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阿滨打发去罚跪后的裴夫人在门口听着动静,嘴角不禁慢慢上扬。
第二天裴景平起床后总觉得不对劲,自己好像做了个春梦,像真的一样。他正发呆呢,就觉得身边碰到了暖乎乎的东西,转头一看,愣住了。
“二表哥,你醒啦。”林宓珍睁着惺忪的眼睛,嘴巴嘟的老高。
“你!你!我们怎么了?”裴景平跳下了床。
“还不是你喝多了,我好心给你送蜂蜜水解酒。你就占我便宜!呜呜......”说着说着,林宓珍哭了起来。
天哪,这是办的什么事啊。裴景平简直想给自己一拳,现在该如何收场。
床上娇滴滴的小姑娘边抽噎边说道:“二表哥,你放心,我不会让你难做的。我明天就回家,再也不出现在你和二表嫂的面前。”
听林宓珍提到纪纫秋,裴景平感到一阵剧痛,还不曾说话,就有人敲门道:“景平,你怎么样啦?起床没有?”
“娘!”裴景平还来不及阻止,裴夫人就推门而入。
“啊呀!”裴夫人故作惊讶道,“宓珍,你怎么在这?你们!景平,你这样让我怎么和表舅爷交代?”
交代!交代!他该怎么向纪纫秋交代才是。
想到纪纫秋,他快速套好衣服往外跑了。
“二表哥!”林宓珍叫道。
裴夫人也追了出去,“景平,你去哪?”
而裴景平根本不管她们,他现在只想见纪纫秋。
正在新工厂指挥搬运设备的纪纫秋没有想到一大早就能在这看到裴景平,她欣喜开口:“景平,你怎么这么早?”然而裴景平没有说话,冲了过来一把抱住她。
看着周围不自在的工人,纪纫秋略微有点脸红,她拍拍裴景平的肩膀,小声问道:“怎么了,景平?还有好多人看着呢。”
裴景平根本不理,只狠狠地与她拥抱。在察觉到对方被自己勒的咳了两声后,终于回过神来把人放开,扯了一个谎言,“没事,我昨晚做噩梦了。”
纪纫秋笑出了声,这么大的人了做噩梦还要求安慰,不过想到他第一个想到的是自己,感到心里暖暖的。于是愈加温柔地说着:“你等我一下,忙完这一点我们就去用早膳好不好?”
“好。”裴景平像个孩子似的回应道。
用完早膳回府的裴景平已经彻底冷静了下来,他看着坐在沙发上两眼通红像个兔子似的林宓珍,别开眼道:“表妹,抱歉,我不能对你负责。我的心里只有阿秋。除了这个,你要我做什么都可以。”
“裴景平!我怎么教出你这么个不负责任的东西。宓珍把最宝贵的东西给了你,你竟然说出这种畜生的话。”裴夫人骂道。她是真的生气,如果裴景平不负责还是要娶纪纫秋,那她这一番努力又算什么。
“娘,不管你们怎么说,反正我不会负责的。以后表妹有什么难处都可以来找我,她要出嫁我也为她出最好的嫁妆。现在,我想娘还是叫表舅爷来接人吧。”裴景平狠下心肠说道。
“什么?你不仅不负责还要把宓珍送走?你是不是良心被狗吃了?”裴夫人忍不住用手指直戳裴景平的脑袋。
“表姑妈,你别再说二表哥了。这事都是我不好,我明天就回去,绝不给二表哥添麻烦。”林宓珍一双鹿眼已经红到极致,小嘴也扁的厉害。
看着故作坚强的林宓珍,裴景平虽然于心不忍,但还是深知长痛不如短痛的道理,于是没有松开。
裴夫人气的要死,用眼神示意林宓珍做点什么。却见对方呆呆坐着仿佛是认命,更怄的要死,索性回房不管了。
看着裴夫人进了屋,裴景平便一刻也呆不下去了,直接起身去银行。
空荡的客厅里,林宓珍擦了擦眼泪,这演戏怪累的。赶她走?门都没有。她又故意理乱了头发,也跟着出了门。
第38章 心思暴露
傅瑶华这胎怀的不是很稳,裴景容体谅她,让她回娘家小住一段时间。她的父亲曾任汪主席的秘书长,卸任后在师范学校谋了个校长的职位,此时并不在家,家中除了仆人,就只有母亲和自己。
她正看母亲做着老虎鞋,就见下人来报自己夫家那边的表小姐来了。心里暗暗奇怪林宓珍怎么会来,但面上却笑容满面道:“快请进来。”
傅瑶华本是端坐着,一看到进来的林宓珍发髻凌乱,两眼通红,惊得一下站了起来,连连问道:“表妹这是从哪儿来,怎么哭了,被人欺负了不成?”
林宓珍起先没有回答,只干嚎了两声才说道:“大表嫂你就别问了,我是来同你告别的。明日我便要回去了,你对我那么好,我想着一定要同你说一声。”