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吱吱吱——”
如果虫子会说话,那它大概的意思是痛……好痛……?
鸟儿倾听着,虫子瞪大了眼眸,一道蛮力冲撞而来,将它这个虫硬生生地劈成了两半。
鸟儿没有浪费,将虫儿一口闷下,虫子爆体而亡,汁水横/流,吃饱喝足之后,鸟儿头埋到前胸、翅膀下,鸟嘴湿漉漉的,洇湿了他保暖的羽毛,它厌烦地揪掉沾了水的羽毛,羽毛轻飘飘地坠落在地上,盖在泥泞的白色沙土上。
“穆、穆权台……”莫哀岁痛哭着,咒骂着穆权台,“去死……”
“嗯。”穆权台喟叹地应了一声,眼眸透着一股温情,或许只有这个时候,穆权台才是流露出这样的神情,“那我们一起去死……”
第130章
穆权台难得会因为情绪而有泄露的时候, 昏暗的室内充斥着浓郁的信息素的味道,仿佛要彻彻底底地将房间内的人包裹住。
只是令人奇怪的是, 莫哀岁的信息素好像凭空消失了一般。
“啊——”
莫哀岁恍如以为自己是两只狗的玩具,被衔咬住两条腿,硬生生地从中间撕成两半!
风雨飘摇之下,莫哀岁再难承受。她的声音沙哑了几分,她用尽自己的力气推搡着穆权台劲瘦的窄腰,但她不安分的手却被他按着,连人带腰定在飘窗上, 脊背靠着飘窗上的软垫,承受着不属于她的温度与力度。
帆船的桅杆就在这一刻倾倒。
“狗日的下贱、贱胚子……”
继短暂的痛意之后,是医疗蚂蚁啃食腐烂肉芽的痒意, 那种奇异的感觉再次袭来,唇间溢出一声陌生的声音, 莫哀岁咬了咬唇。
后腰触及身下的软垫,绷紧的脚一上一下, 时不时点在虚空中,像是一朵暴雨中左右摇曳的莲花。
身体上传来的快/感与灵魂上引起恶心交相辉映,折磨得莫哀岁胸腔中泛起恶心,眸中含着数种无法明言的情绪。
“操/你大爷的,滚——”
她的声音被撞/得支离破碎,呜咽着, 哭哑了嗓子。
穆权台皱了皱眉, 他眯了眯眼眸。
莫哀岁骂出的话越来越脏了。
“还有力气骂人, 说明还是不够累。”
他身体前倾, 手指轻轻地撩开她额前沾着细薄汗水的发丝,继而下滑, 顺势扣住莫哀岁的下巴,居高临下地与之对视。
穆权台像是一头巡视领地的狼王,视线凝成实质,刺进她的眼眸。
与这个温柔抚摸截然相反的是,穆权台的动作越发的粗粝,磨砺得莫哀岁几欲逃离却又不得不被固定在原地,听着来自身体上方那压抑且低哑的喘息声。
莫哀岁被按在飘窗上,窗外时不时有巡逻的灯光扫射进来,昏暗的光线暗中揭露了室内不寻常的一切。
除去那一双红眸,穆权台当真与随青临像极了……
随青临的名字像是一个禁忌,令她心间的闸松动了几分,思念倾泻而出,丑陋的现实与圣洁的月光对撞。
莫哀岁蜷了蜷腿却被无情地按下,迎来的是更加剧烈的攻势。恶心的情绪涌上来,胃像是受到了什么刺激了一样停不住地痉挛,胸腔也在急剧地上下起伏。
恶心、呕吐的感觉卷土重来,她偏了偏头,吐出了食道中涌动的东西。
床上一片狼藉,难闻的气味在狭小的空间四散开来,将室内浓郁的风信子醛香味道的信息素全部压下。
莫哀岁手抓紧身下的床单,不停的干呕,到底没有再吐出什么东西。
她有心想要恶心穆权台,正好借着反胃来恶心她,但是一整天没吃什么东西,零零散散地只吐出来了一些酸水。
穆权台:“……”
穆权台停下了动作,眸子的情/欲大部分立马褪去,仅仅残存了几分在他眸底,他撸起额前的碎发,抽/出身,拿过一旁的浴巾围在腰间,面色如常,没有性/致被迫中断的厌烦、不虞。
呕吐这种事情,有了第一次,便有第二次。
穆权台已渐渐习惯,他捞起莫哀岁,掀起飘窗上的软垫丢进了垃圾桶,而后带着她进了浴室。
灯光亮起,穆权台抬手捞着莫哀岁,单手打开浴缸的放水按钮。
浴缸里的水位上升得很快,不过一两分钟就已盛满。穆权台试了试水温,下一瞬,莫哀岁整个人便被放进盛满水的浴缸里。
甫一入水,浴缸中的水便溢出了许多,沿着疏水地砖流淌至下水道。
水并不凉,温度刚刚好,但莫哀岁赤/裸着身子莫名一颤,悔恨的情绪几乎要将她吞噬的干干净净,她僵硬着身体,双手环胸,背对着穆权台蜷缩成一团,没有任何动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