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林亟书也拿起一块,“你从小就喜欢抢我的东西,但是从来没有抢过这个。姿其,你只是想抢东西,但是卢年占,只要有人开价,他能把我们两个打包卖了。”
“你是故意的,林亟书,你一直在算计我,你哪里学的这些手段?嗯?”梁姿其把林亟书手里的点心抢过来,胡乱塞进了嘴里。
“我是不是故意的真的重要吗?戒指是你主动拿的,就算有人怂恿你,那也是卢年占而不是我。你是聪明人,事到如今,你肯定知道应该站哪一边。”
“你怎么就和他离婚了呢?嗯?为什么他不继续祸害你啊!”梁姿其捂着脸大哭了起来。
林亟书在哭声中起身离开,把那混乱的一家三口留在了后面。推开门的时候,文心的车已经不见了,停在门口的是言文作的车。
见林亟书出来,他立即开了车门,像第一天接她那样朝她伸出手,“我刚好过来这边,就让文心先走啦。”言文作把林亟书拉上车,还不忘把她身上溅上的碎屑拍落。
“言先生,我自己去就可以的。”林亟书想起那天的情形,莫名其妙地鼻酸了起来。
“你可以自己来这里,但是我不会让你自己去见卢年占的。亟书,虽然能让你和过去切割的只有你自己,但不代表我不能给你一些助力。”
言文作碰了碰林亟书冰凉的脸,“走吧,我们一起去把钱和戒指都拿回来。从今往后,我们没有过去,只有将来。”
第二十七章 :我愿做你的同谋
婚姻对林亟书来说是一个很大的难题,它像是悬疑小说里案件,悬而不决,让人胆战心惊。她和伴侣原本应该是一同调查案件的侦探,两人可以步履相同,携手拨云见雾。
可卢年占做了她婚姻中的凶手,意图将她谋杀,还想毁尸灭迹,就像林远生对妈妈那样。这两个人让她再也不敢走进新的案子。
至于言文作,他就像林亟书想象的那样,他不仅和她一起查案,还愿意做她的同谋,他们是天生一对,是悬疑中最美的谜团与解谜人。
此时此刻,他们正追踪着卢年占这个凶手,来到了他与同伙的交易地点。卢年占坐在西图澜娅餐厅tຊ靠窗的位置,像每一个以为自己没露马脚的凶手那样有恃无恐。
林亟书透过车窗看向街道对面的那扇窗,阳光就洒在窗口的花丛中,春天和夏天在这里交接,这样美的前景足以让人忽略卢年占这个后景。
她突然想起家里那个小花园,多年来,她本以为林远生和卢年占是难以除去的害虫,最终会让她凋零。
现在她才感觉到,原来他们只是烂掉的花叶,只要一把剪刀就能除去。
所以她接过言文作递来的剪刀,但还是拒绝了他陪自己一起进去的提议,让他留在车上等自己。
那丛花必须要她自己去修理。
西图澜娅餐厅门口的铃铛随着推门的动作响起,林亟书脚步很轻,带着笑意穿过餐桌,坐到了卢年占的对面。
“你来干什么?这么财大气粗的人不至于来蹭我的饭吧。”卢年占还是一副吊儿郎当的样子,故作姿态地扭了扭脖子,向后一靠。
“我是来拿戒指的。”林亟书掏出了一个空的卡地亚戒指盒,这盒子是刚才粱姿其给她的。
“拿戒指?拿戒指找你现在的老公啊,找我干什么,难道你想和我再续前缘?”
“你今天来这里不是带着一枚戒指吗?”林亟书已经把绿茶教程中的精髓提取出来了,她毫不留情地拆穿卢年占的伪装,动作还这么优雅舒缓。
对面的人没有马上回话,而是闭上了眼睛装出气定神闲的样子。卢年占沉默了一会儿,将手臂抱在胸前,发出一声叹息。
“别在我面前演什么戏了,没空陪你玩,你占了我订的位置,赶紧滚。”
“这就是我的位置,卢年占,我就是你的买家。”吐出这句话后,林亟书眼睛都没抬一下,只是招呼了一声服务员,然后开始点起了菜。
刚才,在她走出梁家的大门前,沙发上的粱姿其从痛哭中清醒了过来。就像林亟书说的那样,粱姿其并不蠢,她只是有些坏而已。
粱姿其先是从房间里把梁长军揪了出来,又把他的手机拍到眼前,逼着他给卢年占传消息,说找到了合适的买家,让卢年占去西图澜娅餐厅订个位置见面。
听到西图澜娅餐厅名字的时候,林亟书对粱姿其也有了新的认识,原来粱姿其不只是知道她讨厌吃什么,还知道她喜欢吃什么,就连配合她做局,都选的是她最喜欢的西图澜娅餐厅。
林亟书很快点完了菜,她只点了自己喜欢的。“卢年占,你知道你找的上一个买家为什么不收你的货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