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郁尘吃着糕点,口齿不清的说道:“将军,这样下去不行啊,人没倒下,马先不行了,你不心疼逐漉,我还心疼我卧梅呢!”
“吃都堵不上你嘴!”俞尚临没好气道。
奔波一夜,俞尚临眼含红丝,卧蚕乌青,这样也确实不是办法,那只有换马骑了。
于是问道:“店家,可有马匹?”
店家在柜台望去,悠哉回道:“有的,租金二两。”
梁郁尘差点被噎死,“这么贵!”
眼下别无他法,俞尚临咬咬牙,掷出四两银子,“租两匹!”
掌柜的见着银两,笑呵呵的迎上来“好好。”
转头招呼着小二:“快牵马来。”
小二马上牵了两匹健硕的马上来,俞尚临瞅见还行。嘱咐道:“将我们的这两匹马寄养在此两日,我们回程来取。”
掌柜应倒是应得快,不过欲言又止的样子俞尚临看在眼里,随后又道:“此是四两,照顾好了,回来让我瞧见饿瘦了,我把你这驿站给平了!”
掌柜的欣欣然揭过银钱,打马哈回道:“我们定是拿最好的马草来喂。”
两人小歇片刻,不敢耽误太久,又驾马离去。
军营中
又一夜过去,西营高墙内病人痛苦的低吟着,沈白舒昨晚也只小睡了片刻,一会儿又起来查看叫疼的患者,一会儿自己手臂上的黑斑也发痒起来,叫他不得入眠。
西营内照料这些病人的将士也是眼下乌青。沈白舒见此思索着,看来得轮流照看,一批人手不够啊。
遂站在高墙木门内嘱咐着昔明:“昔副将,今日照看人手得再来一批,让这些人先回去休息。”
昔明立在木门外,闻声回道:“五十人手可够?”
“二十人足矣,越少人接触到越好,换下去的这批人也单独隔开,今后就用这两批人轮流来照顾,防护要做好才能放进来。”
“是!”
沈白舒听着昔明离开的脚步声,自己一人立在门内,心中不免有些落寞,这毒还真是刁钻,但愿俞尚临能拿到药材。
虽说自己本就有毒在身,但那也是未定数,不知自己何时会逝去,但这个毒可就让你扳着手指头过日子了,还剩五天……
然而就在此时,聚风城县丞曹辉带人来到了军营……
韩永钏在营内接见着曹辉,曹辉似是有要事,行色匆匆的一进帐就问:“俞将军呢?”
韩永钏倒不急着回他的问题,反而问道:“曹大人此来为何?”
曹辉忙饮一口韩永钏递过来的茶水:“城内出现一种怪病,倒像是起尸了,城中一片混乱,府内衙役不够,我特来请俞将军带兵帮我镇镇。”
韩永钏眼下也是为难,他知道军中这病也是离奇古怪,也怕城里也有了此病,况且眼下俞尚临也不在,能调动兵的只有昔明,可昔明还有帮着沈白舒照料病人,一时也答不出个所以然来。
曹辉见他神色凝重,不禁感到好奇:“韩老可是有什么异议?”
韩永钏马上遮掩道:“没有,待会我就遣五百军士过去,只不过曹大人该先让大夫给那些有病的人看看,到底事出何因,莫不是瘟疫?”
曹辉也没打算瞒着模样,如果真是瘟疫迟早是要上报的,遂急不可耐的答道:“我看是,我找了好几个郎中都说是毒,可问他们这是何毒,他们都说从未见闻,都是束手无策,眼看病的人愈来愈多,你叫我如何是好,如若州府大人知道必定迁怒于我,是我办事不利!”
顿了片刻又道:“所以我来借兵,请俞将军帮着维护城内的秩序,至于瘟疫这病,我会去找大夫,不能让城里乱了。”
韩永钏这才明白了他的意思,毅然道:“俞将军现下有事不在营内,老夫随你一去。”
曹辉既得相助,管他谁带兵,只要能安抚住百姓,不让城内恐慌,他就去了大麻烦。
“韩老,请,麻烦你跟我跑一趟。”
韩永钏和曹辉来到大帐外,让昔明召集军士集合,韩永钏带领着五百人去了城内。
西营内,沈白舒刚研制出可以止痒的药膏,就听见营外军士集合的哨声,不禁疑惑,遂掀帘出帐来到木门边问守门将士:“外面发生何事?”
守门将士回道:“韩老带人去城内协助曹县丞止乱。”
“止乱?城内为何会起乱?”
“属下不知。”
沈白舒也没再继续追问下去,只得昔明回来问个清楚。
待士兵出发后,昔明来到西营,沈白舒立在门后问道:“城中发生何事要去镇压止乱?”
昔明一五一十回道:“曹大人说城中有人感染瘟疫,但大夫都治不了,越来越多的人染病就起了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