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说对方只是维权失败,没有底气再面对热心网友。
也有人说这是个无耻的骗子,只是打着被抄袭的名义蹭顶流的热度,实际上根本算不上抄袭。
尹永乐苦涩地笑了笑,“或许,只是不想再被打扰。”
他深知这只是自己一厢情愿的想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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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喵呜……”小奶猫这段时间又长大了不少,身形逐渐圆润。
项鸣开车带着青年一起去宠物医院给猫打疫苗。
“小云,想给猫取什么名字?”
“嗯。”他抱着团成一团松软的猫,细密的猫毛从指缝溢了出来,只道,“随项先生,都可以。”
“都说了叫我项哥。”项鸣嘟囔着半开玩笑道,“什么都随我,你也随我姓吗?”
青年:“项哥。”
虽然二人都是很年轻的模样,但单看气质,略显跳脱的项鸣更像是年纪小的。
青年特别好说话,“我也都可以。”
到了医院,停了车。
“我不可以。”项鸣捏了捏青年手间溢出来的猫毛,“跟我姓算怎么回事。”
看着眼前这一大一小,都是暂时没有身份的黑户。
“小云,你原名叫尹念云。”项鸣对青年道,“如果你想换个姓名的话也是可以的。”
青年这次却没有立即开口,他想了想,“就叫原来的名字吧。”
项鸣微诧,接受得很快,“不过你原本的身份已经注销了,你想要什么履历倒是可以安排上。”
青年摇头,“什么都不用。”
“不用?”项鸣琢磨了一下,“好,我有个生意上的朋友,她现在人在国外,你们都没意见的话,你的身份可以挂在她名下。”
“正好她国内有个庄园,很适合修养身心。”
项鸣揉了揉猫猫头,“你愿意跟我去庄园住一段时间吗?”
“喵呜!”小猫伸爪点头。
“好。”青年——名为尹念云的青年,点了点头。
小猫的名字也终于定下来了,她是只可爱的小女猫,叫月亮,月月,英文名叫露娜,健康活泼,特别讨人喜欢。
鸣山疗养院的那所院子离开时还是空荡荡的,尹念云将之前项鸣寄来的种子都收进了行李里。
李叔也收拾了大包小包,“臭小子,卸磨杀驴是吧,我老头子就不能去庄园度假了?”
项鸣笑嘻嘻:“李大爷,这段时间很麻烦你了,再继续麻烦就不好意思了。”
“去你的,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打得什么主意。”李叔看了一眼在不远处发呆的尹念云,压低声音道,“小云他还是病人,先收起你的小心思,别闹他。”
“您这话说的,”项鸣笑意不减,“我自然有分寸。”
李叔一时间不知道该是佩服还是谴责的好,这小子竟然连掩饰都不掩饰,就这么承认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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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一个和云城气候不同的城市。
太阳灿烂耀眼,开了满园的花儿。深深浅浅的艳丽颜色,远远看去像是颜料没晕染开的画布。
这时候的太阳还不算灼热。
尹念云还记得项鸣曾和他说过旅游画册的事,虽然目前还不能去旅游,但是他可以先练习画画。
花色在他笔尖晕染而开,迎着朝阳片片绽放。
项鸣不太懂艺术,他自有一套分辨好坏的标准,在他看来好看便是好看,不好看便是不好看,这种简单粗暴的世俗审美一度被艺术生朋友嫌弃。
项鸣也想离艺术远些。
偏偏家里有个搞艺术的老爸,日常生活中总离不开艺术的熏陶。如今他又认识了一个人,简直完美符合他的审美。
他觉得尹念云的画就很好看,画什么都好看,没有那些艺术朋友的古板和执着。
所以尹念云就该被偏爱。
“说什么网红审美,这多好看。”展会上,项鸣自得地赞美着那副涂抹万紫千红,被送来参展的画。
“这幅画……”
一个声音凑近了,有人挤到了项鸣身旁。
对方看起来有些不修边幅,蓄着满下巴的胡子,但细看身上的衣服其实较为讲究。
“你也喜欢吗?”项鸣大方地让开些位置,好让对方凑近仔细欣赏。
却见这位外形酷似流浪汉的先生在画前呆站了许久,语气怅然,“很熟悉的感觉。”
“我能买下这幅画吗?”流浪汉先生正色问道,“不论多少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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项鸣结束了一天的工作,回到庄园时已经扯了领带,西装外套不羁地系在腰间。
他没有在屋里找到尹念云,果然人花园。
项鸣笑眯眯地分享着这个好消息,“小云,你知道有人出多少钱买下你的画吗?”
“多少?”正画着画,他微偏过头来。
李叔接话道:“五百万啊。真有个性,他说是要花一亿元做慈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