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他当初被师弟陷害一样,明明受罪的都是他,他人却都偏信凶手……
俞尚临回城的速度比去时更快,不知为何阵阵心慌,越靠近聚风城,心中越是不安,只得加快速度奔回营帐。
梁郁尘见将军回来了,忙迎上去。
俞尚临将马绳扔给梁郁尘急切的他问道:“沈大夫呢?他没走吧。”
梁郁尘连忙解释,俞尚临听完直奔南营。
见铁牢里面没人,抓着一个侍卫问:“昨天关在这里的人呢?”
“将军,刚才被李老带走了。”
“带去哪了?”
“他说将军要审问此人就……就带去审讯室了。”
闻言俞尚临又急匆匆地赶往审讯室,暗骂李梓这个老东西。
要是沈白舒有任何不测,定要他付出代价。
李梓那老头儿倒不敢真的把沈白舒打死了,他就要出口气,鞭笞了沈白舒十几鞭子后灰溜溜跑了。
他以为他做得神不知鬼不觉,就算将军回来要问责也要看他在军营里多年的地位。
俞尚临进帐,就见沈白舒被绑在铁架上,白衣染血,头发凌乱。
赶紧跑过去,将人放下来揽在怀里:“我不过离开一天,怎就伤成这样。”
沈白舒本身就白,但以前仍可窥见一点血色,现下血色散去,竟白得有些吓人。
俞尚临赶紧将人抱回大帐内,“梁郁尘,马上去城里找个郎中过来,要最好的,快去!”
梁郁尘掀帘一看,好家伙,沈白舒竟被打成这样了,要死,于是赶紧驾马去城里找郎中。
俞尚临拿着棉巾将沈白舒脸上的汗渍擦去,可身上的血仍在往外渗,白衣渐渐的红透了。
俞尚临坐立不安,跪立在塌前查看着沈白舒。
昔明自知犯了错,将李梓老儿捆了扔进铁牢,自己跪在大帐前等候发落。
塌上,沈白舒梦魇了,眉头紧锁,额头上冒着薄汗。
俞尚临擦了一遍又一边,握着沈白舒的手,想让他放松下来。
很快,梁郁尘绑了个郎中回来,“大夫快点,这边。”
郎中被推进大帐,看着床上躺着的人被骇了一跳,光看衣服上的血渍,就惊讶无比:“怎么流这么多血?”
俞尚临闪开让大夫检查伤口。
大夫迅速的查看了伤口:“没几道伤口,但何为就是止不住血呢?”
俞尚临不知何意,也不敢打扰大夫诊断。
郎中撒了药粉施了针,但很快就被血给浸染了,郎中擦着额头上的汗。
略有些棘手,又换了另一种药覆盖一层,如此反复十来次才止住了血。
良久,郎中道:“这位小郎君实则伤得不重,修养几日便好,只不过他体质特殊,易止不住血,所以今后要当心别受伤了。”
俞尚临见止住了血,才安心了些。“郁尘,送送郎中。”
“是。”梁郁尘见着外面跪着的昔明又转回身求情:“将军,这……这也不是昔明的错……”
“让他跪着!”
“是。”话还没说完就被吼了回去。
直至傍晚,沈白舒才略微睁眼,见着俞尚临守在塌前,心里一暖,总还是有个人牵挂着自己。
“将军……”
俞尚临是历经劫后的心慌和不忍,“白舒,伤口还疼不疼?”
他叫他白舒,沈白舒有些心惊,他俩何时关系这么熟了……
“疼,但还在能忍受的地步。”
俞尚临见他没力气的模样,生怕下一秒又昏睡过去,嘱咐道:“吃点东西再睡。”
“嗯……我想喝粥。”
“好,马上来。”俞尚临立即叫侍卫将粥送来。
俞尚临将他搀起靠在床头。
“我自己来。”
俞尚临没理会他,拿勺子添起粥亲自投喂。
照料好沈白舒后,俞尚临去了审讯室,李梓被绑在铁架上,见俞尚临进来就求饶:“将军我知错了,我猪油蒙了心才对沈大夫动手,求您看在我在营中多年任劳任怨的份儿上绕我一命啊!”
“哪只手动的刑?”俞尚临冷声问道。
“我……将军饶命啊……”李梓已经话都说不清楚了,他以为俞尚临至少该念着他的一点功劳。
俞尚临没有耐心等他哭完,直接拿短刃刺在李梓手腕处,短刃在肉里转动,李梓疼得撕心裂肺,不住求饶。
“将军我错了,饶命……”
“饶命?你小人般行径对他,还望我回你君子之义?你鞭打沈白舒时怎么不饶过他,你眼睁睁见着将士病去你怎么不救他们,我饶你一命,你放过他们了吗?”
“以前就是太纵然你,让你一个小小的军医胆敢有了逆主的心思,现在还胆敢动我的人。”
俞尚临一发狠,削去了李梓一截手臂。
“来人,将他逐出军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