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不过这次,轻了许多,缓了许多,可灼燙的湿糯亦是有些霸道,不许她躲避半分。
她全身被束得紧实,巨大的阴翳禁锢攀勒,她早已是不能躲开这一切,她只能乖乖承受着。
脑袋愈来愈沉,似浸了水的棉花一般在海里浮沉,而攀附住的男子是她唯一的支撑。
在这无限氤氲的暧暧柔情里,她甚至能听见自己唇间不受控溢出的软软嘤咛和糜啧的糯声。
不知亲了多久,男子微微松了一分,挺鼻抵着她的,问她,“喜欢吗?”
少女潋滟的红唇氲染银意,殷姝呆愣愣颤了几下蝶翼,接着一双藕臂被他噙着挂在了他的颈脖之上。
随即,那灼人的清冽之气又覆掩下来。
“唔嗯~”
她被狠狠摁着愈亲愈深,唇舌都有些不像自己的了,可他还在亲,似永远都不知倦似的。
少女的甜蜜软香诱得姜宴卿有些发狂。
他的猫儿,当真是个能吸魂勾魄的妖精。
殿外不知何时又下起了大雨,殷姝细软的指尖扯了扯男子的衣襟,细弱求饶,“唔不要亲了。”
她不知姜宴卿有没有听见,动作却是微顿了一分,接着竟真的放过了她的唇舌。
“好。”
姜宴卿应了一声,在少女的唇瓣之上又轻轻吻了下,接着抬起指腹拭去少女唇角的银意,低低问她:“现在姝儿知道为何我要亲你吗?”
殷姝许久才缓过来,低沉清磁又有些莫名暗哑的嗓音在面前响起,她愣了愣,可现在混沌朦胧的脑子什么也想不出来。
“嗯?”
她被抬着下颌望见那深沉的瞳眸,少女茫茫然摇了摇头。缺见男子殷红的薄唇勾起了一抹愉悦的弧度。
旋即她被他抱得更紧了,腰腹以下抵贴的燙石更有些让她发软,她不禁的想。
姜宴卿那处是藏了什么杀人的器具吗?她已经察觉到几次了。
殷姝阖了阖有些痛麻的唇瓣,想问,却又想到更重要的。
她一直想问的问题,他是不是只为了利用她?从相遇直至今天,是不是只都为了利用。
雨愈下愈大,噼里啪啦的乱坠,荡得少女有些心烦。
她知现在问出这些似乎没什么意义了,最初被骗进东宫来,她想太子的意图只会是哥哥。
如此玩弄人心,绝不是个好人,可哥哥为何临走那次又放心将自己交给他?
是哥哥知道太子绝不会伤害自己吗?
殷姝咬紧了唇瓣,思绪乱得厉害,自认识他起,他确实好像并未对她造成什么伤害,还频频救她。
可他又掩藏自己的性情,还有昨夜那般发狂的模样……
焦灼想了许久,她攥住男子还在她面颊上轻轻捻抚的大掌,不许他再乱动。
可还没待她问出来,自己却被姜宴卿托着后脑摁着趴在了他的肩头,盈在腰间的力道极紧的收拢。
姜宴卿微敛眸,道:“昨夜是孤之过,咬疼了姝儿。”
殷姝听后,慢吞吞眨了下盈盈懵懂的眼儿,接着又闻他说。
“昨夜那般,是由蛊毒。”
蛊毒——
殷姝心尖一颤,她只在话本里瞧见过,据说是以练化的蛊虫下进了人的体内,不时发作一次,疼痛难忍。
殷姝默了一瞬,问:“那这是什么蛊啊?”
她想,太子身上能被下蛊,定非常人下进去的,看他平日面白红唇又体寒的样子,看来皆是因着蛊毒了。
这么久都未痊愈,怕是极难解开,可又是何人能给他下呢?
他虽看着温润清和,可这般运筹帷幄的厉害,常人哪能近他的身。
这次姜宴卿没再说话,在少女看不见的地方,方才那旖旎柔情的深眸又恢复往日的岑寂阴冷,似雪水般寒彻入骨。
殷姝见人没动了,以为又是疼痛难忍的厉害,便抬起手如自己生病时那般,轻轻在他俊拔的背上拍了拍,唇里轻轻说着:“没事的。”
少女如此稚嫩却又夺目的举动,令姜宴卿微是一愣,旋即便是闷笑一声,旋即便微微俯身,咬住了那诱惑他良久的媚骨玉颈。
“唔,你干嘛又咬我呀?”
少女软乎乎溢出一声娇嗔,又娇又甜,撩人的紧。
姜宴卿柔柔抚着人的青丝,唇间只溢出一声,“乖,孤让你咬回来。”
“真的吗?”
语罢,少女探出头来,噙着的一双泠泠潋滟的眼儿,此刻清透发亮,似刚从水中捞出的月亮般。
姜宴卿被少女一颦一笑惹得心尖发软,冷如墨玉的寒眸里不经漾出些柔意。
“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