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里不行,哪里可以,我想你,沈容栖,我想你,”没有得到回应反而得到了沈容栖的抗推,顾英仿佛发了疯一般,握住沈容栖纤细的腕子禁锢在他头顶上方,掰着沈容栖的下巴去吻他。
然后是喉结,脖颈,锁骨,双唇触碰过的地方,就像是点燃了火一般不断发热,沈容栖挣扎开顾英的束缚,伸手去开门,结果还没碰到门,腰间忽然多了一只手将他捞了过去,随后脸朝下压在桌上。
身前是桌,身后是顾英,沈容栖简直进退两难,他微微挣扎,结果顾英动手拍了一下他的腰下的地方,一边捏一边俯身开口:“你挣扎的时候,它是扭来扭去的,就像是在向我……”
“你闭嘴。”
沈容栖呵斥完,顾英果然闭口不说话了,但用行动证明了他接下来要做的事,沈容栖感觉自己腰腹下的衣服被一件一件掀开,他叹口气,停止挣扎,努力放松自己趴在桌上。
等顾英准备的时候,更加放松自己去接纳。
快要开始的百官宴制止了顾英的发疯,他整理好衣衫,腿脚一阵发软,被顾英扶着。
他瞪着顾英,呵斥道:“就这么急,完全不顾身份不分场合,顾英,我真是拿你没有一丁点办法,我——”
沈容栖抬手就要打顾英,却在看到顾英那双红彤彤的眼睛时,顿住了。
“被欺负的是我,你哭什么,不知道的还以为刚才被压着的人是你。”
“我没有哭,我只是觉得,一会儿又要见不到你了,”顾英声音很低很低,低到沈容栖都要仔细认真去听他在说什么。
沈容栖叹口气,不知道接下来应该说什么。
两人分别后,沈容栖在女眷们落座的碰到了贺妲湘,贺妲湘看到沈容栖的一瞬间,眼睛一亮,立刻抓住了他的手,急切开口:“你跟顾英怎么去了这么长时间,他是不是又威胁你什么了。”
沈容栖摇摇头,和贺妲湘挨着落了座,垂云规矩的立在沈容栖身后。
沈容栖环视四周,视线从诸多官员身上扫过,然后不动声色敛眸询问身边的贺妲湘:“这么多生面孔,西畴地界竟如此辽阔。”
“这不是废话么沈容栖,他要是不厉害,我也不能被人当个东西送过来和亲。”
话音一落,两人均是沉默了。
不只是贺妲湘被楼兰王送过来和亲,哪怕是没有公主的云岫国,也选择了沈容安来和亲。
都是攀附权贵罢了。
待云岫国的各地官员都到齐了之后,楼兰的使臣也来了,贺妲湘看见他们的时候整个人明显激动起来,沈容栖疑惑看过去,贺妲湘小声解释:“那个来的使臣,是我在楼兰的好朋友,沈容栖,我一会儿要去和他说说话。”
沈容栖点头,心里为贺妲湘高兴,离开家这么久,终于碰见一个家里人,想必心里高兴坏了。
沈容栖余光瞥见太子西门子易忽然低头揉着太阳穴,随后就在身旁贴身侍从的搀扶下离开了。
沈容栖很疑惑,目光一直追随西门子易的背影,直到他消失在视线里。
第九十八章 岁寒松柏
贺妲湘还在说着她在楼兰的那些事,沈容栖一个眼神过去,贺妲湘愣了愣,扭过头一看,果然看见西门子易的位子上空无一人。
“这是……”
“不清楚,”沈容栖道:“刚才就见殿下揉着太阳穴,是不是头又痛了,你是不是需要调制安神香。”
“不知道,也没个人来通知我。”
两人你一言我一语正猜着,西门子易的贴身侍从忽然过来了,在贺妲湘面前快速比划了两下,沈容栖就看见贺妲湘脸色一变,撂下一句“老规矩”之后跟着侍从离开了。
“垂云,你回一趟东宫,去我住的房间里拿一件披风来,若是回来之后没见到我,就去东宫等我,”沈容栖说完后脚就跟上了贺妲湘和侍从。
因为百官宴会的缘由,各地为官的人都聚到了盛京城之中,皇宫内的生面孔一下子多了不少,沈容栖以为自己跟丢了人,结果一转身在太子行宫前碰到了慌慌张张的贺妲湘,贺妲湘手里还捧着平时装香料的檀木盒子。
贺妲湘没看见沈容栖,直到撞到沈容栖之后才反应过来,慌张开口:“提那朗跟我说楼兰皇室出了事情,大王兄被人陷害了,王父不听大王兄解释,将大王总软禁了起来,怎么办啊沈容栖,该怎么办,我又远在西畴。”
沈容栖扶住贺妲湘,安抚似的拍了拍她的肩膀和后背。
“提那朗,就是那个楼兰使臣,你的朋友么。”
贺妲湘重重点头,因为着急,手指不停地敲击着手中的檀木盒子,沈容栖从她手里接过檀木盒子,语气平缓道:“那你就去找提那朗问个清楚明白,太子殿下又头疼了吧,安神香我去替你调配,这些日子你也教会我了,不会出差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