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沈白舒满脸水渍,眼睛微微弯曲,眼尾带红,在他清冷俊秀的脸上竟有三分的情欲,就这样渴求地望向他。
他心中紧绷到弦,断了。
“想。”俞尚临话音未落便狠狠的欺压而上。
缠绵侵吞,欲即欲离。前所未有的一吻,带着狠劲、侵夺。
沈白舒眼睛逐渐起了水汽,眼尾带着一抹红。俞尚临一手掌着他的后脑,用力往自己身边带。险些让沈白舒喘不过气。
沈白舒想别过头喘息,又被按回来,他第一次尝试到,俞尚临的不温柔。
他的欲望,如烈火般炽烈,如洪水般溃不成堤。
沈白舒伸出手扶住木桶边缘支撑着身子,刚想挣扎着喘息片刻,便被俞尚临抵在了木桶的一边,分毫动弹不得。
两人都浸在水里,只露出两个脑袋来。
想,但不行,时机不对,地点不对,怎么可以就这样要了他的珍宝。
俞尚临紧着最后一点理智松开了沈白舒,急促的呼吸着:“我的小狐狸,现在还不行。”
沈白舒得以喘息,脖子红了大半。带着水汽的眼意外地看着他,为何不行?
他已经感觉到俞尚临那处的变化,早已滚烫灼热。
他自己亦是同样的感觉,胀得难受。
他手指划过沈白舒鼻梁:“未行拜天地之礼,也未见双方父老,这就样与你相合,对你不公。”
沈白舒明白了他的意思,于礼节之上,俞尚临向来周全。
只因他将他视为最重要,最好的人,给予他最佳的尊重。为此所有忍耐都是值得。
沈白舒心中一暖,将下巴放在他颈窝:“战后便来娶我,我等你。”
所以你每一场仗都要打得顺利,打得漂亮,打得平安。
俞尚临半抱着,沈白舒仰着白皙滑嫩的脖子,任由俞尚临在其间,留下一个个小红痕。
一月未见的思念终于在此时得到了寄放。
沈白舒眼尾泛红,双眼氤氲,他一手攀上俞尚临的伤臂,轻轻触碰着。
原来见所爱之人受伤竟是比自己受伤还要痛。
难怪先前他一次次折腾自己,俞尚临总是心疼得话都说不出来。
连稻叶划伤了脸,也让他懊悔自己没保护他。
俞尚临手臂一抬,反过去按住沈白舒的手:“一点小伤,真的没事,你还给我敷过药的,明儿个就好了。”
沈白舒勉强笑了笑:“哪有那么快。”
俞尚临知道他看了难过,就想逗他乐:“之前不是想咬我吗,现在可以咬,随便咬,我的小狐狸。”
说着他便扬了扬头,露出锁骨。
沈白舒扑到他怀里,一口咬上锁骨,留下一个浅浅的牙印。
他含着气说:“将军,我的将军,定是每战大捷。”
……
昔明将梁郁尘提走后,自己把守着帐子,但站得老远,生怕听见帐内一点动静。
两人约莫过了小半个时辰出帐子,沈白舒穿着天青色的袍子,罩着雪白的大氅。俞尚临因为要随时备战,所以穿着轻甲,晚上要巡城墙,吃了饭时候便差不多了。
沈白舒继续为伤兵看诊,但大多数伤兵都已经包扎好了,所以沈白舒看了一遍无事可做便又回到帐子内。
城墙上,俞尚临问道:“老陆走了?”
俞尚恒眺望着远方:“嗯,他送了我们这边还得送玉兰关,时间紧。”
远处没有一丝光亮,只有白茫茫的一片,连高耸的山石也被大雪覆盖看不出原本的模样。
俞尚临沉声道:“玉兰关的周传将军可有消息传来?”
俞尚恒收回视线看向近处:“死伤惨重,但好歹守下来了,朝廷还没有再调兵前来的意思。”
“进攻玉兰关的是沙亚王柯滕磊,此人与父亲年轻时交战过,不知道此次周传能不能压得住。”俞尚临皱眉担忧。
俞尚恒沉声说着:“只要我们这边破了他儿子的关隘,那边也就会轻松很多,所以,明晚突袭驻扎地只许成功不能失败。”
一直把守到三更才换防,晋臻和段合玉来前来防守,两兄弟才回营休息。
俞尚恒路过他的帐子时,支吾问道:“那……那个沈大夫与你……”
俞尚临严肃回道:“确如大哥所想。”
俞尚恒沉沉的叹了口气:“两个男人的路向来不好走,你真的确定了?”
俞尚临微微笑道:“好不好走得走了才知道。”
俞尚恒看了看帐内是亮着的,或许真的不是他想的那般艰难:“我们的命从来不是自己能决定,每一场仗都可能是有去无回,如果……我是说如果,我想的最不好的结果便是你战场遇险,让他该如何自处。”
就因这点,俞尚恒至今未娶,他知道他自己不可能承诺自己相爱的人一定会获胜归来,说不定哪一场便是马革裹尸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