鹰犬(157)

辰安回手拥住他面前的少年,夜还漫长,南宫明赫的疯狂宛如疾风骤雨,辰安予取予求。即使浑身再没有一处完好的肌肤,即使在最火热时失去意识,身体的承受已到极限。先前在路上南宫明赫还惦记着未竟之事,而如今,倒真是无所顾忌,想来这次之后辰安得需卧床休养好一阵了。

......

隆冬时节,光秃秃的枝桠间只剩几片干枯的树叶摇摇欲坠的挂在上面。寒风如刀子一般呼啸而过,卷起那零星的几片叶子盘旋在空中作最后的告别。

叶子在空中打着旋儿飘进长廊,似乎听见有人在感叹:这该死的鬼天气又要冻死多少人......

它顺着风的方向一路飘过长廊高台,落在一座宫殿前。

宫殿雕梁画栋,美不胜收。在这样的夜里,殿内依旧灯火通明。若能进得殿内,才深知这殿内殿外被无声的划成了两个世界,殿外的寒风刺骨一点也没影响殿内能将人包裹住的暖意。

屏风后的内室里,铺设华美的地毯上躺着一位浑身上下不着寸缕的男人。他蜷缩着身子,裸露出的皮肤上全是青紫的痕迹。尤其是那横亘在脖颈间的一道突兀的红痕,看得人触目惊心。

若不是那烛光照在汗湿的身躯上,泛起起伏的光点,都不知此人是否还活着。

南宫明赫就坐在辰安身前的躺椅上,待他饮尽杯中酒后,酒杯从他手中滑落,落在地毯上一丝声音也无。

他矜贵的扬手,弯身拨开覆在辰安脸上的黑发,勾着手从眉眼滑到男人破裂的唇角。他没有任何犹豫的按在了伤口之上,昏睡中的男人几乎是瞬间就皱起了眉头,但没有任何醒来的意思。

南宫明赫稔着辰安破裂的唇角,眸光中肆意透露出的迷茫与挣扎此刻没有任何人能看到。

他尤带落寞的叹息在这大殿中响起,“到底是哪里出了错,让我们走到这一步......辰安,朕真希望,从未遇见过你......”

第七十六章 喜宴

十里红妆铺设的长龙在永安街上逶迤连绵,满城的树上都挂满了红绸带子,人群涌动摩肩接踵,一扫这段时日以来笼罩着整座城的压抑。上一次这般盛景,还是当年还是太子的南宫楚河大婚之时,巧的是两次都是晏家嫁女。

说到晏家就不得不说先为太子妃后为皇后的晏家嫡长女晏灵兮,满天下找不到比她更尊贵的女子。做姑娘时是世家第一贵女,后来嫁了人又是那般高贵的身份。只可惜红颜薄命,年纪轻轻的就香消玉殒了。不过对于皇家给出的她病逝的消息,民间却是众说纷纭。

大部分人觉得这晏家大小姐根本不是病逝,而是因为这叛贼南宫楚河的原因而被秘密处死,就算不是当今天子动手也是她自个儿因夫君所为而羞愤自尽,总之极少有人认可那病逝的说法。只是无论如何,斯人已逝,再多的揣测都不过饭后谈资罢了,没有人会因为一个叛贼之妻而去质疑当今天子已经拍板了的结果。

然而当众人都以为晏家这天下第一世家会因为当初站错队而泯然消散时,却不想从宫里传出的一道赐婚圣旨又将晏家推到了世人面前,对于晏家的议论不但未熄,反倒是甚嚣尘上,而被赐旨的两人分别是晏家足不出户的晏七小姐宴颜和丞相夏润之。

从前不知道,但宫变之后世人皆知这丞相夏润之与老丞相李怀李老先生皆是这新皇的人。因此这道旨意看似是新皇在拉拢这第一世家,但有消息灵通的人知道新皇对于世家的态度暧昧不明,并非表面上看上去的那般礼遇。新皇登基短短一载,世家在朝堂上的根基就已动得差不多了,恩荫改为荐举,从前在朝中的那些不学无术的世家蛀虫也被铲除得差不多,留下的都是有真才实学的能人。

这般就有人猜测,是世家向新皇低了头,求来了这道旨意,这便是彻彻底底的站了新皇的队,不再与新皇为难。

不过事情的真相并没有世人想象的那般复杂,当然也不简单就是了。

晏灵兮假死成了宴颜,那个真正病逝了的姑娘。宴颜是宫变后两日悄然逝去的,那时的永安城并不太平,世家贵胄们都战战兢兢,摸不准新皇的性子。且像晏家这种与叛贼牵连甚多的家族,更是朝不保夕。府里女眷病逝了也不敢声张,只能悄悄的在府里办了个简单的葬礼,将人好生的安葬了。

是以除了晏府外无人知道这事,晏灵兮这才能得了宴颜这个身份。

与众人想的不同,这道旨意不是晏府求来的,而是夏润之夏丞相亲自求来的。不过南宫明赫早就知道夏润之与晏灵兮的私情,也知道晏灵兮与南宫楚河并未有夫妻之实,一直相敬如宾。他们俩与其说是夫妻,不如说是陌生人来得更加准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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