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吗?我最近有些忙,怕......”林亟书本来只是随口一说,现在粱姿其当了真,反而让她有些无奈。
“唉,吃个饭而已嘛,不会忙到没时间吃饭吧。他听说你是我小时候最好的朋友,一定要请你吃饭,时间和饭店我发你手机上,一定要来啊。”
林亟书失去了拒绝的机会,硬是被推到了那饭桌上。当天晚上,粱姿其挽着一个男人的手臂走进饭店,笑得十分开怀,“亟书,这就是我男朋友。”
那男人脸上带着腼腆的表情,向着林亟书伸出了手,“你好,我叫卢年占。”
一股冰凉的感觉从头灌到脚,林亟书觉得那天气预报一定是在骗人,不然这么可能这么冷?
粱姿其和谁谈恋爱不好,为什么这个人偏偏是她的前夫。
第十四章 :她是人,又不是畜生
那天的天气和现在差不多冷,卢年占把结婚证摆到林亟书眼前的时候,她还以为这是什么恶作剧。
直到她把那证件翻开,她才知道,原来本人不出现也能办下来结婚证。以前看到这样的新闻,她一直以为是讹传,从没想过有一天会落到自己头上。
虽然卢年占看起来像个正常人,但实际上他从内到外都是烂的,从某种程度上赶超了林远生。
卢年占是绝对靠不住的,这一点在他第一次献殷勤时林亟书就看出来了。她还没来得及拒绝卢年占,林远生就看到了他穿着满身名牌来敲门,然后这个爸爸就在现代社会搬出了父母之命那一套,打着为她好的名义,撮合他们两个结婚。
结婚证摆出来的时候,林亟书和卢年占不过认识了一个月。她到现在都不知道言文作和她结婚的原因,但是卢年占和她结婚的原因她很快就知道了。
他是个废人,各种意义上的。
“这是违法的。”林亟书捏着那张结婚证,觉得封面的红色是自己的血染的。
“错啦。”卢年占笑开了花,“我们现在是合法的。亟书,你爸爸钱都收了,你也知道他这个人,到了他手里的钱不可能要回来。”
“那是你和他的事情,卢年占,你说了你不会逼我!”
“我没逼你啊,只是我钱都花了,总要有点实际的好处吧。现在证都在这里了,我也不怕你反悔,结了婚再慢慢相处,我不会逼你的。”
发生这段谈话的时候,林远生全程就坐在旁边,这两个男人稳操胜券,把结婚证拍到了林亟书面前,让她逃无可逃,在现代社会被围进封建的牢笼里,求告无门。
“亟书啊。”在她红了眼眶的时候,卢年占还没忘记补充一句,“我们已经是夫妻了,你千万别糊涂,闹起来搞得太难看,你知道我家好几个律师嘛,吃力不讨好的事情就别做了,我会对你好的。而且我发誓,只要你不同意,我绝对不会动你一根手指头。”
“他说他发誓,只要tຊ我不同意,他绝对不会动我一跟手指头哈哈哈。”粱姿其夸张地模仿着卢年占的话,这句熟悉的词把林亟书拉回到现实中,慢慢驱散了她脑子里的嗡响。
“你就说是不是吧。”卢年占像个没事人似的,边吃饭边附和着粱姿其的话。
粱姿其娇羞一笑,还没忘记在灯下晃一晃自己的手,露出那枚新的钻石戒指,“这不是碰了吗?这戒指可是你亲自给我带上的。”
林亟书不知该说什么好,只能用笑脸回应,但显然粱姿其对此并不满意,“亟书,你怎么这么安静啊,是不是又社恐了啊?哎呀,我男朋友很随和的,你别这么拘谨。”
“我是今天工作太累了,没事,你们说嘛,我在听。”林亟书打了个哈哈,将脸上的疲劳一点点拾起来。
“诶,你是做什么工作的啊?”卢年占问得很是时候,饭粒菜叶和他的话混在一起,叫林亟书恶心。
“她?她以前是培训班的老师,现在去一个什么书店工作了,文艺青年知道吧,和我们这种追名逐利的人不同啦。”
对面的两人一个话又多又密,另一个极爱捧场,两人一唱一和,林亟书本就不想说话,到最后,她也确实没说上几句话。
看着两人喝得热火朝天那个样子,林亟书觉得不能再拖下去了,她找借口去洗手间,顺便买了单,准备一会儿就强行告辞离开。
可卢年占还是阴魂不散地跟了上来,在洗手间外堵住了林亟书。“不是听说找了个有钱人吗?怎么穿得比以前还寒酸啊?”
“听说,听谁说?”
“你管我听谁说的。我以为你找的新男人对你多好呢,粱姿其在那念叨,什么什么,大钻石戒指,结果连一个奢侈品都买不起吗?不可能吧,怎么不把那些衣服啊包啊带出来看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