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什么?你不想办那就不办,这有什么,婚礼本来就是给你办的,你不想办那为什么要办,你的意见最要紧。”
林亟书拧成麻花的心终于展开了,她将碗里的肉吃下去,感受着那股暖意落进胃里。
言文作此时却放下了筷子,将手机拿起来看了好一会儿,不知道在做什么,引得林亟书一阵好奇。
在他放下手机的时候,林亟书的手机响了,她拿起来一看,卡里突然转入了一大笔钱。“这是?”
“原本是要用来办婚礼的预算,现在不办婚礼了,那就正好给你,反正婚礼也是想给你办的。”
“这......”林亟书虽然很惊喜,但也觉得有些过于意外了,她正想聊聊这件事,可惜被打断了。
她才刚张嘴,书房里,言文作的工作电脑就传来了视频通话的声音,他一听见这声音就急匆匆起身了,“不好意思,我有个会,你tຊ先吃啊,不用等我。”
林亟书只好把想说的话吞了回去,专心吃起了饭。吃了一会儿她准备舀汤,但汤勺离得有些远,她伸手够了好一会儿都没够到,她无奈起身绕到对面去拿。
言文作的手机还在桌上放着,没有锁屏。在林亟书低头的那个瞬间,她的眼睛不自觉地就被亮光吸引了。
手机停在转账记录的页面,最新的一条是刚才转给林亟书的婚礼费用,下面还有一条转账吸引了林亟书的注意力。
上面显示的数目是100万,转给了一个叫唐钰羽的人,转账日期就是这几天。这是言文作的私人账户,并不是公账,而唐钰羽这个人是男人的可能性极低。
林亟书的脑袋突然嗡响一声,随后,在那环绕的晕眩音中,文心说过的一句话越来越清晰。
那天文心第一次找上门来,在听说言文作给了林亟书50万以后,她夸张地挥舞着手指,说,“他以前的女人起码拿这个数。”
被埋在心底的猜测像有毒的藤蔓那样缠了上来,它们带着刺,扎得林亟书有些疼。她鬼使神差地点开了言文作的短信,最新的一条信息就是他发给唐钰羽的。
【钱已经转过去了,记住,你以后不要再出现。】
藤蔓越缠越紧,林亟书感觉有些呼吸困难,她将页面恢复原状,拿着汤勺回了自己的位置上。她机械般地舀了一碗汤,碗有些烫手。
求婚,婚礼,一见钟情,转账,这几个词在她脑中横冲直撞,疼得她眼角泛泪。此时此刻,如果她只是把言文作当作金主,那她大可尽情为他刚才转来的巨款而欣喜,同时也可以对唐钰羽视而不见。
可是偏偏这个人三次和自己求婚,他是那么情真意切,苦苦经营。
林亟书把汤灌进口中,在那滚烫的热流冲进胃里时,她才感受到,原来这不是暖意,这是灼烧。
第二十九章 :隔壁谁都能进,就我不能是吧
对于这个神秘的女人,林亟书不仅没有质问,连疑问也没有,她选择了沉默。只是到了晚上,言文作抱上来的时候,她还是闷闷地说出了自己很累。
言文作的手明显一僵,林亟书感觉到了。两个人都没再说话,黑夜里只余下错开的心跳声。
她知道沉默不是一种高明的应对措施,有时还容易带来更大的麻烦,但沉默的确是一种下意识地自我保护。
最近这段时间里,言文作从没在她在家的时候去过隔壁,不过,家里肉眼可见地多了很多从隔壁搬来的东西。
最开始,由于林亟书心不在焉,都没怎么注意到房子里新增的物品。还是那天阿姨打扫房间的时候,问她要不要把阳台桌上的烛台收进来,她才仔细将家里审视了一番。
这些东西不是一次性搬过来的,而是一点点增加的。阳台桌上多了个烛台,沙发边多了一盏落地灯,浴室里多了一个香薰蜡烛,最新出现的是玄关那盆丹佛蝴蝶兰。
这种此地无银三百两的行为更加重了林亟书的怀疑,每天上下班的时候,她都会习惯性往隔壁的门口看上几眼,这几乎已经成为一种条件反射。
今天也不例外。下班回来的时候虽然已经五点,但太阳依旧很刺眼。林亟书出了电梯,被玻璃长廊透进来的光晃了眼睛,她抬手遮光,别过头去开门。
正要开门进去的时候,她才想起还没看一眼隔壁。于是她收回了门锁上的手,不知道第多少次转过头去,将目光投向了隔壁的门。
以往那扇门都是紧闭着的,但今天不是。那扇门开了一条不大不小的缝,夏日的阳光斜斜地从缝中钻入,消失在门的背后。
林亟书还以为自己眼花了,她眯着眼睛慢慢穿过走廊,心中的困惑之石摇摇欲坠,还冒出些意料之外的兴奋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