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长有力的手将她紧紧锁住, 像抱小孩似得拖住她的臀,虞窈月有些不好意思,羞赧地垂着头不看他。
却听得顾敛之低声坏笑,“都老夫老妻了,还害羞呢。”
听出他的逗弄打趣之意,虞窈月到底有些难为情,这还是在马车上呢。
她摇了摇他的肩,想逃离他的桎梏,却发觉自个被人端抱了起来。
臀上还摁着他粗/壮有力,指骨突出的手,虞窈月却是被吓得连忙伸手怀抱住他的脖颈。
见目的达到,顾敛之也就不吓她了,提着她的腰稍稍抬高了一些,只是手依旧没有松开。
就像是一只闻见了肉香的恶狗,不狠狠嗅几口,怎能解馋。
骨节分明的手指带着一层薄茧,不像是常年握剑造成的,反倒是在食指中指间,显然是常年握笔。
没几下,虞窈月迷离着一双眼,痴痴地仰头望他。
顾敛之也从没轻没重的舔/吮 ,变成手指间带着薄茧的摩擦。
粗糙的舌头慢慢划过细嫩的唇壁,好像有什么东西涌出来了。
分明是残寒春日,融融暖阳照下来,叫人身上都是暖洋洋的。
虞窈月却觉得衣裙洇湿,像是发了一层密密麻麻的汗。
偏偏这样还不算玩,顾敛之眼里带着明晃晃的笑,肆无忌惮的伸出手,向她借帕子。
“好月儿赏脸,借我张帕子,我好将你弄得这样擦干净?”
他勾着脑袋低声笑,虞窈月脸上却是彤云密布,恨不得找个缝钻进去。
气急败坏地从袖中摸出张帕子摔在他脸上,仍觉得不够解气,她喘息的扑在他怀里,给了他重重的一圈。
顾敛之闷声受了,又觉得吃亏,不由得嘶了声气音。
心知这人惯会装模作样,虞窈月并未搭理他。
谁知顾敛之戏精上身,竟然低喘着倒在了她身上,阖上了眼。
见他好半晌没个动静,虞窈月也不慌,只冷静地将人推开,又抖了抖衣裳,作势要起身离他远些。
到底是顾敛之率先按捺不住,扯着她的手不肯放人走,“你要去哪,这还没到呢?”
话硬刚落,马夫屏气凝神地向车室里的主子喊出一句,“王爷,王妃,已经到了。”
虞窈月戏谑地眱她一眼,正要抽回手离开,就被他猛地一拉,又圈在了怀里。
想着方才与她耳鬓厮磨,并不能解馋,顾敛之手下又没个轻重地揉在了绵软上。
“既是没来月事,那就好好回房等着我。”
他的声音带着一股令人昏意沉沉的魅惑,只是虞窈月还要脸,并不踩他。
只冷哼一声,瞪了他一眼,便率先下车离去了。
徒留顾敛之整了整衣衫,好半晌才出了门。
江沿瞧见王爷粉面胜雪,明晃晃的笑容很是有几分春风得意,不由得兀自扶额,无奈地摇了摇头。
王爷的性子怎么就不能中和一二,时而太过冷冽,像个木疙瘩似的,时而又像现在这样,怪叫人心里发毛。
因着圣人体恤,顾敛之这些时日又没有去上值。
伤也养得差不多了,没有什么事做,顾敛之便又来招她。
虞窈月却烦闷地很,她还想暗里将一应之事都安排妥当,如此才好脱身离开。
可叫顾敛之这样盯得紧,不过是转个身都功夫,他就跟过来了,还怎么去准备。
没有办法,虞窈月只好陪着他在暖阁里厮混。
为何说是厮混,只因为顾敛之一本正经的说自个要作画,让她帮忙研墨。
可虞窈月心里暗笑,他就算是想找个好些的借口也行啊。
也不知他那三脚猫的功夫,能画出个什么样子。
论画还是顾凛尤为擅长,当然这些她缄默于心,并未拿出来笑他。
原是说要去书房的,可虞窈月想到那副画,心里便犯膈应。
只是这件事怪得上顾凛却怪不着他顾敛之,是以虞窈月便提议不如去暖阁。
想着暖阁地方更为开阔,那张暖玉做的案几,她人躺上去……哦不,将绢布铺上作画,必定舒适。
是以顾敛之虽然画技不精,但是东西准备了不少。
甚至还吩咐人从厨房里端来几碟糕和葡萄。
当然喝起来香甜可口的香饮子和并不醉人的桑葚酒。
瞧他这阵仗,虞窈月只当他玩物丧志,故意寻着作画的由头,又要来磨她。
又说这一回,却是她错想了。
顾敛之当真攥着墨条,神色认真的摸着墨。
只可惜他这手法,瞧着就不对,这墨一会儿浓一会儿淡的,如何能上色均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