俞尚临闻言转过身来,沈白舒已经到了屏风后,一副问罪的模样盯着俞尚临。
俞尚临上衣解开,胸口正敞着,纵然帐子内有火炉还是冷的。沈白舒别开脸不看他,指责道:“还要洗?”
俞尚临不理他所言,反而靠近附耳道:“你来帮我。”
沈白舒立马红了耳根:“什……什么?”
他还没反应过来,俞尚临拉着他走到木桶边,已经宽衣解袍踏进浴桶,手臂上缠着细布带着点血红。
他抬手将棉巾递给沈白舒:“既然白舒如此心疼我,那你帮我擦背,我伤在手不便拿棉巾。”
沈白舒握着棉巾僵在一处,俞尚临一脸坏笑的看着他:“怎么了,沈大夫?”话语里带着些戏谑。
沈白舒瞥见健硕有力的臂膀,结实的胸膛,长腿微微弯曲在水面下,波光粼粼下显出某物。
沈白舒一时间不知该看向何处,心慌意乱地别过头,莫名地有些燥热。即使帐外寒风凛冽。
他心中不停问自己:你是来干什么的,你是来阻止他沾水的,怎么……怎么就变成给他搓澡的了?!!
沈白舒哽咽了干燥的喉咙:“将军还是自己洗吧!”大不了洗了之后我再给你上一次药,真的不能再待下去了!
此时昔明整理好军队回来,看着梁郁尘在帐子外鬼鬼祟祟的模样,一巴掌拍在他头上:“在此干什么。”
梁郁尘少有的没暴躁如雷,捂着脑袋将昔明也拉到帐子前:“你听!”
“听什么?”昔明一脸茫然。
“听沈大夫骂将军。”梁郁尘一脸得意。
“那你听到什么了?”昔明抱手挡在他身前。
梁郁尘咕噜的转着圆溜的眼:“我这不正听着嘛!”
昔明板着脸,一把提起他的领子:“你真是活腻了!跟我走。”
帐子内突然传出落水的声音,梁郁尘想挣扎着来看戏,昔明提着他领子的手紧了紧,拖着他远离了这顶帐子。
沈白舒被俞尚临一把拉入了浴桶内,好在这浴桶够大,否则某人总要被砸出重伤来。
“将军!”沈白舒惊呼一句。
呛水后趴在木桶边咳嗽,身上的狐裘也浸水湿透了。
俞尚临三下五除二解开狐裘扔在一旁气息低沉地说:“谁叫你现在跑进来的,要怪就怪他吧。”
沈白舒心怦怦直跳,从未如此心猿意马过。俞尚临的声音就在耳边,他的脖子能感觉到阿临炽热的鼻息。
带着欲望、侵蚀的燥热贴近。
俞尚临一手钳着他的腰,一边解着他的腰封:“是不是一出关就跑来了?我看看身上的针眼儿好全了没。”
沈白舒擦着脸上的水喘着粗气反驳道:“没有!”
谁一出关就来了,我没有!
沈白舒紧拽着身上最后一层中衣,他出关后一直在路途上奔波,没日没夜的跑,绫裴给他的药也没用,所以即使半月过去,身上也还是有伤痕的。
他不想让俞尚临看了伤心。况且腿上还有之前骑马擦伤的伤痕,所以更不能让俞尚临瞧见了。
俞尚临从后面抱住他,手已经伸了进去:“给我看看,白舒。”
如果沈白舒不抗拒那还真没事,可沈白舒一躲,他就知道身上指定有伤没好完全,况且也没听师叔亲口说他痊愈,这人到底是自己偷跑出来的还是真正医治好了才出关的。
想到这些就不再等着沈白舒回答了,俞尚临扒开他里衣,衣袍滑落。露出玉白的后背。
看着满背暗红的小点,摸起来也硌手,硌得俞尚临心间刺痛。
沈白舒轻笑一声转过身面对着他,想将后背的伤势掩盖过去“说了别看的,将军这不是自讨苦吃。”
俞尚临揽他入怀,语气带着责备又满是心疼:“师叔应该是给了药的,你没好好吃是不是?”
沈白舒靠在他肩头:“什么事也瞒不过你。”连师叔给了药也猜到了,有这么了解我吗?
俞尚临怕他着凉,半抱着沉入水中: “今后得找个人专门看你吃药才行。”
衣袍散落在水里,所以大腿上的伤俞尚临没瞧见。
沈白舒坐在其间, “吃药啊,不想,不是你看着就不吃。”
俞尚临捏着他脸颊:“那我以后就天天看着你,直到你身子养好。”
沈白舒喘着气,两人鼻尖相碰:“阿临,我想你好久了。”
俞尚临含着他的唇轻轻吻上又分开:“我也想你。”
“想要吗?”沈白舒带着迷离的眼看向他。
沈白舒不知为何问出这句话,看着眼前人他便带了欲望,肌肤相贴,他脑海百转千回的话,脱口而出竟成了最简单的三个字。
俞尚临本就极力忍耐着,从沈白舒靠近他都那一刻。他一直渴求的人,就贴在他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