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业批被大魔头看上后(17)

好像他们才是受苦受难那个。

身体的疼痛很明显,让青白更不想动了,哪怕是在梦里,哪怕已经过去了二十几年。

但是肉体和精神被虐待的痛苦,依旧让他记忆犹新。

只是比起过去的恐惧和呼号,青白现在只有麻木。

接下来的梦境大同小异,还是梳洗打扮着,画面就突然跳转到他跟着帝君在祭天,然后天降兽潮,漫天的黑影如瀑布般飞流直下。

画面最后一次跳转,他已经在城外的地下洞窟里。

周围戴着银色面具的人告诉青白,他的师傅创立了金银台,如果有一天他师傅死了,就让他们告诉青白。

“如果不想再屈辱过活,就不要让金银台消失……”沙哑之中异常悲愤的声音在青白耳边响起。

那道声音,属于青白如师如父亦如友的师傅,空弦。

这个梦境,就是青白的过去。

不堪、屈辱和绝望交织,让他心绪激荡,猛然睁眼……

“师傅……”

“醒了?”灾殃就坐在榻上,手里拿着自己那柄把手镶嵌三色宝石的短匕,正在给手上巴掌大的褐色椰子钻孔。

他看见人醒了才坐直身体说:“你是气血上涌一时激荡才昏过去,不碍事。”

青白记起昏过去前听见灾殃说什么,便把目光从他手上的椰子挪开。

“教主,你想要我干什么?”

“这得问你自己了。”灾殃转头看他一眼,继续用匕首的尖端钻着椰子说:“你替金银台卖命有什么好的,不还是让你死你就得死,跟了我就不一样了。”

“有什么不一样?”

意外的,青白没有反驳,那就是承认了。

灾殃钻椰子的匕首顿一下后才重新用力,面带笑意保证,“我灾殃能让你在这片一望无垠的好地方横着走,前提是你做好自己的本分。”

“做什么本分?”青白支起上身从榻上坐起,顺便支起双膝把手臂放上去,目光再次回到他手上的椰子。

心道都钻好几下了,怎么还没开好?

口渴的青白现在只想夺过椰子生啃,但是以灾殃谨慎的手段,肯定会以为青白要袭击,反手就用匕首给他扎个透心凉也说不定,所以还是放弃了。

“我先去喝点水……”

“口渴了?喝椰汁吧。”

“……”

不是,那你快点啊!

青白瞪大眼睛看着他手里的椰子,咽了口唾沫,“教主,要不我来吧?”

“不急,你先回答我,你到底是不是上丹师?”

“是是是,我是上丹师,赶紧让我喝点水行不行,我口渴得要死你还在这里磨磨蹭蹭!”

猫在窗柩上的黄白狸奴抬起头,好奇的看着在榻上对视的俩人,不知道这两个笨蛋人类在搞什么,说话怎么一阵阵的,而且看起来还挺尴尬。

“呃,我是说……”青白挠着下巴,想说自己不是真的嫌弃他磨蹭,然后下一秒,带着椰毛的椰子就塞到了他手里。

“你来。”灾殃语气低沉,将匕首收回自己右边的靴子里。

最终,青白没有喝到椰子水。

而是自己过去矮桌旁边,放下椰子,抓起玉白的水壶囫囵几口,暂时解了渴。

“唉,舒服了……”

“怎么样?”榻上的灾殃双手环胸,两条大长腿往前伸,差一点就能踩在青白的背上。

“炼丹而已嘛,很简单。”青白顺水推舟打算拉近俩人的关系,抱着水壶坐回榻上。

他盘起腿对灾殃说:“教主,你既然确定了我的身份,那我也不跟你打马虎眼,我确实是上丹师。”

“然后?”

“我来寂灭城是顶替告老还乡的升阳阁掌柜的,换句话说,其实我才是升阳阁的掌柜,这其实没什么不能说的,问题是……”

灾殃挑起一边的深棕色眉毛,等他喝完水再说下去。

“问题是,我过来的时候不是被你救了吗?”

“你的意思是?”

“我被你救了,台首知道后觉得我们有勾连,就不让我接升阳阁了……”说着还一脸怨怼的看着灾殃。

这么一说,原来他早就不得金银台重用了?

“你们金银台如此草率?不过是我救了你一次,就不信任你了?”

“别的倒也好说,可这丹药关系颇大,若是不清白还是在寂灭城里面,如何能交托?”青白说得理所当然,差点自己都信了,叹着气,在灾殃虎视眈眈的赤瞳注视下唱大戏。

“如此,还是我害了你?”

“不不不,我就是运气不好而已。”他摇头叹着气说:“其实我是能谅解的,就是现在教主你也看见了,我高不成低不就,上面也没回信,我只能自己开个小铺子讨生活呗。”

这样的说辞并非完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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