升温(198)

拥抱突如其来,禁锢的力量太大,南诗吃痛,齿缝中一声低吟,不住推搡他横在腰间的手臂,有些怕:“别这样。”

他充耳不闻,慌乱中,下巴磕在她肩上,隐隐作痛:“我无所谓,随便你怎么折腾,都心甘情愿。但是你也很不痛快,对不对。”

“我就想哄你高兴,诗诗,我只要你高兴。”

男人湿热的呼吸盘桓在耳畔,哀戚的语气像一把利刃,割的她心脏鲜血淋漓。

南tຊ诗使劲儿推他,几次三番,没有成功,她气得要命,近乎歇斯底里地吼他松开,他却十分固执,蛮横的黏人样儿让她终于绷不住,泪珠失控地掉落,啪嗒啪嗒,砸得人浑身发软。

陈嘉佑一吓,掰过她的肩膀,指腹抹去她脸上的湿意,可泪水源源不断。

他内疚死了,大脑一片空白,慌得手指发抖,一句哄人的甜言蜜语也想不起来,翻来覆去的,只有对不起三个字。

亡羊补牢似的。

.

南诗哭得太动情,浑身发抖,脱力地靠在他怀里,泣不成声:“你早管着干嘛去了……我根本,听不见……”

语序颠三倒四的。

陈嘉佑二丈摸不到头脑,捧起她的小脸,温热的唇含去泪珠,嗓音柔和,恨不得掐出水来,生怕惊动了她:“听不见什么?”

南诗揪着他的衣领,脸贴的太近,泪水蹭到他面颊上,哭得肝肠寸断,断断续续地吐出真心话:“你的爱。”

陈嘉佑。

你的爱太小声了。

我听不见。

第50章 升温

夜风飕飕, 从半开的窗户刮进来,连人的思绪一并吹乱了。

南诗只放肆地哭了一小会,立马推开他, 转身回了房间, 趴在被窝里缄默无声地掉小珍珠, 心脏拧巴,难受的像是死去活来一回。

.

过了几分钟,陈嘉佑拿着一杯温水进来。

身边陷下去一块, 被窝里伸进一只手,轻柔地抚摸她的背脊,慢慢顺气。

察觉到南诗没挣扎,他更进一步, 掌心捂着她的小腹, 把人从被窝里捞起来,让她靠着自己的胸膛坐。温声哄:“别哭了, 嗯?早上起床眼睛该肿了。喝口水,润润嗓。”

南诗一抽一抽的, 满脸的水渍,湿发黏在面颊上, 样子十分狼狈。

闻言,赌气推他一把。

杯子里的水剧烈晃动, 差点洒在床单上, 幸亏陈嘉佑及时稳住了,不由分说的把杯子塞到她手里:“喝完了,你问什么, 我答什么,保准不隐瞒, 行不行。”

南诗哭了一阵,嗓子干涩异常,顶着红成兔子的一双眼睛,狐疑地乜他,瓮声瓮气地问:“真的?”

“比金子还真。”

骗她,他又能捞到什么好处。

陈嘉佑深邃的眼眸里泛着湿漉漉的潮气,语气不咸不淡,却蕴着万语千言。指尖勾起她抿在嘴角的发丝,别到耳后,打量她红彤彤的眼睛和鼻尖,还有微肿的唇瓣,含住杯壁,发出细微的吞咽声。

他心软软的,又酸的厉害,满脑子都是她愤懑至极的样子。

憋了多年的火,她一直忍着,现在才发出来,像一记重拳,狠狠捶在他心口。闷疼。

南诗抿一小口就把杯子放下了,怕明早起来会水肿。然后推了推他横在腰间的胳膊,让他坐去一边说话。

陈嘉佑没应,也没放她离开,闲闲地扯了下嘴角:“就这么聊。”

像是一撒手,她就能跑了。

南诗发泄完脾气,哭得没力气,也懒得挣扎了,破罐子破摔的由他抱着。委屈巴巴地咕哝:“读研的时候,我收到过一张照片,来自英国。”

陈嘉佑眸光一闪,知道肯定不是什么好东西:“谁寄的?”

“……忘了。”

过去太久了。

她只顾得上照片,没过多注意其它的。

陈嘉佑也没再问东问西,静静地等着她继续往下说。

南诗秀气的眉一皱,似乎想起某件难以启齿的事,面露厌恶,很长一阵子没再开口。

房间寂静到落针可闻,只有彼此交织的呼吸声,还有互相传递的炽热体温。

南诗不适地躲了下,紧接着,被他握着腰又拉回来。下巴搁在她肩头,另一条胳膊也环上来,双手交叠搭在她腹部,亲密地揽着她,晃了晃身体。

南诗刚有挣扎的念头,听他压着嗓子,被夜色浸润的十分蛊惑:“怎么不接着说了?谁,给你寄了什么照片?”

受位置影响,南诗发现不了背后的人眸底涌起的风浪,甚至连他的语气也是不动声色的,正试图引诱她的思路回到正轨,不要干扰他继续“为所欲为”。

之前在民俗山庄,陈嘉佑一颗“贼心”还只是在蠢蠢欲动的阶段,小心试探她能接受的亲近尺度,现在完全不装了,什么追女人要迂回、讲究绅士风度,他这人压根儿不吃这一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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