虞窈月保持一个动作躺累了,又见他眼神促狭,当即忍不住了,趁他不注意,跳下贵妃榻,三两步跨到了他面前。
瞧见画上的小娘子没穿衣裳后,虞窈月差点气得两眼发黑,当场就要与他发作。
好不容易缓了一口气,虞窈月不禁闭起了眼,脸色泛红,忍着羞意骂道:“你个没正经的,快些烧掉!”
“诶,这怎么行呢,活人的画像,哪里烧得。”
顾敛之有的是借口,等他最后一笔落成后,当即举得高高的,不让她碰到。
因着墨还没干,可不能叫虞窈月抢走毁去了,是以顾敛之也由着她闹,自个举着画,满屋子到处乱窜。
暖阁太大,光是这方占地甚广的暖玉案几就有半人高,别无他法,虞窈月只好将暖玉案几上的东西都拂至一旁,自个脱下绣鞋,踩在略微有些凉意的案几上,蹦蹦跳跳的要去够他手里举着的画。
只是她太过专注抢那副画,却没注意脚下,一下子踩空,眼见着就要摔下,顾敛之连忙将画丢得远远的,伸手去扶她。
偏他也没注意着力道,一不小心用力太猛,反倒是将人压倒在案几上。
蓬勃的心跳声无比剧烈,顾敛之一双含情眸倒映出自个的心动。
被他这样热切的目光盯着看,羞赧爬上心头,虞窈月别开他的眼,低眉垂眼不敢看他。
却听得他嗓音带着勾儿,听的人耳根生红,“可以吻你吗?”
这句话就像是带着诱哄欺骗人心的力量,余光瞥见垂首而立,她娇怯嗓音带着催促的意味,“还装呢,废什么话。”
听出她的急不可耐,顾敛之勾着唇笑出声来,压低身子凑近她。
“好月儿,唤我夫君。”
唇齿厮磨间,他高挺的鼻梁轻点着她,喷洒出的鼻息炙热又过急促,虞窈月仰着脸,目光落在他的喉结上。
察觉出她的意图,顾敛之的喉结也跟着紧张地吞咽两下。
下一秒,虞窈月便微微抬头,亲在了他的喉结上。
她用牙齿轻轻咬了两下,磨得他又疼又痒。
顾敛之想要抽离开,却听得她娇滴滴地唤了一句,“好夫君,让我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