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说了！”慧妃再也忍不住，开口打断了淑妃的话，她死死盯住淑妃，嘶声喊道：“李韵儿，你现在和我说这些有什么用？我的福儿已经被害死了，他已经死了！”
“婉婉，对不起……”淑妃哭着道歉。
“对不起有什么用？对不起能够换回我的福儿么？”慧妃声嘶力竭地吼道：“李韵儿，你不必在这里猫哭老鼠假慈悲，当年你选择了隐瞒，让我的福儿被人害死，如今又何必假惺惺的来道歉？别说你只是哭几声，你便是跪着赎罪又如何？我的福儿他已经死了，他再也回不来了！”
“婉婉，你听我说，我真的不是故意的，我……”淑妃看着慧妃几欲癫狂的模样，也不由泪流满面，她想要解释，可她说出的话语却是那么的苍白无力，慧妃根本就听不进去。
在嘶吼过后，慧妃无力地跌坐在椅子上，她紧紧盯着淑妃，一字一句地问道：“我问你，当年的事你到底有没有参与进去？福儿的死，与你到底有没有关系？”
淑妃心中猛地一跳，她下意识地想避开慧妃的目光，可她很快就反应过来，露出一副惊讶的表情看着慧妃，说道：“婉婉，你怎么会这样想？我疼福儿还来不及，怎么会去害他？”
慧妃定定地看了淑妃好一会儿，仿佛是想要看清楚她说的是真话还是假话，淑妃在她那犀利的目光下心中越忐忑，可她表面上却仍然是一副十分坦荡的模样。
过了良久，慧妃这才缓缓收回了目光，整个人也平静了下来，而淑妃也总算是松了一口气，刚刚慧妃那副模样，还真的吓到她了，她差点以为自己曾经做过的事已经被慧妃知道了，还好她沉得住气，并没有被慧妃诈出来。
第123章 桐油
“过去的事本宫已经不想再提，本宫如今只想问你，你在信里说的那些话到底是不是真的？你手里到底有没有当年文贵妃害本宫难产的证据？”慧妃此刻已经恢复了原来冷漠的模样，淡淡地开口问道。
淑妃闻言心里一喜，表面上却是一副十分诚恳的模样，说道：“婉婉，你我相交那么多年，我什么时候骗过你？证据是当年我根据那个下毒的宫人的口供查出来的，这其中可是花了我许多心思，婉婉，当年的事是我错了，是我太懦弱，所以才不敢站出来，可如今，我是真心想帮你的……”
慧妃听了这话，冰冷的表情梢梢缓和了一些，淡淡地说道：“看在以前的情分上，我再相信你一次，希望你可以对得起我们之间的情分！”
淑妃眸中闪过一抹暗光，却动作亲昵地上前挽住慧妃的胳膊，低声说道：“婉婉，你放心，我绝不会骗你。”
“好了，废话少说，说吧，你要我做什么？”慧妃抽出自己的胳膊，不耐烦地说道。
淑妃看了看周围，再次确定宫人已经退了出去，而门口柳儿和明蝶守着，根本不可能有人进来，这才压低了声音，在慧妃的耳边说了几句。
慧妃定定地看着淑妃，目光有着说不出的讥讽。
淑妃被她看得脸上的表情一僵，下意识地摸了摸脸，问道：“婉婉，你看什么？”
慧妃冷笑，嘲讽道：“李韵儿，本宫认识你那么多年，怎么就没发现你是一个这样的人呢？看来，本宫确实是眼光不好。”
“婉婉，你在胡说什么呢？我也知道这样做不够光明利落，可我是为了谁啊？我还不是为了你，为了帮福儿报仇？”哪怕淑妃城府极深，此刻也被慧妃挤兑得变了颜色。
“好，本宫姑且当你是为了帮本宫，文秀清那贱人也就算了，你要怎么样，本宫都无所谓，可毓嫔却和本宫半点关系也没有，也没有得罪过你，你为何要针对毓嫔？”慧妃冷冷地问道。
淑妃一窒，却仍然硬着头皮说道：“毓嫔确实是没有得我，也与当年的事无关，可那又怎么样？婉婉，进宫那么多年， 你难道还看不明白么？在宫里根本就没有黑白对错之分，想要活得更好，就得努力铲除障碍往上爬，正所谓匹夫无罪怀璧其罪，毓嫔要怪就怪自己为何得宠，还偏偏怀了皇上的孩子，她的存在，她的孩子，本来就是碍眼的存在，若是继续放任下去，婉婉又怎知她不会是第二个文贵妃？我如今也不过是未雨绸缪罢了，更何况，我这样做，还不是为了我们自己？”
“李韵儿，你别说得那么好听，你说了那么多，终究也不过是为了你自己罢了！”慧妃冷笑道：“本宫并不介意你借本宫这把刀去杀人，但你也别将本宫当傻子，本宫虽然自认并非是什么好人，可也不是那等胡乱害人的人，毓嫔的人本宫不会参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