鹰犬(174)

辰安垂着眼,抿唇不语。

南宫明赫怒极反笑,阔步伸手掐住辰安的脖颈将人提起,拖着人直抵在墙上后才停下。南宫明赫指节用力,掐得辰安的面色由红转青,好似真要将他的脖颈掐断一般,没有留丝毫的余地。辰安亦不反抗,只瞧着南宫明赫艰难的张了张嘴。

待辰安就快失去意识时,南宫明赫这才略微松了松手,咬牙切齿的问他,“你是想要我再死一次?”

南宫明赫掐着辰安的手移到辰安脖颈后,提着他的后脖颈将他扯向榻上昏睡着的慕青,问他,“这人是谁,你不清楚?”

“你竟敢对他下手,真是不知天高地厚!”

南宫明赫说完,一把将辰安扔到地上。辰安顾不得身上的疼痛,皆因他注意到了这屋中竟有几息陌生的气息......辰安苦笑,是啊,是他太不知天高地厚了,这慕青是雍王,他就寝时怎么会无人护卫。在别人的地盘上杀他本人,他也真想得出来......

永远都是这样,他的理智、他的权衡利弊、他的警惕与小心,在有关南宫明赫的事上,通通都化作了愚蠢。

他是这般的蠢笨,却又是如此疯狂的爱着他的明儿、他的陛下......

南宫明赫冷眼瞧着辰安神色的变化,冷哼了一声,而后拂袖转身离去。却见辰安并未跟上,推开门转头冷声道:“还不快滚出来!”

说完头也不回的迈步离开,辰安撑着地艰难的站起身,弯身捡起落在地上的剑鞘拔出脚踏上的利剑抬步往门外走去跟上早已离去的南宫明赫。

回忆起南宫明赫方才的话,字字珠玑,辰安伤心欲绝。然而南宫明赫的心情,也并不比辰安好多少。他一早就瞧出辰安对慕青的敌意,在慕青故意与自己轻昵时,他就猜到不好。

所以尽管酒后满身疲惫也拖着他在床上厮混,以为自己这么卖力,今晚总该平静的度过。却不想,他就是身体不便,也没打消对慕青下手的决定。

他还真是一刻也不停歇,一次次的挑战自己的耐性。

辰安不知道,他每在南宫明赫面前展露一次他的心狠手毒,就提醒南宫明赫一次他们之间的杀父之仇,背叛之恨。这好像一个死结,永远无解......

南宫明赫一夜未眠,辰安亦然。

反倒是被添了料的慕青,一夜好睡。

......

慕青精神抖擞的坐在厅中品着茶,视线还不住的往一脸青黑的南宫明赫身上望去。

南宫明赫终是被他看得不耐烦了,直言道:“辰安你准备如何处置?”

慕青早在起身时就知道了昨夜自己房间里发生的一切,如此场面他竟没能亲眼所见,可谓是一大遗憾。

慕青笑着抚着手中的茶盏,说道:“还能怎么处置,陛下的人,昨夜陛下已经替小王处置完了,小王再追究先去,岂不是太不近人情。不过......”慕青话音一转,面上笑意依旧,但眸光却令人胆寒,“若再有下一次,陛下可就保不住他了。”

南宫明赫端起茶盏远远的朝慕青碰了碰,说道:“多谢。”

慕青没想在这事上多浪费时间,昨夜就是没南宫明赫,辰安也动不了他分毫。若不是南宫明赫出现,那辰安不死也得脱层皮。不过,这合作就真进行不下去了。

南宫明赫那句话说得对,如果辰安真对他下手了,他和辰安也活着走不出雍城。

“南宫楚河的事,陛下可想到法子了?”慕青还是更关心这件事,毕竟是给那个老妖婆添堵的事,可不能含糊。

南宫明赫浅啄了一口杯盏里的热茶,而后回道:“倒是有个法子,不过需要雍王你帮个忙......”

......

自那夜的事发生后,辰安已经连着几日没能见上南宫明赫的面。不但不要他近身伺候,就连想见上一面都不给他机会。

辰安再一次被拒之门外后,魂不守舍的离开南宫明赫的院子。垂在身侧的手被路旁的树枝勾破了皮,他抬手看了一眼,轻握成拳垂下,缓缓的往前走去。

浓烈的酒香弥漫在屋中,壶嘴潺潺的流出盈透的液体,落在酒杯中,溅起几滴落在伤口之上。辰安视线转到虎口处的红痕上,扯唇笑了笑,“活该如此,活该......活该......”

辰安仰头灌下杯中的酒水,抬手将那道红痕放到唇边舔了舔。一阵刺痛袭向心底,辰安却只觉得很是痛快。他缓缓将手移开,虎口处的血滴移到他的唇上,让他本就艳红的唇色更加猩红。

又倒了一杯酒端在手里,辰安望着杯中荡漾的水痕,一滴泪悄然滑下。

又几杯酒下肚,只听一声娇喝在耳边响起,“你这酒喝着有什么意思,酒就要喝烈的,烧刀子入喉,那才叫痛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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