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细软指尖却是触及了他未着寸缕的胸膛,碰上的刹那, 一股热意自指尖遍涌至全身,最后带着脊背也有些发软。
嘴里的湿腻和滚燙勾着缠着她,馥郁的血腥味随着他蚕噬的阭食愈来愈重。
殷姝有些怕, 他是想将自己生生活剥了下去吗?
“姜……”
少女也不过才溢出这一声罢了,接着便是更翻天覆地的搅弄。
两人离得如此之近, 温度也无限攀升,所有的一切都燙得惊人, 密密麻麻织成细网将少女裹挟其中。
殷姝愈来愈混沌,就在她觉得自己要坠入深渊的时候,姜宴卿却放开了她,她颤了颤盈盈潋滟水光的眼,望着他。
却见姜宴卿眸色深得厉害,其精雕细琢的清贵俊面上, 漾着的尽是她读不懂的情愫。
虽她不明白, 可她依旧识出了其中的危险。
“我、我该回去了。”
她有些磕巴, 一说完便撑着手想自男子腿上下来。
可腰窝处的大掌又是轻轻一捏, 不疼,却是极痒。
她轻哼唧了一声, 却见姜宴卿的面色更阴沉了,直勾勾的囚着她,似马上便要将她吃下去了。
抚在玉颈处的指节在捻挲着,似在慰抚小宠物般极尽耐心和缱绻。
可分明,眼神却这般吓人……
姜宴卿自是没错过少女这娇靥上所起的情绪,方才被自己染上血的唇瓣已没了血色的殷红,却是换上令人心猿意马的红肿。
是被自己阭噬如此。
视线微一掠,便能看见那凝霜脂玉面上的一道咬痕。
不仅是脸上,甚至那柔美的玉颈上更是鲜明。
姜宴卿眸色微黯,心底生了些对小姑娘的愧疚和心疼,然更无法遏制的是,又是那熟悉的病态疯狂的阴暗来。
他想将猫儿身上处处都弄上自己的烙印,染上自己的味道,最好是再狠狠弄哭她,让这张润染过胭脂般的唇里叫出的只有自己的名讳……
姜宴卿沉沉吐了口气,将眸间聚起的隐晦恣睢尽数荡去,却一把抬手索性将猫儿挽住青丝的发带扯掉。
在少女微一娇呼间,如绸如玉的鸦黑墨玉倾泻而下,逶迤至少女的腰间,却仍是有几丝顽劣的顺着那媚骨玉颈坠进了衣衫之内。
姜宴卿眼尾勾起些意味不明的隐晦来,如玉的长指抚过少女的下颌,而后缓缓下移,落及白嫩纤颈上一处鲜明的咬痕。
轻轻不过一点,猫儿便弱弱轻哼了出一声。
殷姝心跳的极快,她怕他再移下去几许,她急忙抬起手攥住男子在自己颈间作乱的大掌。
“疼……”
她委屈巴巴的说。
姜宴卿没动了,视线却又微微下移了一寸,他知那上好薄衫底下是勒藏得极好的素绢,而再之下,便是……
男子没忍住喉间一涩,方才猫儿方醒来时,他便醒了。
不,甚至比猫儿醒的还要早。
蛊毒发作虽是难挨,可昨夜抱着软软嫩嫩的猫儿,却异好的入眠。
他醒来时,轻而易举便察觉了小姑娘散乱的衣襟和素绢,更是知道两人紧紧似菟丝花攀附得不留一丝一毫缝隙的距离。
小姑娘生得纤薄细弱,亦还有些青涩,可已是初具的芙蕖娇媚玲珑。
他自知昨夜自己蛊毒发作欺了猫儿,也便顺着少女的心意放开了抱着人的手,可在其起身后的举止间,他不经意窥见了玉骨花柔的媚骨软脊,还有芙蕖出水的玲珑花苞。
既是误见于此,便该当即君子的阖眼避嫌,可他,何时又是一个好人?
他纵着自己那心底深处蛰伏沉睡已久,却因眼前还稚生生的小姑娘苏醒数次的肮脏和妄念。
不耻肮脏的是他,最后苦受折磨的亦是他。
便如现在这般,腹中的邪气又是奔涌蹿腾,更是带着心刺痛了起来。
好不容易抑去的蛊毒似又在作祟。
姜宴卿长睫微眨,凝着面前泠泠潋滟的瞳眸。
但好在,他的解药被自己牢牢束在怀里。
甜香浮漾,旖旎诱人。
姜宴卿抬起指腹轻轻落在少女粉雕玉琢的面上,又轻轻摩了又摩。
软嫩,润手。
“姝儿。”
他极轻捻出一声,两个字咬得极慢,话音还未落,便看见少女睁着一双讶异的鹿眼望向他。
讶异的不知是她,连他自己亦未想到这名字便情不自禁吐出来了。
他又唤了声,“姝儿。”
“怎、怎么了呀?”
殷姝眨了眨眼,这次他的声线暗哑得可怕,还没反应过来的时候。
面前的俊脸又朝自己俯下来了。
馥郁的清冽香气再度逼近,朦胧间,她的唇舌又被姜宴卿蚕阭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