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众人都走干净了,萧博容身子一歪,躺在公仪月沉的怀里长长的叹了口气。
“怎么了?”
公仪月沉垂眸,轻轻摸着他的头发,温柔抚慰。
“好累啊。”萧博容撇了撇嘴,撒娇地抱着公仪月沉的腰,嘟囔道:“为什么人要这么复杂,就不能让我和我的亲亲月沉安安稳稳、甜甜蜜蜜的过日子嘛。”
公仪月沉听了勾起唇角,低头在萧博容撅起的唇上亲了一口,低声道:“等解决了这一切,就能过陛下想过的日子了。”
唇上甜蜜的触感让萧博容心情好了些,他砸吧了一下嘴,然后大声叭叭道:“太小气啦!就亲了一小口!还要亲亲!”
最后,讨要亲亲的小皇帝被亲的上气不接下气,眼角一片绯色,活脱脱一副被欺负狠了的模样。
他吐出红润的舌头喘着气,而后愈发不满道:“光是亲亲已经无法满足了我!”
“是吗?”公仪月沉的声音有些沙哑,他轻笑一声,幽幽道:“臣的要求从一开始就告诉陛下了,只是陛下一直不愿意罢了。”
萧博容回味了一下刚才甜蜜火热的亲亲,而后坐直了身子,纠结道:“不然,我现在告诉你吧。”
反正早死晚死都得死,啥时候说好像也无所谓了。早点说还能早点睡到大美人!
“陛下现在想说,可是臣现在不想听。”公仪月沉从榻上起身,看着被拒绝后一脸震惊的萧博容笑眯眯道:“臣去洗漱,陛下要一起吗?”
哈?萧博容大脑短暂短路了一下。
所以他这是在拒绝了我之后又邀请我?
还没等他点头,公仪月沉伸出手指轻轻抵在了他的唇上,手动将其禁言道:“时效已过,陛下没有及时回答臣。看来,陛下还是更想要自己一个人洗漱。”
等到大脑一片空白的萧博容坐在浴桶里时,他这才反应过来自己错过了什么好东西。
“哎呀!”
到手的鸳鸯浴飞了的小皇帝十分懊恼地拍了拍水,气呼呼道:“美色误我啊!”
......
与此同时,太医院。
凤二趴在房梁上打了个哈气,探头看了眼呆坐在下面发呆的张怀远一眼,困惑道:“陛下为什么叫我们盯着他?我好困啊。”
“精神点。”凤一自己闭着眼,反而踹了凤二一脚,让他好好工作。
“陛下和凤君这么做,自然是有他们的道理。”
“可是他自从放完鸽子后已经呆坐了几个时辰了。”凤二拧了自己的胳膊一下,试图用疼痛为自己带来清醒。
内室里突然传来些动静,是徐御医起夜的动静。
张怀远看着从内室中走出来的老人,一个健步冲了上去,跪在他面前大声道:“师父求求您,不要赶我走。师父您知道的,我一个孤儿,离开太医院我还能有什么活路。”
“什么情况?”凤一睁开眼,问道。
“哦,你带着凤六去抓鸽子的时候,徐御医叫张怀远明天一早就离开太医院,从此是死是活都与他无关。”凤二解释道。
凤一看着下面死死拽着徐御医衣服下摆的张怀远,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低声道:“我似乎知道陛下叫我们看着他是为了什么了。”
徐御医用力将衣摆抽出,满脸失望地道:“我现在不是你师父了,还请你不要胡乱攀扯。明天一早,你就离开太医院吧。若是陛下和凤君不传唤你,就别再进宫了,能跑多远跑多远。”
到底是自己一手拉扯大的孩子,徐御医心中还是有几分不舍。他之所以要将其赶出太医院,说到底还是为了留他一条性命。
可是这样的做法对张怀远来说,无疑是断了他飞黄腾达的路。
他低垂的眸中充满恨意,却带着哭腔道:“一日为师终身为父,师父是我一辈子的师父。就算师父不要我,我也会日日跟在师父身边的。”
徐御医什么都好,就是心太软,要不然他也不能在这么多年里收养了不少孤儿。张怀远深知这一点。
跪一跪,哭一哭。这件事或许就过去了。要是他真的能成为后宫的主子,太医院院首是他师父这一点,能给他带来极大的助力。
不过这一回,他料想错了。正是因为徐御医心软,所以他才绝对不会让张怀远再留在宫里。
这位老人佝偻着背,叹了口气道:“那毒经,是你故意摆在我面前的吧。你故意引我去翻阅那本书,今天又故意在皇上面前说了那些话,叫我做你的证人。张怀远,我从来不知道你这孩子有这么大的算计!”
“我不知道你背后的人是谁,但是我明日会将这些事上报给陛下。就当是将功折罪,陛下是个仁慈的君主,不会杀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